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竟,咱俩做了十八年的好兄弟。纵使你抢了十八年的风头,我也没有怨过你。
还一如既往当你是我的好哥哥,好同学,好朋友,好邻居。
你为什么要把戒指塞到龟苓膏里害死我?是不是因为我抢走了校花小姐姐?
我不甘心,我想再问问他,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过了忘川、上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投胎成小婴儿我也忘不了今生今世,我一定要去问他个明白。
臭林竟、死林竟,我究竟是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作业我只抄你的,游戏装备只用你的,借钱买零食只问你借,我爸妈要打我我只往你家躲。枉我这么信任你……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晨在吗?”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举手示意,“我在在在,何人?”
“我是天道。你死了,赶紧去投胎吧。再过五分钟不投胎,你就脱离六道轮回,变成空气,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卧槽,怎么没人早点告诉我!我他妈该往哪里投!”我跳起来惊叫一声。
“天有大道,大道即在眼前。往红色发光之地走,那就是你的容身之所。”
那个恢弘响亮的声音好像在我的耳朵里,看来真的是神仙在说话了。
我感觉有个箭头指向窗外,我顺着箭头往外望去,赫然看见医院楼下有一道红光,便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
“诶诶诶,等等等等等。”自称天道的人,比我还惊慌,在我耳边火车鸣笛一般地叫嚣。
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刹不住脚了。
接着我被一团暖融融的光包裹住,就像妈妈的怀抱,温暖而舒适,让人昏昏欲睡。
真的好舒服啊……
待我再睁开眼睛时,眼前一团红黄白夹杂的微弱的光芒。
我这应该是投胎了吧?可我为什么还有意识,我还记得林竟以及林竟的龟苓膏……还有校花的巧克力。
“张晨啊张晨,叫你做事情不要慌里慌张,你这辈子要完。”
我听见天道在我耳边喃喃,这种长辈面对废物后辈的无奈口气,莫名有点熟悉。
“玩就玩呗,上辈子我不也是玩过来的。”上辈子也是吃喝玩乐一条龙,要不是被林竟那颗暗器戒指谋杀,他也不至于刚成年就拜拜。
“我说的是完蛋的完。”
我:“……”我他妈这辈子还没开始,你就诅咒我了?
天道长吁一口气,同情地说:“我让你往红光处走,你怎么就往绿光处去了,你这个娃娃啊……毛手毛脚的。难怪死得早。”
我惊喘一声,我滴个娘诶!
我本是红绿色盲,从我爷爷辈儿起,张家的男孩子都是色盲,一般情况下也不影响他生活,反正我又不想当画家。
投胎时一急就把这个重要的事儿给忘了……红色和绿色搞混了。
“啊啊啊啊,那怎么办?投到绿光里会怎么样?我会不会死?还有明明是你给我指的方向啊!”我慌了一逼,我他妈不想一重生就死了,趁着上辈子记忆还在,我还得找林竟问话呢。
“死到不至于,不过……呃……嗯……那个……”天道吞吞吐吐,难以启齿。
“呃嗯那个啥啊?你倒是快说啊。”我急了,一股特别特别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又补了一句,“反正都耐你,胡乱给人家指!这祸只能你担着。”
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总归是要把错误都往别人身上堆才行,自己可不能傻不拉几认错。
天道支支吾吾一会儿,终于狠心道:“那个,这样吧,这一世,你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我就破例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这事儿我横竖也没能力扭转了,张晨那躯体已经死透了。从此,我就是小说里的重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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