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大唐多妩媚
第十九章 大唐第一滚刀肉（旧版）

等到二人从那君臣情深的氛围中回过神来，秦琼又抬起脚踹在秦怀道的身上，怒道：“兔崽子，你是要气死某还是怎的，还不快谢谢陛下大恩！”

“哎哟...”

一脸傻笑的秦怀道登时就被踹了个狗啃泥，闻言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忙施礼拜道：“卑职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一句‘开恩’，秦怀道来回说了那么好几次，仿佛是怕自己哪个地方做得不好，又惹来秦琼四十二码的大脚一样。

“没出息。”程处默翻了个白眼，眼中尽是鄙夷的目光。

可这货殊不知，自己在李二陛下的心目中，已经和奸佞之臣划上了等号。

不过福兮祸兮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虽然身上矮了三脚，但秦怀道冲撞车驾，殴打禁军这事，在李二陛下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就算是翻过篇去了。

毕竟，打也打了，踹也踹了，这要是真用革除官职作为最终的惩罚，就有些显得不近人情了。

况且，看过金吾卫汇报的李二陛下很清楚，秦怀道这个愣怂仅仅是个从犯，真正的主犯，还在一旁带着呢。

不由得，李二陛下口中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呼唤：“知节呐。”

“诶，老臣在。”

程咬金被这‘柔情蜜意’的呼唤，给吓得浑身一哆嗦，旋即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秦怀道的事情翻篇，这眼下就差自己的儿子认错道歉了，

程处默明显也想起了这一点，想到刚才秦琼的接连踹了三脚，才让李二陛下消气，顿时打了个寒颤，他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承受不住程咬金的大粗腿。

揉了揉眼眶，程处默用一种小奶狗似的委屈眼神望向程咬金，深怕这位诨号为‘混世魔王’的父亲，也给他来上那么两下子，没受伤都得受点伤才能回家。

本来程咬金都准备学习秦二哥踹人了，可看见程处默委屈巴巴的眼神，心下一软，嗯......没舍得下去手。

随后，程咬金和秦琼的不同之处，就凸显出来了。

这货居然放下手掌，扭过头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腆着一张老脸说道：“陛下，要不.....臣这一顿就算了吧，俺这儿子自小安分，我和他娘就没打过他，这发妻才刚走三年，猛不迭要俺揍他一顿，臣有些下去这个手啊。”

这个插科打诨的回复，嗯.....很程咬金。

砰！

李二陛下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矮几这上，怒哮道：“程老匹夫，你欺人太甚！！”

什么叫打小就安分，下不去这个手？

合着在你程咬金的心里，越王和房陵公主就不安分，朕就下得去这个手了？

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有没有一点为臣之道？

娘咧，你和你儿子真不愧是亲父子，小的敢当着两个皇室子弟的面，殴打皇族禁军，大的更牛，居然洗涮到朕的头上来了。

莫非是真以为朕的刀不利了吗？

李二陛下很愤怒。

众人则是在惊诧之余，又有些无可奈何。

假若程咬金真要是安安分分的一个人，也就不会被誉为‘大唐第一滚刀肉’了。

“龟龟，老爹不愧是老爹，真是有够强悍的啊。”程处默在心里头直犯嘀咕，深深觉得此刻的程咬金，真乃吾辈之楷模也。

秦琼则是心下一急，唯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惹恼了李二陛下，连忙行礼拜道：“知节也是心忧爱子，还请陛下息怒。”

不出意外的，秦怀道见到这一幕又酸了，心说自个儿这父亲可真是厉害，自己亲儿子被欺负了没说啥，兄弟不过就是被陛下喝骂了几句，就紧张成这幅模样。

诶，兄弟如手足，果然如此，古人诚不欺我也。

有着秦琼打掩护，程咬金也是装出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告罪道：“老臣口出无状，陛下赎罪！”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面想的却是，儿子呐，你可千万别怪老爹心狠，实在是皇帝看的紧，老爹不得不打几下，让他消消气啊。

这么想着，程咬金的黑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惆怅纠结，看上去分外滑稽。

李二陛下也深知程咬金的秉性，心里头也没有和程咬金一般见识的想法，否则真要较真的话，他早就被这个莽夫给气死好几次了。

可心中沸腾的怨气，促使李二陛下还没等到程咬金揍程处默，便直接将目光放到后者的身上，咬牙切齿的询问道：“程处默，朕问你，你可知错认罪？”

“回陛下。”程处默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宛如是一个古之忠贤一样，施施然的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行礼一拜，语气平静的说道：“草民认罪，却不知错！”

砰！

在一群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盛怒的李二陛下，直接一脚将面前的矮几踢飞，怒哮道：“胡言乱语，认罪就是知错，知错就是认罪，何来认罪却不知错之说，汝难道真以为你是卢国公的长子，朕便不敢杀你了吗？！”

若说先前李二陛下的愤怒，还有一丝吓唬人的成分在里面，此刻他却真的是被气到三尸神暴跳的程度了。

认罪却不知错。这是什么歪理？

没有错误，你又认什么罪，朕又拿什么来处罚你。

莫不是真觉得你爹程咬金有功于社稷，他李二就不敢杀人了吗？

见皇帝真的怒了，甘露殿内的众人，连同长孙皇后在内，尽皆齐呼道：“陛下息怒。”

“小兔崽子，快点向陛下说自己错了，请求宽恕！”

程咬金更是扭过头来，直接爆喝出声，在那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连连对着李二陛下所在的地方扯动，示意程处默快点认错。

秦琼和秦怀道是一脸的担忧。

就连李泰和长孙冲，这时也高兴不起来了，在李二陛下久居高位，横扫天下的气势威压下，两个皆是心惊胆战，深怕成为出气筒。

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埋怨，明明是这这不靠谱两父子惹出来的祸，却把自己也得连累了进去。

呸，不当人子的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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