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
南城门外已经鼓声大作。
黄巾军大营内,一脸胡子的周仓,瞪着牛眼,欣慰的看着大寨外列好队的手下。
“哈哈!有此将士,何愁大事不成?”
周仓大笑道。
“旗主所言甚是,三千健儿,沮阳城弹指可灭!”
“此言甚慰!”周仓赞赏的拍了拍这名亲兵的肩膀。
“旗主!据探子回报,沮阳城现在主事的是一个叫水一方的年轻人,听说他之前是个土匪!”
另一个手下抱拳说道。
“土匪?!区区土匪也敢挡我步伐?”
“就是!只要我大军一到,保管他开城投降!”
“过会我们大军围城时,你们带人去其他三个城门口埋伏,别让他跑了!”
“是!”
两人领命后,分头去准备。
所谓上行下效,领军的几人都没把沮阳城放在眼里。
那下面的士兵更不会当回事。
三通鼓后,三千人在周仓的带领下,松松散散的向沮阳城进发。
一路上士兵有说有笑,看上去不像是去打仗,更像是春游!
几里的路程,周仓他们愣是走了将近一上午,快到中午十分才到城下。
“城楼上的人听着,某家周仓,快让那个土匪水一方开门投降,如若不然,我大军杀进城中!”
周仓手提环首刀,指着城楼上的士兵威胁道。
他的话音刚落,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下。
“恭喜旗主,又下一城!”
“旗主真乃神人,仅凭一句话,就把对方吓得投降了!”
“旗主威武!”
手下士兵欢呼道。
本来水一方的土匪身份就让周仓看不起,现在更是瞧不上了。
“呸!真没种!”周仓骂道。
吊桥放下后,只见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铠甲中的年轻人,骑在一高头大马上,缓缓走了出来!
而在他身后,也是身穿甲胄的士兵,列着整齐的队伍,紧跟在他身后。
看着从城门里走出来的士兵。
周仓一脸羡慕。
他的手下,别说铠甲了,就连普通的皮甲都没有。
穿着五花八门的麻布衣服,头上绑条黄色布代。
更有甚者武器还是除草的锄头!
“旗主!情况好像不对!他们不想是要投降!”
周仓身后一个手下仔细打量了对面后,谨慎的说道。
“哼!就凭他区区几百人,翻不起什么水花!”
周仓不屑的回道。
“在下水一方,对面可是周仓周将军?”
水一方催马上前,朝周仓喊道。
“既然知道是某家,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不知周将军来我沮阳做甚?”
“某来解救沮阳城百姓于水火!”
“哈哈哈!笑话!沮阳城百姓丰衣足食,何须你解救?反观你们黄巾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你…住口!休要逞口舌之快,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黑脸贼!汝还不配与俺兄弟交手,过俺老典这关再说!”
那边周仓刚一说完,典韦就怒吼一声,提马冲了出来。
而后面的铁牛一脸懊悔的看着右手伸出的剪刀。
“靠!早知道出布了!”
“来的好!”
看到水一方这边冲出一骑马大汉,周仓眼中立马燃起熊熊战火。
两人催马急进。
水一方笑眯眯的看着,心中感慨着:
“有个猛将傍身就是好!自己动动嘴就行了!”
“嘭!”
两人对了一招,错马而过。
只是这一招,水一方立马看出了两人的差距。
典韦跟没事人似的,嗷嗷的勒马回冲。
而周仓在马上摇摇晃晃的,差点坠马。
水一方他们看的只是外观。
而作为当事人的周仓,心中的震惊更是无与伦比的。
他自认为在黄巾军中,比力气,没有几个能比得过他。
这也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
可刚才典韦那一锏袭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撞在了大山上。
根本提不起一点回击的力气。
此刻他拿兵器的手整个都在发抖。
他一咬牙,将铠甲里的里衣撕掉一块。
然后用布条将环首刀紧紧缠在了手上。
“杀!”
他怒吼一声,再次冲上去。
这次两人很有默契的,在场中间同时勒停了战马。
接着开始了一场大战。
“乒乒乓乓!”
看的周围人阵阵惊呼。
只是周仓心里是越打越慌。
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对方压着打。
无论是力气还是技巧,对方都远远高于自己。
苦苦支撑了七八招。
周仓感觉自己是在撑不住了,可被对方死死压着。
他还不能撤走。
终于寻到一空隙,他铤而走险。
突然将自己手中的环首刀,从手掌中抽了出来。
然后狠狠的向典韦掷去。
典韦反手将刀拨到一边。
趁此空隙,周仓赶紧调转码头,向自己军中冲去。
等到典韦想追上去时,已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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