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看着楚元,又转头看了看这周围喝彩的百姓,知道了楚元是想让这开封府的风评好些。
只是这蔡泉乃是蔡太师的族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般是得了民心,但只怕是蔡太师那边便是得罪惨了。
高俅心中这般得意的想着,觉得楚元的这番做法实是愚蠢,正中了他的下怀。
众多衙役押着蔡泉便往回走,不一会便消失在了人群的视野中。
楚元也准备登上马车打道回府了,忽听得后边有人呼喊着自己,
“楚兄!”
楚元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其在朝着自己走来,面上似是还带着一丝不安。
楚元知道陈其在想着什么,指了指马车,“上车再说!”
说完两人一齐上了马车,上了车之后,陈其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楚元,眼中还带着一丝责怪的意味。
只是陈其看着楚元一脸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楚兄,何必如此!”
陈其叹息的说道。
听到陈其开口,楚元微微一笑,知道陈其刚才憋得难受。
“我此举有何不妥?除暴安良不正是我这开封府尹应当做的?”
楚元放下了车帘,不再看着窗外,对着陈其说道。
“我不是说楚兄除暴安良有何不妥,只是楚元按章程办事,拿了那蔡泉便是。”
“何必要在此时人最多之时拿他?”
“不这时拿他,难道我还深更半夜去拿他?”
楚元装作不知道陈其在说些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
陈其知晓楚元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嘴上在胡言着。
认真的看着楚元,“当街拿他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让他说出他伯父是谁!”
陈其这话便说的清楚明了了,楚元稍微有些意外。
他知道以陈其这般素来正直清廉,要他说出这番话来他便是真把自己当朋友了。
楚元拍了拍陈其的肩膀,轻声说道,“无妨的!”
陈其看着楚元脸上那自信的微笑,当下心也是平静了许多。
一路无话,马车行至开封府门前。
楚元一进府中,少尹早在门前等候,见着楚元躬身开口问道,“大人,那蔡泉如何处置,是否用刑让他招供?”
楚元没有答话,只是往前走着,陈其跟在身后,少尹见状也赶紧跟上,一直跟在楚元身后。
行至偏厅,楚元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少尹说道:“罚他三千两白银!再打二十大板就放了他!打的时候要挑人多的时候,明白?”
少尹连忙点头,知晓了楚元的用意。
楚元一开始便是这么打算着,他已经知晓这是高俅的奸计了,自然不会让高俅得逞。
他先是让衙役当街把蔡泉抓了,先把开封府在民间的威信给提上去,再当着百姓的面打一顿,至于蔡泉的罪名,楚元自是有办法。
少尹听后却是愣在了原地,既然今晚便放了,那抓他干嘛?只不过那少尹却是不敢质疑船运的决定,只是点头应下。
一旁的陈其也不知楚元何意,只是想着楚元自有打算,也没有再问。
“饮酒去?陈兄。”
楚元转头对着陈其说道。
陈其听见酒之一字,那可就真是没了魂了,连忙点头,口中问道。
“醉仙楼?”
楚元点了点头,“醉仙楼!”
陈其听着,脸上笑容立马洋溢出来,双眼因为笑着,也是眯成一条缝。
楚元见着陈其这模样,不禁觉得好笑,陈其为官清廉,从不贪污受贿,只是领着俸禄。
不贪污受贿,便没有银两,便不能交朋结友。
试想一下,陈其乃是礼部侍郎,三品官员,若要交朋结友,可自己的身份摆在这。
要交的朋友肯定也是朝中六部官员,可是交友是需要钱财的。
好在陈其对朝中那些派系的官员都没有结交的兴趣,所以没有这方面的开销。
可是那点俸禄出去府中的开支外,实在也是所剩无几了,哪里还有钱来买上好的酒。
所以陈其上次才会,第一次到楚元家中,便讨要酒喝。
楚元也知晓这一点,所以便邀着陈其去喝酒。
楚元与陈其当下乘着马车便来到了醉仙楼,在路上还顺便叫上了和亲王世子赵牧。
昨夜楚元与赵牧相谈甚欢,知晓赵牧也是个喜酒之人,所以便一并叫上。
赵牧此时正被和亲王逼着在书房看书,经人禀报,知晓了楚元叫自己去醉仙楼饮酒,很是开心,马上便放下了手中的书。
准备出门前往醉仙楼与楚元痛饮,还未行至王府门口。
便看到了拉着脸的和亲王。
赵牧慌忙行礼,“父王!”
“不是让你在书房看书?有想跑哪去鬼混?”
和亲王沉声说道,面色很是不善。
昨夜赵牧饮酒饮到半夜才回府,如今才下午时分,晚饭都还没用过,便又要出门,和亲王如何能不生气。
“没有,是楚元请孩儿前去饮酒,谈论诗词歌赋!”
赵牧借口诗词歌赋,对着和亲王说道。
现下这时候,父王应该在菜园中除着草,怎么会在这,楚兄,看来今日我得爽你一次约了。
赵牧这般想着。
怎料的,和亲王一听说赵牧是与楚元去饮酒,便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只是淡淡的扔下一句,
“早些回来!”
赵牧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父王今日为何没有阻拦自己。
随后大喜过望,连忙应着,“好,孩儿知晓了!”
便慌忙小跑着出了府。
不得不说,赵牧昨夜在和亲王面前年的楚元的那首词,是真的震撼到了和亲王,和亲王知晓这词是多么的精妙。
所以没有反对赵牧与楚元结交,而且听到赵牧是与楚元去喝酒,也没有强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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