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年华
118敌人是谁？（旧版）

英子心想，这王总监怎么这么色，得到了自己还没满足，竟然会打起雪莲、水仙的主意来？

看来，男人的贪得无厌，好象是普遍性的问题，王总监这样的男人当然不能免俗。于是乎，就又想起自己与段野的那些短暂的接触，

北辽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王总监开车，载了英子去省城总部。

“王总监，我觉得，我们的敌人应该是段野。没有他的鼎力相助，雪莲哪里会把孝老堂的事业做得这样大？这样火？”英子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老糟头儿，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吧！”王总监不以为然的说到，“他这个年龄的人，想到的就是怎么舒舒服服进棺材了。除了这，还能干什么？”

“可是，人不可貌相。别看他七十多了，耳不聋，眼睛不花。除了腿瘸，脑袋瓜子灵活着呢。”英子一想起自己与段野的近距离接触，

就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壮志未酬的气息扑面而来，也不知道这老头儿还有什么未竞的事业，对自己的现状居然是那样的不甘心。

想到此，她就觉得恐惧，尤其是他帮助了雪莲之后，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再看看王总监那副脑满肠肥，睡觉了半天也叫不醒的样子，就感到了一丝丝的失望。

“英子，没事。如果那个雪莲指望获得老头子帮助的话，简直就是死路一条了。他呀，不过就是个房东，想从雪莲那儿多收几个房租费。别的，什么也没有。”

听到王总监这样说，英子知道自己与他难以谈到一起了。干脆闭嘴不再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英子。你不就是觉得她们的智能自助餐餐厅上电视台了么，那又怎么样？”王总监这句话倒是说到英子的心里去了，“电视台采访她们，只是猎奇。

“觉得有新闻价值，博人的眼球罢了。你听那新闻解说词，都是介绍什么高科技，智能炊具，甚至连5g都联系上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英子，别往心里去。不过是一篇新闻报道，它并不代表市委，市政府支持他们。”

“哦，我以为那天的新闻现场有政府部门的官员在，就会支持她们呢……”英子顿时没有那么忧虑了。

“政府部门的人倒是有。可是那是什么角色啊？区科技局的小科员，能代表政府么？再说，他这个层级的干部，说不定是雪莲通过什么个人关系请到的呢。放心，这一篇新闻报道与官方无关！”

“嗯……”英子这才觉得王总监的话比较靠谱了，马上问道：“那我们今天到了省城总部，你怎么汇报情况呢？”

“当然要汇报孝老堂对养老平台的冲击。”王总监洋洋得意的说：“前几天省总部不是责怪我们市店的顾客减少了么？我就汇报，咱们的顾客都让孝老店拉拢走了。请总部的人想想办法吧！”

“总部会想什么办法？”英子自从省城总部停止拨款以来，对总部的领导就不再寄予什么希望了，心里话，既然各市地店自收自支，自负盈亏，还要你们总部干什么？

“董事长手里还有那么多善款没有发下来呢。如果看到各市地店不景气，或许会发发恻隐之心，施舍点儿钱吧！社会捐赠的养老基金，咱们这养老机构不花白不花。”

正说到这里，车子忽然咕咚一声响，外面的天色大变。刚刚晴好的天，突然间阴云密布，接下来狂风怒号，风雪交加之外，还有霹雳啪啦的大雨点子砸在了车窗上。

“好大雪！”看到外面的雪花纷纷扬扬，王总监学着京剧中的唱词呼喊了一句，好像是性情中人抒发着心中的什么块垒？

“啊呀，这天气，怎么了，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呢！”英子惊愕于外面天气的恶劣，有点儿惊慌：“要不，咱们去前面的服务区休息一下？”

到了服务区，他们去买水果，卖水果的把他们当成夫妻，一丝小尴尬。但是他们都懒得解释，除了水果，英子还买了两罐啤酒，拎上车。

“我开车不能喝酒。”王总监提醒她。

“我自己喝还不行吗？”她反问他。

“那……当然可以。”他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了？竟然会自己守着他想喝酒。

“好长时间没喝啤酒了。我年轻时在农村舅舅家。有一次喝多了啤酒。我表哥趁机压在我身上了。我使了好大劲儿才把他踹下去。”

英子竟然会讲起了不堪的往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表哥谈恋爱？”王总监奇怪地问道。

……

半天过去了，外面的暴风雪正猛烈地狂叫，但是寂静的车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很多事情稍纵即逝，连一丝犹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妈的这鬼天气！”王总监这样随口骂天气，他不明白刚才的话题怎么还没触碰到就消失了，

思路突然安静下来。雨雪从天上倒下来，闪着黄灯的车子在缓慢的移动，就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然而，旁边的英子开始哭泣了。按照她的解释，喝酒了她一回忆往事就想哭，这是自然而然的事。王总监就原谅她，说，“觉得难受就哭吧！”

“我过去的日子那么苦，以为进入到城市就好了。没想到我到了市银行工作竟然会那么累？

“我辞职来到安乐堂店，却又遇上了省城停止拨款的事。我的压力山大呀！最近，我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你要爆炸，也别去在车里爆炸。来北辽工作几个月，我唯一的收益就是这么一台车！”

王总监原以为英子会对他温情脉脉的，但是竟然会说起了疯话？他心里烦，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英子似乎是被他的话吓着了，抱着头大叫了一声。

“英子，咱们进屋子里休息一下吧，现在的雪越来越大，车不好走了。”王总监觉得英子的状况有点不对头连忙做了进屋休息的决定。

下车时，雪花确实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厚，雪深的厚度没过了鞋，进入到服务区的车辆行驶起来都有些困难了。

“去咖啡厅？”王总监征求英子的意见。但是英子摇摇头说，“我喝了啤酒，哪有再喝咖啡的？”

“那去吃饭？”王总监一看手表，没到吃饭时间呀。于是，王总监决定去开房。

服务区是没有豪华房间的，只好开标准间。

“对不起。”王总监一边说，一边搂住她，意思是，在这样的房间浪漫，档次太低了。

暴风雪终于停止了。服务区里的除雪车开始出动。王总监仔细观察高速公路路口的标识，总算是没有封路。

如果管理处因大雪不让通行封锁了道路。他和英子只能在这里等待解除封锁之后才能出行。英子这种不稳定的情绪，在这里呆上一天可真够他受的。

安乐堂养老平台省城总部董事长的办公室很大，但光线很暗，宽大的窗子挂上了两层厚厚的窗帘，把外面的阳光全都遮挡住，

董事长就坐在暗影里，面前的办公桌上摆着一盏台灯，台灯的光线被调得很暗。

进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英子感觉到好像是来到地窖里。她知道董事长的脸上患有白癜风，平时不愿意见人，尤其是不愿意见女部下。但是，这么掩盖自己，也有些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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