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冬木这时候还洋溢在刚刚过完新年的气氛中,充满了欢喜和快乐。
“地脉的观测怎么样了?”法尔迪乌斯坐在办公椅上说道。
“一切正常!”他身边的一个女性停下敲击键盘的手说道。
“所有真方:Saber、Archer、Lancer、Caster、Berserker、Rider及其御主已全部达到冬木。”
“伪方已召唤的servant已全部召唤。”
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办公室,位于冬木市中心比较隐秘的地方,里面坐有包括法尔迪乌斯在内的10人。从形式上看,就好像一个情报收集部,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把真方御主的资料给我看一下。”法尔迪乌斯走到一个女性身边对她说道。
那个女性放下手中的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递给他。
法尔迪乌斯接过册子以后,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他边往他的魔术工房走去边翻阅着这些御主的资料。
“看来除了陈余平之外没有什么值得警惕的对手了。”
他十分轻蔑的自言自语道,但这份自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无情的现实给打成自卑甚至是……恐惧……
这是当他读到Saber御主资料的时候。
“爱歌·沙条……能使用神代魔术以及连通根源……”
他一瞬间感觉背部发凉且四肢无力,他走进自己在冬木设计的临时魔术工房内,把资料往桌上一放便瘫坐在椅子上。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情况。
他无法接受这种情形。
自己为了抵达根源好不容易准备好的仪式却被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性给轻易得到了。
他很不甘心,同时也非常恐惧。
“要与那样的怪物战斗……”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这场圣杯战争完全没有参加的必要。
这是超越了他认知范围的存在,这是如果是一般的魔术师听说后都会为之疯狂的存在。
“到底该怎么办……”他两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手刚刚好把嘴给遮住,“要不……放弃这场圣杯战争……不可以!但……如果参加了……该怎么面对这么一个怪物呢?”
关于沙条爱歌的事让他头痛甚至都出现了意识模糊的现象。
“不行!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用手扶着额头,“魔术……连接根源……魔术师……”
“等等!”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了。
“连接根源,那有没有可以把与根源的连接给切断的方法……”
他又重新翻了一遍又一遍资料。
“马里斯比利·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servant是……所罗门,魔术王吗?”他往后稍稍一仰,“如果是那位魔术王的话应该有能力对付沙条爱歌吧?保险起见还是找找有什么可以切断所谓联系的魔器。”
他启动了身边的电脑开始查阅起资料。
“有了!”他利用电脑入侵了时钟塔法政科的资料库,“可破万法之符(RuleBreakar)吗?”
“现在还没有被召唤的servant只剩Assassin了,得赶快才行。”
他起身走到魔术工房的法阵上,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令咒植入自己的手上并开始催动咒语:“汝之身托于吾之麾下。相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者,这道理者呼应吾之呼唤!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之守护者!”
咒语催动完毕后,法阵开始发生反应。由生物的血液所画成的法阵开始发光,伴随着最后一道强光闪过,一个披着破旧黑色披风的人出现在法尔迪乌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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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东方升起,
这宣告着这片荒漠又将迎来新的一天。
在这片荒漠中,一个身披破烂黑色披风少女的身影在这片风沙中闪动着。
这是教团覆灭的第几天了呢?
少女心里在那里自问道。
阿萨辛教团从初代的山中老人创立开始,历经了几百年的兴衰荣辱,都存活下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名少女是第二十代哈桑,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事实上却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教团成员,虽说十分虔诚但实力却远远达不到继承哈桑之名的地步。
这是发生在一个多月前的事。
那时,随着第十九代哈桑的逝去,教团的元老们也开始着手选拔新的哈桑。
“报……报告!”一个教团的战斗人员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跑过来。
“怎么了?”一个元老发问道。
“我们……我们被打败了……敌人的铁蹄开始向……向这里过来……”说完,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教团的成员在元老们的带领下全员全副武装共迎外敌。但是,敌人的强大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他们被击败了,而且是惨败。
教团遭到了屠杀。那一夜,他们的根据地被火光已经惨叫声覆盖。
清晨的雨落在这一片废墟之上,少女从带有余温的废墟中缓缓爬起。她用憔悴又凄凉的眼环顾了四周:一片狼藉,尸骨成堆。
她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一边向四周大喊着,企图寻找着幸存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走遍了整个根据地,依旧没有一个幸存者。
她支持着那原本就体力不支的身体的意志被这残酷的现实给彻底打垮。她跪在地上,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止也止不住。
“啊——”
她开始对天咆哮,那声音是如此的悲哀和无力。
“……”
这时,她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扩散出来。
她把头放平,凝视前方。
那是一个个面带白色骷髅面具的亡灵在她周围盘旋。
哀嚎声充斥着她的耳畔,他们的悲鸣直击她的灵魂。
那是一个个人的希望,也是一个个人的绝望。
“啊——”
那些亡灵开始钻入她的身体,教团中亡者的灵魂所带的思念、愿望、信念……各种各样的人的思绪在她脑中翻涌,让她痛不欲生,她倒在地上翻滚,在死命挣扎。
渐渐的,她平静下来,缓缓站起身来,感觉伤口被治愈,身体也感觉变得轻盈。
“这是……我?”
她从河面的倒影上看出了自己现在的样貌:左脸上浮现出紫色的纹章,眼神变得恐怖且充满悲伤。
天渐渐放晴了。
少女望向天空,尽管眼神还是非常恐怖但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救赎。
“神啊!这是对我等信徒的考验而选中我的吗?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复兴教团的。”
于是,少女从元老的尸体上取下黑色披风,背负着“哈桑·萨巴赫”之名开始了复兴教团的旅程。
最终,她抱着对神的信仰而消失在波斯的荒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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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vant,Assassin遵从召唤而来。”Assassin抬头望向法尔迪乌斯,“试问,你是我的御主吗?”
法尔迪乌斯看着眼前这个Assassin的面容,难免感到奇怪:因为作为只能以Assassin的阶职召唤的哈桑·萨巴赫一般会带白色骷髅面具现世的,这在之前的圣杯勘探战中有过记载。
而面前的这个servant,虽然自称哈桑·萨巴赫,但仅仅只是用黑色面罩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你……真的是Assassin吗?”
“是的,请下达指示,御主!”
“你先暂时灵体化,等我的指示。”
接到命令后,Assassin立刻进行了灵体化。
法尔迪乌斯开始拨打电话给刚刚到达冬木的陈余平。
“有何贵干?”陈余平在电话的另一边传来轻蔑的疑问。
“你知道这次圣杯战争中所有御主的资料吗?”
“当然不知道,不过既然你知道了还打电话给我就说明你想和我做交易,对吧?”
“明知故问。”法尔迪乌斯听着电话对面的陈余平轻蔑的笑声沉默了一会儿,“既然你知道了,那事情就好谈多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我用手里的资料来换你手头的可破万法之符,如何?”
“你以为仅仅几张纸就可以收买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陈余平思索了一番后,道:“不妨这样,把你所在的那个工作室告诉我,我现在正缺住的地方。”
“你……”法尔迪乌斯原本想拒绝的,但是沙条爱歌这种存在也绝对不能忽视,于是他换了一种口气,“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两个合作?”
“嗯……这种说法差不多就是了。”
陈余平等着法尔迪乌斯的回复。
“好,就在市中心的博物馆地下室。”
说完,法尔迪乌斯挂断了电话。
“哎呀哎呀,看来是看过那个御主资料后被某些人给吓住了,比如那个沙条爱歌。”陈余平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放,来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
“Assassin。”
“在。”灵体化的Assassin在法尔迪乌斯的一旁回应道。
“等陈余平拿出可破万法之符时,你就趁机下手把他给我干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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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入春的时候,但气温依旧在5摄氏度左右徘徊,而阳光在这时便显得格外温暖。
“就是这儿了吧。”
陈余平玩弄着手里的黑白色珠子,望着这位于冬木市中心的博物馆。
“Berserker,你先变成苍蝇看看里面的情况。”他的眼睛盯着手里的两个黑白色珠子低声说道。
接到命令后,他手里的珠子立刻变成了一只苍蝇飞向博物馆内,而他也随即进了博物馆内。
那只苍蝇在博物馆内飞了几个来回后回到正在欣赏展品的陈余平的肩上。
变成苍蝇的Berserker凑到陈余平的耳畔向他汇报:“地下室二楼东面有一个加了暗示的门,门里有三个房间,御主所说的那个法尔迪乌斯在左侧的房间里,而且他已经召唤了Assassin。”
“辛苦了,Berserker。”他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室二楼,趁着这个机会Berserker也由苍蝇变成了腕表。
陈余平走到房间的门前,上面不单单只是添加了避开人目光的暗示,还有就是利用心理学原理添加的影响人思考能力的图案和颜色。
“魔术和科学互相融合,挺有美利坚的风格嘛。”
陈余平触摸门上的锁,这个锁上添加了多道魔术。一旦其中一道法阵被解除,其他法阵便会发动来修补空缺的法阵。
伴随着他手指上阵式的出现,门上也浮现出截然不同的纹章样式。两者相互影响,门上的阵式被破解,门也随着开了。
“哎呀哎呀,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门的另一面,法尔迪乌斯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如果连这种程度的法阵都破解不了,也就证明你不过尔尔。”
“拜托,我一个东方的修道士破解西方的魔术本身就得麻烦,而且你设计的法阵恐怕祭位甚至典位的魔术师都不一定破解的了好吗。”
陈余平边说着边擅自走了进来。
“哦,没想到空间还挺大的嘛。”
“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的东西呢?”
陈余平从他那宽大的风衣口袋里取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的刀身呈闪电状弯曲虽然有点锈迹但还是散发着七彩的微光。
“这就是……”
“没错。”陈余平把可破万法之符递给法尔迪乌斯,“替我好好保管吧。”
法尔迪乌斯接过可破万法之符,盯着手上的这把匕首久久不能释怀。
“好了,让我看看我睡的地方吧。”陈余平右转朝看似寝室的地方走去,“是这吗?”
法尔迪乌斯看着陈余平已经放下警惕,便低下头露出非常渗人的笑容。
“Assassin。”
这是他的低语,这是声音轻到除了他和他身边的servant以外谁都听不见的声音。
潜行中的Assassin到了陈余平的背后,她忽然现出真身并用手中的短剑向他刺去。
如果是没有事先准备的御主,恐怕这一击下去就会没命了。但,陈余平早就准备好了。
Assassin的短剑向陈余平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短剑刺不进他的身体反而崩刃了。
“……?”
正当Assassin疑惑之际,陈余平右手出现一根铁棒向她砸去。
Assassin下意识地躲开了这次攻击。
“什么?”
下面,Assassin及其御主见到的情形超出他们的想象:陈余平把铁棒扛在肩上,身上的体毛开始变多变色,俨然是一副猴子的形象。
法尔迪乌斯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是谁。
“不好,Assassin快撤退!”他这么喊着,下一刻便开始使用加速魔术迅速离开了这个地下室,而Assassin也使用了使出潜行离开了这里。
Berserker正准备上前追,发现还是来不及。
“唉,要是这里不是地下室,我的筋斗云早把他们给抓住了。”
“好了,Berserker。”陈余平从墙中走出来,“不是有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嘛。”
Berserker搔了搔脑袋:“也是啊,那么接下来怎么办?这里原来有10个人的,好像都被撤走了,而且一点设备都没有留下。”
“把这里重新收拾一下,住下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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