又打开一扇门。
经过一连串的台阶。
下面竟是一个地窖。
点上墙上的油灯,眼前豁然开朗。
哪里是地窖。
分明是像上面一样宽敞的,地下室。
满满一屋子的土豆。
从上到下。
就像一座,金黄色的小山一般。
李二咽了咽口水。
上前拿了个,仔细端量。
看来,他说的亩产万斤,绝对不是吹的。
土豆既可以当菜,又可以当饭。
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物种。
“为何要放在下面?”
“这里冬暖夏凉,适合储存。”
“广挖洞、深积粮,也是为了灾年和打仗做准备。”
“每个百姓有了余粮,都会想到。”
说的两人,连连点头。
要说,他是老百姓,可不对。
无论是吃的还是住的,最少是个地主,而且是个大地主。
李渊看着眼前这一切,道:“要是这土豆,能够大面积推广,百姓就不会挨饿了。”
“可这要有个基础?”
“何基础?”
“那就是朝局安稳,只有安稳,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干脆席地而坐,饶有兴致的问:“那你对当今朝局如何看?”
“内忧外患!”
“外有突厥进攻,内有两党之争。”
“太子党和秦王党的争执,不是一天两天。”
“双方旗鼓相当,只怕会有一场恶战。”
跳动的灯光中。
李渊看了李二一眼。
他这个儿子,的确很能干,但也的确不让他省心。
可是他能给的,都已经给了。
天策上将军,多么荣耀的称号,难道他还不满足?
李二一惊!
一个农舍里的少年,竟有如此见识。
能对朝局之事,分析的如此准确。
他说自己和太子旗鼓相当。
的确!
从十六岁跟随父皇上战场,南征北战,灭隋建唐。大唐的江山,有一半是他打下的。
慧眼识人。
他手下的将领,多是草莽出身,全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他的野心,绝不止,当一个秦王那么简单。
秦王府之人,也一直明里暗里劝他。
这天下,该有他的一份!
种种原因,一直让李二犹豫不决。
如今遇到秦凌,他心中的那个裂缝,又打开一些。
如果能有此人帮忙,出谋划策。他的宏伟目标,何愁不能实现。
“那该如何办?”
李渊七岁丧父,后有丧母,从小被自己的姨母独孤皇后养大。
所以特别注重亲情。
两个都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他不忍心,让任何一个出事。
“先掣肘再制衡!”
这还是李渊第一次听说,他之前一直是制衡。
不知道掣肘,该如何运用?
“自古以来,立嫡长子为储君。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有多大,只为一个稳字。”
“东宫稳,自然天下稳。”
“有能力的皇子很多,如果都想当太子,那还不反了天。”
“这就要,削夺一些有能力皇子的权利。”
“以此换天下的安稳。”
李渊听到后,差点拍手叫好。
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
嫡长子只有一个,东宫只有一个。这个位置,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
又看了李二一眼。
接着问:“如果不掣肘呢?”
“一个人手里有兵有权,却没有合适的地位,他想的会是什么?”
“造反!”
“如果另一个人,知道此人有如此心思,会干什么?那就是杀了这个人。”
李渊的汗都下来了!
他是说,此事如果得不到妥善解决。
后果,要不就是儿子造反;要不就是,一个被另一个杀害。
难道,那些政权建立在,亲人鲜血之上的事情。
要在他李唐家发生?
不!
绝对不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睛巴巴的看着秦凌,似乎在说:可否请你跟我回去?帮我摆平此事。
李二听到这话,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这是要削我的劝呀!
看李渊听的津津有味,心都活了。
不行!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
忙话锋一转,道:“突厥又该如何应对?”
“当然是打!”
“从来面子都是打出来的。”
李二听了这话,不禁直了直腰板。
要说唐朝最勇猛的将士,他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要打仗,就要给他权利。
什么削权,掣肘?根本就不现实。
李渊却是一脸为难,这次的仗,虽然侥幸胜出,可是损失很大。
他实在不想再打了。
“大唐与突厥有盟约。”
秦凌“哼”了一声:“盟约?那算个P。你以为大唐不想打,突厥就不会打了。”
“他们处在草原,风沙大,冬天冷。”
“难道不羡慕,中原的花花世界?”
“所谓的盟约,只是为了稳住人心。待来日,休养生息,缓过神来。”
“不止要打,还要打得他翻不过身来。”
“一鼓作气,突厥最终会走向灭亡!”
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语,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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