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的长林军让开一条路,李存孝带着他的飞虎骑迎面冲向蜀兵。
窦轨身边的幕僚注意到飞虎骑的动作,面色惊恐,急忙道:“将军,那是具装甲骑,快让我们的人结阵。”
以步对骑,不结阵就是死路一条,况且对方还是具装甲骑。
“结阵?你看我们来得及结阵吗?”
窦轨沉着脸喝斥一句,又命令道:“擂鼓,给我朝敌军迅速贴上去。”
他看的很清楚,混乱之中,蜀兵根本来不及结阵。
唯一的办法,就是以乱对乱,趁对方骑兵未提速之前冲过去,将对方困住,尽可能地降低骑兵冲击带来的伤害。
至于这其中会有多少士卒丧命,他已经顾不上了。
几百名传令兵在蜀兵军阵中奔驰,大声地传达窦轨的命令。
三万蜀兵士卒,无论愿不愿意,都被裹挟着冲向前方。
李存孝率领一千飞虎骑,狠狠地撞上了人潮。
双方并没有呈现势均力敌的态势,飞虎骑仿佛一块烙铁刺入豆腐之中。
一大片一大片的蜀兵士卒直接被撞飞。
“杀!”
李存孝满脸鲜血,大吼一身,将一名蜀兵旅帅斩成两半。
他将手中马槊指向窦轨的帅旗,鼓足力气,大声吼道:“活捉窦轨,杀!”
“杀!”
周围的飞虎骑士卒齐齐应道。
窦轨看到突飞猛进的飞虎骑,满脸骇然。
具装甲骑不是很笨重的吗?
为何李承道的这些具装甲骑机动性会如此强,看起来竟然和轻骑兵差不多?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
长林军的明光铠看上去也比蜀兵的轻便很多,配备的横刀似乎也更加轻便锋利。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愣神时,幕僚大声喊道:“将军,你快看,那个李存孝好像要冲过来了。”
窦轨定睛一看,只见李存孝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直直朝他杀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他再也顾不上想别的,惊恐地喊道:“给我拦住他,拦住他……”
李存孝浑身浴血,大吼道:“安陆王麾下李存孝,谁敢与我一战?”
拦在他面前的蜀兵士卒听到这话,登时纷纷变色,尽皆胆裂。
开战之前,他们可是亲眼目睹李存孝的凶悍。
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面貌,现在这个杀神一般的人物就在眼前,又怎敢有相抗之心。
李存孝一马槊劈倒一个蜀兵,提马疾驰向前。
“挡我者死!”
三四个蜀兵反应不及,直接被撞到在地,又被其余骑兵一阵踩踏,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李存孝凭借着具装甲骑的犀利,和今日刚刚树起的凶名,硬生生地冲到了距离窦轨百步之远。
他拿起挂在马鞍上的三石弓,搭弓拉箭,一气呵成,朝窦轨射了过去。
“将军小心!”
窦轨身边的亲兵校尉一个飞跃,将窦轨扑倒在地。
窦轨站起身,看着宛若杀神一般的李存孝,肝胆俱裂,心生退意。
刚才若是他的亲兵校尉稍慢一步,他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他不顾披头散发的狼狈,指着身后的亲兵,厉声命令道:“你们给我拦住他。”
这时代,亲兵大多是统兵将领的家将,不是上下级关系,是主仆关系。
这些亲兵畏惧李存孝的凶悍,可为了家中的妻儿着想,也不得不听命冲上去。
然而,这些亲兵依然没有起到如何作用,很快就倒在了飞虎骑面前。
李存孝望向窦轨,兴奋地大吼道:“莫要放跑了窦轨。”
窦轨见状,二话不说直接翻身上马,朝后阵跑去。
他还有好多的荣华富贵要享受,可不能死在这里。
李存孝上前,一马槊砍倒窦轨的帅旗,朝着窦轨逃亡的方向追了上去。
……
李承道见到窦轨的帅旗倒下,便知李存孝的斩首计划已经成功。
他大声下令道:“把我的帅旗前移,全军压上。”
“再令士卒大声呼号,就说窦轨已死,降者免死。”
令旗挥舞,李承道的命令迅速传开。
“窦轨已死,降者免死!”
“窦轨已死,降者免死!”
……
蜀兵士卒听到长林军的高呼声,起初是不信的,可转头一看,却发现窦轨的帅旗已然不在,顿时士气大跌。
长林军各部在薛万彻的指挥下,抓住机会掩杀,三万蜀兵开始呈溃败之势。
……
一个时辰,三万蜀兵被击溃,战场基本回归于平静。
李承道和刘伯温正忙着打扫战场,安置伤员,收拢溃卒。
李存孝策马过来,见到李承道后,翻身下马。
“殿下,末将幸不辱使命,已经拿下窦轨那个反骨仔。”
李承道闻言一喜,对于窦轨,抓不抓得住,他倒是没抱什么希望。
没想到李存孝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欣然道:“走,我们去见见这个反骨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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