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良辰吉日,秦川和尹心月的婚礼如期举行,诺大的秦府也被人群挤满。
高朋满座,胜友如云。
北平圈子里的豪绅显贵几乎全部到场,为秦川和尹心月送上祝福。
常沙九门之人也来送上厚礼,顺便结识了北平的上流圈子,为以后九门之人来到北平发展打下了根基。
宴会一直持续了一整天,秦川笑得脸都僵了,终于等到月亮高挂入了深夜,人群才逐渐散去,秦川也终于有机会进到内房。
秦川红着一张脸,走路都有些晕乎乎的。
没办法,本来秦川就是北平上流圈子里的大红人,现在又加上了心月饭店,自然有无数的人要来巴结他。
秦川也是来者不拒,愣是灌了几斤白酒下去。
好在现在的酒没有那么多的化学药剂,都是粮食酿造的,不然秦川恐怕现在早就躺下了,就算他体魄再强也无济于事。
屋里亮着红灯,丫头正呆在房里陪尹心月聊着天怕她无聊。
“丫头,听说第一次……嗯?”
“这个嘛……嘻嘻……”
丫头脸色一红,腼腆的笑笑却没有回答。
尹心月紧张万分,娇羞的同时却又无比期待。
秦川站在门前听着里面两女时不时传出来的交谈声,一把推开房门。
“呀!”
尹心月被吓了一跳,看到秦川的时候又赶紧跑过来扶着他,娇嗔的责怪道: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没办法啊,客人那么多,我能怎么办。”秦川笑笑。
他现在虽然有些醉,但思维还是很清晰的。
“你不会让张起山他们给你挡着点啊!”
“他们?”
秦川面色古怪。
张起山,张副官,二月虹,齐老八乃至狗五爷和谢九爷早都已经趴下了,被伙计们送回客房,横七竖八的躺下不省人事了。
“秦爷,您来了。”
看到秦川推门而进,丫头赶紧站起来欠了欠身,秦川也笑着点点头嘱咐着丫头:
“嗯丫头,快去看看你家二爷吧,喝的不行了都。”
“啊?我这就去。”
丫头被吓了一跳,笑着欠身离去。
除了他们两人成亲的时候,她还从没见过二爷喝醉过,可想而知今天的二爷是多么的高兴。
丫头离去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尹心月和秦川两人互相对视着。
看着秦川离自己越来越近,感受着秦川炽热带着浓浓酒气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尹心月朝后缩了缩脖子,弱弱的说道:
“你……想干嘛?”
“唔,你要这么问的话……”
秦川嘴角一勾,再次靠近了几分,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想!”
“……”
“你你你,你无耻!”
尹心月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逐渐想明白秦川话里的意思后小脸腾的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敢说我无耻?”
秦川慢慢朝前走着,尹心月慢慢后退,被床沿绊了一下坐在床上,秦川顺势压下去,两人对视着。
“哼!”
尹心月忽然恼羞成怒,用力一翻身把秦川压在身下,两人掉了个个。
把裙子撇开,尹心月挪动着膝盖跪坐在秦川身上,从腰后摸出一把黝黑古朴的匕首横在秦川脖子上。
秦川目光下移,看了看。
小龙牙。
“它可伤不到我。”
“哼!”
尹心月娇蛮的冷哼一声,她当然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对秦川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秦川当初都能让小龙牙伤不到自己,自然也不可能自己被小龙牙伤到。
这龙牙和小龙牙都是秦川曾经身体的一部分,除非秦川想,不然它们是伤不到秦川的。
“说,你爱不爱我!”
尹心月撅撅嘴。
“哈?”
“快说啊!你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你爱我!”
秦川轻轻一笑,
“爱。”
…………
阳光洒进房间凭空增添了一丝温暖,尹心月慢慢睁开眼睛,呆了一下后脸色一红,把脑袋缩进被子里。
“唔,身体要散架啦。”
手往旁边一搭,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处决,赶紧回过过头来,床上却早已经没有了秦川的身影,尹心月慌了。
“秦川?秦川!秦川!”
“别喊了。”秦川推门进来看着尹心月笑笑,连带着被单在尹心月的惊呼声中把她抱起来:“走吧。”
尹心月被秦川横抱着有些不知所措,眨眨大眼睛:“去哪儿?”
“洗澡啊。”
“我,我自己去!”
“你都走不动了。”
“讨厌!”
一会过后,秦川把面色红润的尹心月抱到凳子上,两人吃着早饭。
啾~
一声轻轻的鹰啼声响起,秦川把苍穹从青铜棺中拿到了桌子上。
“咦?”
尹心月眨眨眼睛,好奇的看着苍穹:
“这是?”
秦川笑笑,一边用小龙牙割开手腕,趁着伤口还没愈合挤出一些鲜血,小心翼翼的喂着苍穹。
苍穹从生下来就没有吃过正经东西,完全吃秦川的血液长大,整个鹰也长得飞快,现在已经有十几公分左右了。
从小就被秦川的真龙血脉灌养,身体的血肉和骨骼坚硬异常,鹰喙和鹰爪也越发的黝黑乌亮,一看就非比寻常。
“这是海东青的雏鹰啊,它叫苍穹,以后我不在了,就让它替我守着你。”
秦川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同时还透露着一股愧疚。
尹心月情绪也低落了下去:“你……”
“对不起……”秦川轻声说道。
“跟了你,我才不后悔!”
尹心月低头垂目,嘴里的话确是异常的坚定。
…………
秦川和尹心月平静但甜蜜的过了一段日子,喂养着苍穹看着它一天天长大,羽翼逐渐丰满,时间转眼过去几个月。
啾~
龙腾万里,鹰击长空。
苍穹从高空上飞下稳稳地落在秦川肩膀上,一双利爪抓破了秦川的衣服,牢牢地固定着自己的身形。
秦川笑笑,手指点了两下苍穹雪白的脑袋:“以后可不能随便抓人的肩膀,知道吗?”
一般海东青的体型都在五十到六十厘米左右,而现在的苍穹体长近一米,双翼展开甚至有两米之巨。
一双鹰爪锋利无比,就算生铁也能抓出几道痕迹,更别说人的血肉了。
啾~
苍穹歪歪脑袋,似乎是听懂了,啾啾的叫了两声。
“差不多,该走了啊……”
三七年了……
“以后我不在,你只能听心月一个人的话,知道了吗?”
啾啾~
…………
秦川和尹心月来到常沙,此时的常沙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全城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张起山的府邸,九门之人再度聚齐。
“请秦爷放心,我九门之人,绝不会动心月饭店一分一毫!”
张起山等人面色凝重,纷纷站起身来朝座位上的秦川和尹心月抱拳。
秦川刚刚跟他们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来历和将要去做的事情,不管他们信不信,秦川此次说的事情都必当烂在他们这一代人的肚子里,不会被提起。
秦川也站起身来朝他们拱了拱手,和尹心月一同离去。
“你要去哪?我该怎么找你?”
列车的包厢里,尹心月看着秦川,满是不舍和担忧。
“不用找我,我会来找你的。”
尹心月半开着玩笑以掩盖自己的不舍:
“等你回来,我都人老珠黄了,你还会要我吗?”
“不会的。”
秦川拂着尹心月的头发笑着摇摇头,敞开衣服的扣子,抚摸着胸口黝黑的逆鳞,皱了皱眉头用力扯下。
尹心月惊呼,满是心疼的看着秦川胸口的伤痕:
“呀!你干嘛!”
“我不想失去你啊。”
秦川笑笑,拉上衣服遮挡住自己的伤口。
衣服下的伤口还在涓涓的流淌着鲜血,这逆鳞损失所造成的伤口,可不是能轻易愈合的呀……
轻轻拉开尹心月胸口的衣服,把逆鳞摁在尹心月胸口同样的位置。
随着秦川的意愿,逆鳞稳稳的粘在她的胸口上,仿佛是她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等我……”
秦川说完,在尹心月朱唇上轻轻一点,纵身跳出车窗。
“秦川!!!”
尹心月把头伸出车窗外,泪流满面,却只能看着秦川从地上翻滚着爬起来的身影越来越远。
“我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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