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年华
103伤害案件(旧版)

男人是山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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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段野来到公园,一个病友也没看到。他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没见人来,只好一个人独行了。

病友病友,病中之友,就是遇上了随便的聊一阵子,遇不上,也用不着到处找。反正都是没事的闲人,没有必要强调整齐划一的行动纪律,何况,如果打手机寻找,还要花手机费呢!

按照常规的路线,病友们都是围绕着湖边的小路转圈溜达的。段野就沿着这条小路开始了散步,心想,也许一会儿会看见谁呢!

转了半圈,来到了一处小树林子旁边,就听见有人喊叫了一声:“段野厂长!”

“咦!”听到叫喊声的段野立刻就四处观看,就见一男一女,从小树林子里,一瘸一拐从树林里来到路上。

定睛一看,果然是病友。男的是科长田,女的却是蘑菇张。两个人脸上都是通红的颜色,好象是干了什么累活儿似的。段野不由地一怔:这两个人,去树林子里干什么了

“啊呀,是你们两个”段野连忙打招呼。

“我问你……”就见蘑菇张突然间将帽沿往上一推,露出了一张白白的脸,“你们,昨天去盛京了啊”

“是啊。”段野随即回答,心想,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和谁去的”蘑菇张好象是审问。

“大款纪,高炳列!”段野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就全盘说出了实情。

“呵呵,都是有能耐的人啊!怪不得甩下了我们单独行动呢,是嫌我们累赘吧”听那话语的口气,显然是很不满意的。

“累赘这是什么话病友病友,都是有病的人,谁嫌谁啊”段野心想,这个女人,今天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都是病友不假,可也有轻有重。轻的,就瞧不起咱们这病重的呗!”蘑菇张似乎是余怒未消,继续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昨天旅游是大款纪张罗的。他没告诉你们吗”段野就纳闷儿,昨天在火车站,自己还怪他们不参加活动呢,今天他们怎么还有理了

“要是告诉,我们能不去吗”蘑菇张反驳道。

“这可没准,前些日子去中华寺一日游,你们就没去,让高炳列还挨了一顿批评。”段野就揭了她的伤疤。

“他们那是推销产品,我们能去么”蘑菇张倒是有理了,她那尖厉的嗓门儿一喊出来,好象是尖叫一般,让周围的人都会听见,往这儿张望。

“好了,一会儿我看见老纪,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们没有甩开你们的意思。”段野辩解了一句,实际上,辩解不辩解又有什么必要呢。

“呵呵,这年头儿,谁有能耐谁享受。谁管谁呀!”蘑菇张依然是牢骚满腹的样子。

妈的,我招谁惹谁了她干嘛这么酸溜溜的冲着自己来?段野突然间感到了自己很窝囊。

一会儿,其他几个人也来了。乍一看到都是心情大好的样子。段野就若即若离地跟在他们几个人后面了,刚刚走到草地那儿,就听到老榆树那儿传来了激烈的吵架骂人的声音。

几个人往那边一看,原来是几个网鸟的黑衣人将高炳列抓住了。

两个家伙抓住了高炳列的两个胳膊,狠狠地往下按着。为首的刀疤脸正在大骂:“我说好长时间网不住鸟了呢,敢情都是被你这老不死的放生了。你是积德了,可是弟兄们的口福断了。

“你这把老骨头不经打,要是再犯了脑血拴我们还得跟着沾包赖。好的,看在你老天拔地有份儿,塞你一嘴鸟毛,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这家伙从网上摘下一只鸟,活生生的就那么拔下毛,往高炳列的嘴里塞。

“住手!”段野和黄玲几乎是同时喊道。

“怎么,还有管闲事儿的?没打听过老子是谁吧?”刀疤脸气势汹汹地冲他们奔过来。

还没等段野反应过来,就见黄玲突然上去飞起右脚,结结实实踹在了刀疤脸的面颊上。刀疤脸痛苦的喊叫了一声,摔倒在地,捂住脸满地打滚。

旁边的一个打手正要朝黄玲发作,但是一看到黄玲后面的二老周怒气冲冲的样子,立刻吓得脸都黄了,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周哥!”一群黑衣人便呆呆地立在那儿不动了。

“妈个臭屄,跑到这儿撒野来了!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二老周破口大骂,一点儿也不结巴了。

啊呀!这一下轮到段野惊呆了,没想到黄玲有这么好的武功;而且,二老周一露脸,就把这一帮黑衣人震住了!

被两个黑衣人抓住了半天胳膊的高炳列立刻被松绑了。他在那儿呆立着,似乎是失去了意识。片刻,他有些迷惘地看看大家的,却猛然往后栽了下去。

“高大哥!”病友们扑了上去,可是他已经人事不省了。段野立刻掏出手机,先是打了120,接着又打了110。

黄玲还没忘记给高炳列的老伴儿挂了电话。

120急救车的速度最快。几乎是几分钟就赶到了,随着救护车来到,高炳列老伴儿、女儿、雪莲前夫也紧跟着赶到了。

救人要紧。众人将高炳列送上救护车,然后就静静地等候警车到来。因为,关于这个案件,段野、二老周和几个病友都是证人。一会儿警察一定会让他们做笔录的。

果然不出所料,救护车开走不一会儿,警车就呼啸着警笛赶到了。

“哪一位是段野?”警察一下车,就先找报警人。

“我是……”段野立刻迎了上去。

“你刚才报警,怎么回事?”

“他们挂网捕捉小鸟,我们一个病友劝阻。被他们打得病情复发,刚刚被急救车送走。”段野不慌不忙的,几句话就说明了案情。

“呵呵,是你呀!常山赵子龙?怎么了?煤街不够你闹的,跑到公园行凶来了?!”看来,这警察好象认识刀疤脸。刀疤脸来自于煤街。外号叫做“常山赵子龙”。

“都有谁呀?”警察倒背了手,大声地问。

“他、他、他……”段野看着那些黑衣人,一个又一个地指认着。

“带走!”警察对着后面的警察挥了一下手。

几个警察就掏出手铐,将几个黑衣人扣住了。

“段野,你可以为此案作证吗”警察的头头问段野,看来,他并不知道段野何须人也,直呼其名。

“我们这几位病友都可以作证。”段野就指了指几个病友。

“对不起,车上坐不下。请跟我们走到公园派出所,行不行”

“可以。”段野看到派出所就在附近,几步就到了,点点头。

病友们大都住在公园附近,对于公园派出所并不陌生。他们的身份证就是在这儿办理的。一进派出所,就看到客厅里集中摆放了四五张桌子,好象是小会议室。

那个警察头头儿就对段野几个人说:“请各位师傅在这儿把经过写一下吧。对不起,我还要去询问嫌疑人,就不能奉陪了。”

几个人就坐下来写经过。作为一个厂长,写东西本来是段野的特长。但是,自从得病以来,自己主要是打电脑,几乎没有握过笔。

现在,一拿起钢笔,就觉得特别重。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地出汗了。大约过了20分钟,才将事情经过写完。

20分钟,段野的速度算是快的。等到二老周、大款纪将事情经过写完,可能是40分钟、50分钟都过去了。段野没事了,就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

一会儿,就见刚才那个警察头头儿出来,问他:“写完了吗”段野将写完的材料交给他。他看了看,说“你们认识那个被打的人吗”

“认识。”段野实事求是的告诉他,“我们都是病友。请问,殴打残疾人会罪加一等吗”

“呵呵,处理这类案件,一般是按照伤害罪来处理的。与伤害对象是不是残疾人没有关系。不过,根据残疾人保护条例,也许会加重处罚的。”

“除了打人,他们还捕捉小鸟,那是国家禁止的。”

“这个……是由林业局警察处理。我们,主要是认定伤害罪……”警察头头儿告诉他说。

“我写完了,可以走了么”段野觉得肚子有点儿饿了,就想回去吃饭了。

“可以。请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好么”警察头头儿说。

“好的。”段野就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各位,我先走一步。回家吃饭啊。”段野向病友们告别。

“喂,你知道他是谁吗”黄玲见段野出了门,就问在那个警察头头儿。

“不知道。”警察头头儿心想,一个瘸老头儿,还能有什么来历

“他是过去锻造厂的厂长段野,现在是开孝老店的老板。”黄玲提醒他。

“厂长?老板?我怎么瞅着不像呢!”警察头头儿怀疑的向外望着段野的背影。

“怎么不像”黄玲反问他。

“穿衣服就不像。”警察头头儿说道。

“你是说,他没有穿名牌”

“名牌不名牌无所谓。可是,今年夏天流行体恤衫,他怎么还穿着个的确良衬衣呢这个年头儿,谁还穿的确良衣服”

“是啊。他穿衣服是不讲究。”黄玲感慨道。

“段野不是没有好衣服,就是没想穿。早晨锻炼身体,穿衣服还讲究什么?你看那天孝老店开业,段哥不也是西装革履,精神焕发吗”大款纪就在一边替段野分辨着。

“虽然说早晨锻炼身体不讲究,可是该穿还是要穿。远敬衣帽近敬财嘛!”

段野回到家,一边吃饭,一边就捉摸,这二老周夫妻是什么人物?黄玲四十多岁了,武功那么厉害。二老周一脸怒气,就将那个黑衣人吓得哆嗦起来。

看来,好象这夫妻二人不是什么普通的矿工。倒像是什么社会上的人物。又想一想高炳列曾经炫耀过的光荣历史,就觉得,这残疾人队伍里,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呢!

因为天气热,早晨锻炼完了身体,段野就坐在电脑前上网,心想,有机会一定得问问黄玲,他和二老周过去是干什么的她从哪儿学的武功?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正是黄玲打来的。她问:“上午想去医院看看高炳列,你有时间么?”

“有哇,今天是星期天。”段野就答应了,接着就说:“黄玲,今天早晨,你们夫妻二人可是让我长见识了!”

“哈哈,你是说我那一脚功夫吧”黄玲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还有,二老周嗓门儿一吼,那些黑衣人怎么就哆嗦了呢?”段野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说了出来。

“哈哈,这事儿啊,不算啥。我们小时候住在煤街。那儿治安状况很差,女孩子晚上都不敢出门,为了防身,都拜师学了几手。男孩子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二老周就是当时的街头英雄。那些流氓恶棍被他收拾过,所以,现在只要看到他,都还是怕他的。”

“哦,你们……原来是侠义之人啊,我有所不知,失敬失敬!”段野立刻表示了自己的敬意。

“哈哈,这有什么啊。如果你感兴趣,等有时间我给你讲讲煤街那儿的故事。”

“好的好的。到时候我洗耳恭听。”段野为结识了这么一对夫妻感到高兴。他来到北辽工作时,有位本地作家写了一本书《煤街风流》,记述了煤街少男少女们风流故事。

当时,段野看了那本书,还批评作者格调不高,色情描写太多。现在看来,那位作家好象是据实而述的。

段野与黄玲、二老周来到约会地点,见大款纪也来了。黄玲说她告诉大老周了,大老周说是有事儿,不能来。

段野想,看望病友纯粹是个人行为。不去也不能强求。就与他们商量,买点儿什么礼品?官方看望病号,都是塞红包,或者是送鲜花的。

高炳列是个工人出身,家庭经济条件不是太好。看望他当然是送钱好。可是,黄玲考虑到下一步还有大款纪的孙子喜宴。如果看望高炳列送钱,大款纪那儿不送钱就不好了。

连续送钱,自己的条件下允许,就建议买水果。段野就到路边的水果店里买了一个果篮。里面盛了各式各样的时令水果。挺好看的。

因为怀疑高炳列是脑血拴复发,120救护车就把他送到以治疗心脑血管病闻名的煤矿医院。

段野一行人来到煤矿医院里,看到高炳列躺在高级病房的单间里,完全没有了在公园草地上被打的痛苦的样子。他半身躺在病床上,正与两个穿制服的人聊天儿。

段野是在企业官场呆过的人,但是对于大盖帽、制服还是分不清哪种制服是干什么的。看这两个人的制服,都是黑色的。不知道他们是法官还是检察官?

见到段野几个人到来,高炳列很是高兴,连忙就坐起来,吩咐老伴儿倒水。然后介绍那两个穿制服的人说:“这二位,都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著名的大律师。”

接着,又向律师介绍了段野、大款纪和二老周夫妇。

“高大哥,我们在派出所为你写了材料作证了。证明你保护树林子的小鸟,遭到了那些黑衣人的扭打。”黄玲说道。

扭打这词用的好!段野心里不由地喝彩。他看到的,只是两个黑衣人擒了高炳列的两只胳膊,没看到殴打行为。

可是,黄玲自然就推演出了扭打二字。看来,这黄玲不仅仅是会武功,好象也很会遣词造句呢。

黄玲说完了这句话,没有听到高炳列表示感谢的话,高炳列只是冲段野笑了笑,随后说道:

“段野厂长,这一次,我可是撞到大家伙身上了!”

“什么,大家伙”段野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知道打我的那个常山赵子龙是谁吗?”

“是谁?”

“他就是煤街上的一霸。赵矿长的儿子。”高炳列嘻嘻笑着说道。

“啊呀,赵大山的儿子”段野听了,不由地一惊:“赵大山财大势大,不好惹啊!”

“财大势大的人,一般人惹不起的。可是,只要咱们抓住他的弱点。照样能制服他们。”一个律师听了段野的话,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位律师,赵大山可有什么弱点,会让你抓到呢”段野觉得这人可真敢吹牛皮。

“呵呵,段野厂长有所不知。赵大山这个叫赵子龙的儿子,找了省发改委副主任的千金处对象,马上要登记结婚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这宝贝儿子要是判了刑,这桩亲事岂不是要黄了!”

“省发改委副主任的千金,什么样的好小伙子找不到非要嫁他赵子龙?”段野不知道这门亲事与高炳列挨打的事儿有什么联系

“省发改委副主任可以不把赵大山家当会儿事儿。可是,赵大山为了批项目,正挂着借这门亲事溜须未来的亲家公呢,这亲事要是黄了,岂不坏了赵大山的大事?”

“你的意思是,为了保住儿子的亲事,赵大山会不惜血本的阻止政法部门收拾他。”段野总算是听出了其中的名堂。

“是啊。”另一位律师点点头,接着说:“要想求政法部门网开一面,首先他得央求高大哥不要起诉。为这,他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

“可是,他想不让高大哥起诉,好使吗?派出所已经介入调查了。我们都是作了证的。”黄玲觉得律师说的事儿太不可能了。

“派出所的调查,不过是例行公事。最后,还要取决于法院的判决。只要我们把握住开庭前的调解程序,事情就可以通过另外的形式来解决。”律师得意洋洋的对黄玲说道。

“另外的形式?高大哥,难道说,你不想治他的罪了?”黄玲瞪大了眼睛。

“治罪?治了罪,充其量只能让赵子龙吃几年监牢饭。这对高大哥有什么好处?况且,就凭他不过是让人殴打了高大哥几下,能不能判刑还两说着呢”律师说。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给高大哥来点儿实惠呢!”律师的话让段野大吃一惊。他听出来了,高炳列想趁着赵大山救儿子心切,敲诈一下……

“高大哥,你是和赵家谈条件要是他满足了你,你就放过他?”段野不知道不知道律师的话是不是高炳列的想法就想核实一下。

“呵呵,段野厂长啊!我这个人,没文化,是个大老粗。家里又穷。我觉得,与其说治他的罪,还不如自己捞点儿实惠。你说是不是?”

听这话,高炳列是想接受两个律师的建议了。

“可是,高大哥,我们已经为你作证了。你这么放过他,不是把我们出卖了么?”黄玲心直口快,当场就顶了高炳列一句。

“黄玲呀,你们为我作证。我表示感谢。可是,挨打的人是我。将来上法庭的人也是我。这事儿,你们应该尊重我的意见吧,我要是想放过他,怎么是出卖了你们呢?”

“我的……劳模……劳模待遇……”说话结巴的二老周,一直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妻子与高炳列的对话。看高炳列是这么个态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结结巴巴的喊叫起来。

“要是那样,我们也要提个条件……”黄玲一听二老周连连说到“劳模劳模”,心里明白了。就告诉高炳列:

“我们家老周是煤矿上报煤炭部的劳动模范。后来办病退时,因为煤矿已经下放到省里管理,赵大山就说老周只能享受地厅级劳模待遇,让我们的退休金少了一大块。

“如果你高大哥不想追究赵子龙的责任,就让他赵大山把咱们老周的省部级劳模待遇给解决了。”黄玲说完,两只眼睛瞪大了盯着高炳列,看他怎么说

“黄玲啊,你说的事,与我挨打的事儿不沾边啊。我要是提出来,赵大山能认帐吗?再说,煤矿从部里下放到省里是事实,他就是想答应你,也不敢违犯政策吧”

“这么说,高大哥是不想管我们的事儿了?”黄玲听了高炳列的话,显得十分失望。

“不挨边儿的事儿,你让我怎么管?”高炳列就做了无能为力的手势。

“既然是这样。我们的证实材料。撤回!”黄玲毫不迟疑地宣布道。接着,又对段野和大款纪说道:

“段野大哥、纪大哥,我们冒着危险救人,又主动积极的为早晨的事作证。为了是什么是为发伸张正义啊!现在,高大哥只想捞实惠。想放过赵子龙一码。那样的话,我们的满腔热情,正义之感,还有什么用我奉劝你们,也将证据撤回来吧!”

“黄玲,别生气。咱们听段野大哥怎么说”大款纪一看黄玲夫妻与高炳列僵上了,觉得事情非常棘手,就想听听段野是什么意见?

段野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了这种局面想想,高炳列已经是利欲熏心,只想捞实惠,早把病友的感受忘到一边子去了。

又想想黄玲见高炳列不肯为二老周的劳模待遇出力,就要收回证据,确实也不怎么高尚。唉唉,千万不要被利益缠住了。一旦有了利益纷争,什么病友什么哥们儿什么朋友通通都滚到一边子去了。

段野本来是想回避这件事情的。但是,想到自己在病友群体里是个企业干部,而且是正在租房子开店的人,不说几句公道话确实不对劲儿,于是乎,就板起面孔说道:

“高大哥,你是个受害者。家庭条件不好。如果想借此机会捞取实惠,改善生活状况。我完全理解。但是,别忘了,你是为了保护小鸟,挺身而出,所以大家才拥护你,看到你被欺负,黄玲才第一个冲上去,惩治了歹徒的。

“而且,今天事情一出现,我们就去派出所里作证。所以,我觉得,你要想捞实惠,必须先惩治歹徒。将歹徒送到法审判,然后再追究他的民事责任,要求经济赔偿。

“也许,人家老赵家正是要花钱消灾呢!”段野说到这儿,看了看两个律师,觉得他们怎么瞅怎么不像是高炳列的朋友,更像是赵大山派来的说客。

“是啊。高大哥,我觉得段野厂长说得很对。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好不好?”大款纪听段野说得在理,但是高炳列未必可能听进去。

再呆下去,恐怕黄玲就得与高炳列吵闹起来了。只好打个圆场,准备告辞了。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的考虑。”高炳列大概已经与两个律师谈得差不多了。觉得段野不过是冠冕堂皇唱几声高调。于是,表面上应允了。

至于他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是,精明的黄玲却不想就此不明不白地离开。她看了看两个律师,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开庭,你们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听黄玲这么说,段野心里话,人家律师说得明明白白,要在上法庭前的调解阶段把事情

办了。

根本不想上法庭。要是这样,你黄玲把希望放在法庭的证人翻供上,还有什么用处?

这女人啊,精明是精明,但精明的不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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