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月,铁穆耳便和一行人回大都了,也带走了那只鹰。
元朝建立起来了,整个元朝的人们也开始安静下来了,造反和起义的声响也渐渐消退了,每天喊着‘造反,造反’的人也会饿肚子,也许百姓的生活尽管不如以前的那样安逸,但现在至少可以活着,活着才有希望造反,也是活着,造反和起义也销声匿迹了,人们也渐渐发现,造反不如种地。
于是,一排排的禾苗种下了田,黝黑的土地里的洒下了颗颗卖种,充满咸碱味的汗珠留在这片土地,成为庄稼下苗的养分。
过了些天,充满百姓期待的,那幼小的,充满生机的,苗芽冲出土露出生命的绿。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绿,这丁点,打熄了农民心中的怒火,他们开始考虑的生存,让他们无法抽空去造反、起义,那些绿油油的东西,让他们永远束缚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广袤的土地,从蔚蓝无际的东海到苍翠欲滴的原野,不知让多少英雄豪杰停了下了脚步,褪去那久经沙场、血贱白刃的磷甲,放下了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长矛利刃,重新握起用山上不知名的干支做成的的锄头,耕种着这个新国家的根基。
六月杂暑,七月天旱。
这是植株长成谷物的最重要的季节,天下太平了,开垦和养畜的活动也开始了。
七月末。
皇宫内,早朝早早的开始了,只是天下太平久了,大臣们也没有什么可禀报的,这样舒适的日子过得挺好,皇帝也安逸,大臣们也安心,放放鹰,骑骑马,偶尔还摔跤,在元朝的大都过着,快活是必然。
“报,甘肃行省发生鼠灾。大量庄稼遭毁。”一位斥候紧急来报
朝堂之上开始喧哗了起来。
坐在龙椅上的忽必烈有些喜悦,这个太平的日子,让来自大草原的蒙古野汉子放荡不羁的内心过得难受,硬邦邦的龙椅做的他屁股疼,总算来了小风小浪,让这位壮肥的战士心动些。
小小的鼠灾不足以惊动江山根基,如果处理不当定会让我名声受损,影响后世的追评,还是认真处理吧。
“好!!!”忽必烈大声叫到,整个身子都兴奋的一挺站了起来。
堂下的大臣们立即安静了下来。
“诸位有何看法?”
“父亲,儿臣斗胆,愿前往甘肃行省,消灭乱鼠。”忙哥刺说道。
忽必烈偷来赞赏的目光。
王恂轻轻撞了真金一下。
“敢问三弟,你是如何治理鼠灾。”真金问道。
“引水至田,放入毒药,水顺着老鼠洞流进去,老鼠就全部死掉了。”
“非也,非也。”真金笑笑摇头。
忙哥刺在真金的笑容里隐隐约约感受到讽刺和嘲笑,心中的怒火难免升了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行了!”忙哥刺大骂道。
“三弟莫要发怒,且听我解释一番。”真金笑着拍了拍忙哥刺的肩膀,这更让忙哥刺心里怒火更大了,对他的举动感到了恶心,但在朝堂之上,便不好显露出来。
“老子曰: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右丞目赤台为了给忙哥刺解心头之恨,便说道:
“什么老子不老子的,老子还是我呐,哈哈哈”
这话一出,引得朝上朝下满堂皆笑。
“目赤台啊目赤台,说你没有文化啊,现在都当上了正二品,还不认真读书,你可笑死我啦。”威严笔直矗立的忽必烈也晓得直不起腰。
真金解释道:“老子是春秋战国的大学者。”
“万物相生相克,相而并存,也因而缺一不可,你若把也鼠全部杀死,那么蛇、鹰之类的便会没有能吃的。。。。。。”真金在一旁解释道。
本就厌恶真金的忙哥刺在一旁听着他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慢无其谈,仿佛要把自己的耳屎给迸出来。
“二哥你可真可笑。。。。。”忙哥刺反驳道
顿时俩人开始争辩了起来,后面的大臣也开始争论,有支撑真金的,也有支撑忙哥刺的,当然,也不乏既不支持真金也不支持忙哥刺的。他们相互博弈,相互抨击。一时间朝堂下叽叽喳喳,声音嘈杂。而坐在龙椅上的忽必烈本就是坐在马背上的套马汉子,听着这些文人武将的口水中谩骂声,可真是厌烦的不了了。
“你们够了哈,别再吵了。”这个老皇帝终于憋不住了,叫止住了他们哔哔赖赖的。
堂下的人立即停了下来,在皇威面前没有人敢有多大胆的嚣张。
“我看这样好了,甘肃以东真金你来负责治理,甘肃以西忙哥刺你来治理。”皇帝下了诏令。
俩人也不敢有所言语,便下朝了。
大殿之外。
大臣们开始退朝回家,逐一成群的走在殿外的汉白玉石制成的石阶上。从东海的吹来的欢快的海风,流露着淡淡的海水咸味,一一流过大臣华丽的服装,轻轻吹起蓬松的头发。
“呀,这风眯到我眼睛了。”忙哥刺拂起袖子,欲要擦拭着眼睛。
一旁的大臣停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目赤台闻讯,一脚连跨四步台阶,迅速来到忙哥刺面前。
“三皇子没事吧?”目赤台亲切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忙哥刺擦了擦眼睛。
“目赤台,是你啊,今天真是感谢你啊,到我府上来做客吧。”忙哥刺拉住目赤台的手。
“那,那好吧。”目赤台勉强答应了。
过了一会,俩人到了承明宫,推开宫门,便传来了阿难达的和藏獒嬉戏欢快的声音。
“这是我儿子阿难达。”
“嗯。。。”
俩人进入大堂做了下来,丫鬟上了羊肉茶点。
“这是我从草原带来的羊肉,很香的。”忙哥刺递给他一块羊腿。
“好,好。”对于忙哥刺的热情款待,让目赤台感到受宠若惊,说话也结巴了,身体也跟着颤抖了,当然,这是一种不同的激动。
“敢问,右丞相,为何今日要为我说话。”
目赤台放下手中的啃了小半边的肉,抬头盯着忙哥刺。
俩人四目相对,沉默不语。
目赤台笑了,忙哥刺也笑了。
“我知识想投靠你,以后能为我子孙后代找靠山。”
“我看,这并不是这样吧,素闻右丞远离高堂,不问世事,高风亮节,孑然一身。”
“那有,这都是别人吹的。”
“不,你以年过半百的人,又无子嗣,何来靠山一说?”
“你小子真猴精的。”目赤台笑了。
目赤台开始回忆道:
‘在三十几年前,我才二十几岁,大草原上发生一次雪灾,那学下的可真打呀,下的都能淹没羊大腿,那可恶的大雪,淹没不少草场,我家乡在璇北之地,从东边到西边,都是那雪,才九月,雪就来了,冻死了不少牛羊和人,我们那地啊,里当时的牙帐远,没有什么支援,最后我的阿玛阿母都饿死了,家也没了,牛羊也也散的散,死的死,我只好流浪。
走了不晓得多久,才来到了牙帐。蒙古袍也烂了,鞋子底下也磨了几个洞,一个人在牙帐外流浪。你母亲,那时才刚嫁入你父亲家,太阳落的快。你母亲在外面游玩,遇到的冻晕的我,便把我带回家,救了我一命,让我在帐前做了下人,后来又推荐我做了将军,最后我才走到了现在。’
“你知道吗,我听下人说,我冻晕了有好几个时辰啊,人们只是路过,也没有人来帮助我,要不是你母亲来救我,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呵,不知是人贱还是人命贱。”目赤台叹息着,感慨那些令人唏嘘的过往。
“好啦,现在是右丞了,过上了好日子。”忙哥刺安慰道。
“你母亲在在临终前叫我好好照护你。”
“多谢你的照顾。”
“不过。。。”
“不过什么?”
目赤台凑到忙哥刺的耳前,轻声说道:
“帮助你即位”
忙哥刺听完瞪大了双眼。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