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不及流年
第二章 狠辣手段（旧版）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空气中充斥着腐烂与火烧后的焦炭味。温瑾瑞上身穿着白色的T恤衫，下身灰色运动裤，配上一双纯白小运动鞋，与这肮脏又腐臭的地下牢狱格格不入，甚至对比鲜明。

“哎，程翼，你们是怎么查到他是内鬼的？”温瑾瑞总觉得这件事哪里有些不对。

“老大，其实你上次说怀疑有人不忠的时候，我就开始格外留意他们的动作，昨天他鬼鬼祟祟的出去，跟一个戴着黑帽子黑口罩的男人接头。他俩交涉完了之后，我去座位上看了一圈，在椅子的缝隙里看到了掉落的一张照片底片。本来想洗出来之后拿给您看的，结果我还没回来咱们酒吧就被举报了，这都不用想肯定是张炎这小子。”

“洗出来的照片是什么？”

“张炎穿着警服的照片。”

温瑾瑞心想，既然张炎是警局的人，昨晚没搜查任何线索，那肯定会知道我要严查此事，为何张炎被抓他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太风平浪静了吧，有些诡异，也有些有趣。

程翼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透露出玩味与兴奋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一直庆幸自己是老大的手下，而且最衷心的手下。

张炎被蒙住双眼绑在椅子上，虽然被抓但是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甚至连想要逃脱捆绑的挣扎都没有。是知道毫无后路，抱着必死之心了？

温瑾瑞把所有人都清了出去，慢慢走向张炎，寂静的地下室中他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再加上被蒙着双眼，张炎的听觉格外灵敏，在他耳中这不单单是脚步声，更像是即将被死亡的倒计声。

“张炎。”听到自己的名字突然被叫到，张炎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想当初他在警校考核的时候，多少残忍又挑战极限的场面都挺过来了，没想到会在温瑾瑞面前轻易就被吓散了胆。

温瑾瑞看到张炎的喉结向下颤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歪歪头，轻笑着说:“别这么紧张，咱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害怕什么。”

温瑾瑞折磨人的手段张炎可是没少见识过，上次对家派来的人趁他出国把上一个酒吧砸了一通，他回来后直接把动手的人掳来，在这地下室折磨了整整三天才送回去，虽然没看过程，但是最后七个人有五个精神崩溃，成了傻子，皮外伤却很少，这才是温瑾瑞最可怕的地方。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眼小，睚眦必报，也有不少折腾人的办法，就是吧，其实你还是有选择的机会的，跟我说句服软的话，说以后保证只跟着我没有二心，那我就放过你。”

他说的条件倒是简单，只要一句服软就能重获自由又免受精神折磨，但是这又与他当初的信仰相悖。张炎有些犹豫，到底是保命重要还是尊严重要？

等待的过程总是煎熬的，思考也是。

“张炎，我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快点给我个答复。”

温瑾瑞虽然喜欢狩猎游戏，也很享受这撕扯灵魂的过程，但他今日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是想起昨晚小女警说的“狐狸尾巴”心情就莫名烦躁。

“老大，对不起，我是一名警察，我不能...虽然我很敬佩你，但我真的是不能背弃组织。”

“你就不怕我...”

“我怕，但我不能给警察蒙羞。”

“啧啧啧，可真是忠心不二啊，可是你知道你已经被你最崇尚的组织抛弃了么？”

温瑾瑞低下头靠近他，紧紧盯着张炎的脸，风轻云淡地说:“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抓到你了吗？”

张炎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脸上，他不自主的颤抖着，想要躲避这气息却发现无路可退。

“昨天跟你接头的人，故意把你穿着警服的底片就在了现场。”

滚烫的气息再一次靠近，温瑾瑞看到张炎的面部肌肉在抽动，额头上已经渗出不少汗珠，滚落到黑色的遮眼布条上，与这阴暗混为一体。甚至还能听到他急促慌乱的心跳声。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警局里的人是把你放弃了，他们有了更好的合作伙伴。”

听到这里，张炎已经完全心灰意冷了，怪不得昨日组织急召汇合，去了却又只是叮嘱上次的话，并无其他指示。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废了的棋子罢了。

温瑾瑞缓缓直起身，漫步走向他的身后，伸出手解开了遮住眼睛的布条。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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