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好自己,厉松鹤便急匆匆来到大堂,看到大堂之上的来人,心情有些激动。
“尔蓝!”
一把抓住风母的手。
“厉~厉会长真是热情慷慨,让风家好生意外。”
风母挣脱厉松鹤的手,慌忙退后几步。
“尔蓝!”
突然想到旁边还有很多人,立马止住了继续上前的冲动。
“这么久没见,没想到风岩已经长这么大了。”
“厉叔叔好!”
“好!好!你与思蓝一般年纪,正好思蓝今天在家,他可是常常念叨风家少爷,早就想见上一面了。”
风岩看着母亲,有些犹豫。
“雅亭正暖,那荷花开得很旺,管家,让思蓝带风岩少爷去欣赏雅亭盛开的荷花,这种景色小壶县可是没有的啊。”
风母看风岩站在那没也动静。
“岩儿,去吧!”
尾随着管家来到雅亭,风岩心中疑问重重,雅亭确实风景很好,但风岩是真的无心观赏。
“久闻风家二公子相貌端庄,仪表不凡,今日看来果不其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看风岩公子眉头微皱,可是这雅亭的风景,也难让公子舒心?”
正在回想与厉家的事的风岩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来人。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温雅的气韵,质朴的微笑,犹如清风明月,让人豁然开朗,而此时正值初夏,明媚的阳光挥洒在少年身上,衬托的少年宛若璧人。
风岩慌忙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厉公子廖赞了,厉公子比这美景更让人心悦。”
风岩这话虽然是赞美,也是心声。
厉思蓝看着风岩谨慎的样子,上前走到雅亭里。
“风兄今日来厉家,父亲特意放我出书阁,风兄就不要那么多礼数了,来我带你看看我养的兔子。”
说着就拉起风岩的手,向雅亭的另一边走去,而风岩也任由厉思蓝拉着。
“厉兄还养兔子?”
“是呀!我偷偷瞒着父亲养的,风兄可不要告诉父亲,不然下次我能出书阁,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呢!”
“厉叔叔平时对你很严吗?”
“也不是很严,就是整日让我读书,我们别说这个了,我这对兔子快生了,很快我就有一窝小兔子了,到时候送给风兄一对。”
看着纯真的少年,风岩一点也恨不起来。
“若非你是我的仇家,或许我们还真能成为朋友。”
...
回到风家,风扬就上来问。
“娘!你们去了厉家?”
“怎么?娘去哪里还要请示你?“
“娘,你怎么能带弟弟去厉家?这要让人看多大的笑话?”
风扬越说越激动。
“风扬,你怎么还在糊涂?现在的风家已经不是当年的风家了,难道你还要娘做个下人,给别人扫茅厕?”
风母劈头盖脸的一通骂,风扬站在那里,一时间无话可说。
“三天之后你与风岩一起同厉家的儿子上五阳山,路上的一切都问风岩怎么做,要是再干出什么混事儿,你就别认我这个娘。”
风母说完就走了,留下风扬风岩两个人傻站在那里。
“先生曾说意气用事是侠士所为,我也喜欢侠士的快意恩仇,但侠士的精神不适合过日子。”
风岩一边说,一边看哥哥的脸色,发现哥哥没反应,又继续说。
“我也知道哥哥是为了家里的颜面,可爹已经走了,没有爹罩着,风家就不再是当年的风家,哥,娘也是个女人,也曾是个体面的千金小姐...”
“风岩,别说了,以后我听你的。”
看着默默转身的哥哥,风岩也是一阵心疼,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了风扬,让他一下子看起来成熟不少。
“哥,你没事吧?”
风扬没有回答,只是风岩却听到了哥哥嘴里的喃喃自语。
“做下人,扫茅厕...做下人,扫茅厕...做...。”
父亲和母亲是他们心中的骄傲,当有一天,这种骄傲不复存在了,心中的底气也跟着土崩瓦解,夕阳尽去,只留下昏黄的暮色,那种卑微,也会在心底渐渐升起。
黑暗里,野猫只会独自舔舐伤口,而在人心底的创伤,也只有岁月去慢慢抚平。
三天后。
小壶县的城墙并不是很高,但墙内墙外总是隔着两个世界。
广阔的天地,天高云淡,一座孤立的小城外站着与平时来往的人群略显不同的人。
“老爷,天色已经不早了,还请几位少爷上车吧!”
厉家的下人看着依依不舍的一群人,上前提醒到。
“好!好!思蓝,快与风家的两位公子上车吧!”
厉松鹤擦拭了眼睛里的泪花,催促着厉思蓝。
“父亲,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再说,风家的两位公子也在,孩儿不会有事的。”
厉思蓝安慰着眼泪又快流出来的厉松鹤,缓缓登上了马车。
“风家的两位公子也上车吧,再耽误下去,怕是天黑之前赶不到驿站了。”
“杨儿,岩儿,快上车吧!”
风母的眼泪就一直没停过,看着母亲伤心,风扬风岩二人也是心里难受,转身就要上车。
“风岩~二公子,思蓝没出过门,你多看着些思蓝。”
厉松鹤突然叫住风岩,眼神中多了几分恳求。
“母亲一个人在家,也请厉家多照看些。”
转身看向母亲,看着母亲泪眼婆娑,便不再多言,进了马车。
马车在路上疾驰,颠簸的路面并未让车内的人感到不适,这次厉思蓝出行,厉家是下了血本,把能用上的好材料全给用上了,说是小壶县最豪华的马车,那还真不过分。
后面的马蹄声,是厉松鹤派的保护厉思蓝的家丁护院。
“风扬兄为何缩在角落里,可是这车内让风扬兄感到不适?”
厉思蓝看着坐在角落里嘴角弧度上扬的风扬,关心的问到。
“额!厉兄莫要多怪,我这哥哥一向少言寡语。”
“那就好,那就好。”
一时间车内又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对分别的惆帐,也或许是车内的空间太小。
风岩撩开车帘,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在视线里飞快的倒退,减轻了许多对母亲的牵挂。
“少爷,前面的路不好走,我们马车放慢一点,也让几位少爷缓缓。”
车夫的声音传来,马车的速度开始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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