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镖客：从救活亚瑟开始
019章 一场苦肉计（旧版）

提起比利，沃尔斯的眼睛里闪现着平时没有的光彩。

在篝火边，他滔滔不绝的讲着比利，一讲就是几个小时。

“抱歉，我是不是谈论比利太多了。”沃尔斯说。

“没有啊。YEAH，比利。我还在范德林帮的时候，就知道比利了。他……”亚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

我跟特丽莎坐在他俩对面，也是困得不行。

但是觉得难得老头有这么高涨的兴致，不好意思扫兴。

可亚瑟的哈欠还是传染给了我们。

我跟特丽莎的哈欠声，此起彼伏。

“很晚了。大家还是洗洗睡吧。”沃尔斯终于站起身来，说。

“那好吧。沃尔斯。你儿子很棒。对吧，特丽莎。”我说。

特丽莎乖巧的说：

“简直一流人物。奴家都后悔订婚早了呢。”

我发现我竟然会吃醋。

意识到这一点，我赶紧按灭这念头的小火苗。

切不可先对方一步动情。此乃泡妞大忌。

“那好吧。沃尔斯。明天我们接着再聊。”亚瑟说。

“好。各位晚安。”沃尔斯说。

“晚安。”

我们互道晚安之后，各自回帐篷不提。

第二天早上，小鸟的悦耳清脆的叫声，把我吵醒。

透过帐篷缝隙，我看到一道明亮的阳光将我的帐篷，床和身体，切了一刀似的一分为二。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我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从床上蹦起来，走出帐篷。

正看见亚瑟在做着伸展运动。

“早，伙计。”亚瑟看见我，打招呼说。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看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是吗？”我问。

“一切良好。我想应该恢复健康八九分了吧。”亚瑟笑着说。

我看到特丽莎在不远处，洗漱。

她的薄纱裙在早晨的阳光里显得五光十色。

金发长辫子和白皮肤，看起来是那么优秀。

我砸吧一下嘴巴。忽然发现，似乎整个营地只有我们三个人。

于是我问：

“人都哪去了？”

“是马奎尔。山坡训话。”亚瑟说。

“哦，是吗？”我说。

在营地东边的一片空地上，经过昨天一场激战剩下的约一百名半刀党党徒及其家眷，聚集在那里。

站在突出的一块大石头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奎尔。

显然是昨夜未眠，本来就是一副冷面苦脸的马奎尔，现在看起来更加憔悴不堪。

只见他胡子拉碴，眼球突出，眼眶发黑，面色暗沉。说话时，还不停咳嗽。

但他仍旧发起激情洋溢的演讲，他说：

“你们对得起自己，捍卫了荣誉。保持住了半刀党百余年光辉传统。但是在我们中间，却出现了一位叛徒。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比敌人更加恐怖。不可原谅！”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是沃尔斯。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耻做法，严重违反了半刀党的章程。——以党魁之名，消灭不公，天下大同。”马奎尔怒哄着，说，“不可宽恕！带沃尔斯。”

那边吵吵闹闹的，引起了我跟亚瑟的警觉。

“看来事情还没完。可能是针对沃尔斯的。”我说。

“嗯。带上家伙，我们过去。”亚瑟说。

特丽莎，说：

“等等我。”

我们带上家伙刚拐出营地，就被几个持枪的党徒围住。

“放下枪。跟我们来。”那领头的人说。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只得配合。

我们也被押到了批斗大会现场。

沃尔斯此时已被绑起来押到了土台之上。

“与比利所犯同罪。犯有僭越及反人类罪行。大家说怎么办？”马奎尔大声说。

底下的人嘁嘁喳喳，没人说话。

终于有人大叫：

“杀！”

令人吃惊的是，喊出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沃尔斯自己。

众人一时间目瞪口呆，就连马奎尔也没想到。

好一会儿，他才说：

“既然你已认罪，那么再好不过。免得我们再费口舌。既如此，就按帮规执行枪决。立即执行。”

党魁已经下令，两个党徒立刻走上土台。

他们推搡着沃尔斯，向山坡后面走去。

“慢着。”有人喊。

是亚瑟。

“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说话？”马奎尔咆哮起来。

“让他说完嘛。”我耷拉着眼皮在现场无人讨论只有鸟虫鸣叫的环境里，振聋发聩的说。

很快就有人附和，他们说：

“就是，让他说说无妨。”

“说说怕什么的。”

“他们也跟我们住了好多天了，也是客人呀。”

“嗯，不让说不合适。”

我心里想笑。

当马奎尔怒气攻心失去理智竟跟一个无足轻重的外来牛仔争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输定了。

从道理到风度，都输了。

仅靠嘶吼，如何服众？

人群中开始喧闹不休。

轮到亚瑟一摆手，大声说：

“请大家安静。请听我说。”

党徒及其家眷们，竟然配合的都不说话了。

“沃尔斯被指责的，如果我没理解错，是他私自放那些狂尸出来吃人，对吗？”

马奎尔恨得牙根痒痒，但此时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听他要说什么。

“可是你们没想想看。既然狂尸被贵帮认为是危险的，有害贵帮行为准则的东西。那么请问，是谁饲养了他们？如今狗咬了人，你们不去找狗主人理论，却要杀死卖狗链子的。你们觉得合适吗？他最多给你来个退换货包邮，也就拉倒了。怎么也谈不到被杀死的问题。你们说，是不是？”

“有点道理呀。”有人开始议论。

“是，虽说不能脱掉干系，可是首犯不该是他。”

“对，这种判决是避重就轻。”

“嗯，很可能还是找人背锅。”

……

马奎尔一时语塞，末了，他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首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怎么找不到？”亚瑟意味深长的说。

“你知道？”马奎尔问。

“都是我的错，繁殖狂尸的计划，跟马奎尔大人毫无关系。他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沃尔斯大声喊叫。

这下大家瞬间哗然了。

“原来这一切跟马奎尔有关。”

“贼喊捉贼。”

“我早知道这里面有蹊跷。”

“再不决断，惩治首犯，可能我们都会成为狂尸的饲料。就像以前那样。”

“就是，大家得统一思想了。”

……

“杀掉马奎尔。”

“杀。”

“杀。”

……

现场一片吵闹，有些人开始拔出腰间的手枪。

与马奎尔近卫们，举枪对峙。

火并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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