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一个朋友吗“银发的小女孩趴在坐在旁边男子的大腿上用着她那充满稚气的声音问着。
男子用他那粗糙且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女孩的头,用慈祥的笑容回答:“对,爸爸现在要去参加圣杯战争,等爸爸赢了之后爸爸把圣杯送给你。”
女孩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咧开嘴笑了笑,之后凑过去抱住爸爸的腰。
“最喜欢爸爸了。”
激怒快来看
女孩的一声夸奖不禁让男子开始动摇。他那慈祥的笑容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给人感觉是充满爱和温柔的笑变成了充满不安和忐忑的苦笑。但女孩并没有察觉,而男子依旧在那里抚摸着女孩的头。
夜深了,女孩也睡下了。
“马里斯……”一旁的女性站在男子旁边说着,“真的要去吗?”
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铁盒。看着这个铁盒,心中的恐惧感愈发强烈,他握紧铁盒,眼泪滴落在铁盒上,神情写满了恐惧和无奈。女子握住男子紧握铁盒的手说:“马里斯,你要相信你自己。”女子的表情十分坚定,与马里斯那懦夫一样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抱歉……玛丽……抱歉……”马里斯一边啜泣着一边抱住身边的女子。
相拥许久后,马里斯穿上墨青色且非常整洁的西装,玛丽为马里斯整理了一下衣领,系好领带并送丈夫到门口。
“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马里斯在通往时钟塔的路上走着,心中的忐忑让他看起来难免有点神经质。
“那群家伙让我参战分明就是在坐享其成,我又没必要参加这么个奇怪的仪式。”马里斯嘀咕着。
是啊,对于马里斯来说,参加圣杯战争这种事可以说完全是多余的,毕竟他也已经有37岁了已经过了那个争强好胜的年纪而且现在可以说是事业家庭双丰收,根本没必要参加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他不得不参加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被时钟塔选中且自己身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中的天文科君主必须以身作则。他原本计划借着前往冬木的名义带着全家人逃跑,可时钟塔高层也对他下达警告:如果逃走便把他列入封印指定的名单中,由于这个原因他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进退两难。
毕竟圣杯这种高密度魔力结晶终于可以在世人面前展现了,这对于每个魔术师来说都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所以受到了西方魔术界的高度关注。
埋怨着,埋怨着,他来到了时钟塔的大门前。
这里——时钟塔,作为魔术协会本部而坐落于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的内部。创立于公元二世纪,以大本钟命名的它,在整个西欧魔术圈中有很强的权威,也因此将近九成的西欧魔术师为了给自己的魔术充入新血而来到这里。
马里斯看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便稍稍把自己怨气给隐藏住后才走进去。
位于时钟塔地下的灵墓阿尔比恩,是为什么时钟塔选在不列颠的原因。作为某只已逝之龙的埋葬地,里面居住有大量的幻想种以至于使得阿尔比恩成为了时钟塔咒术素材的最大来源。
阿尔比恩的已知入口在全伦敦仅有四个,其中一个便是位于时钟塔的深处。而马里斯此行的目的则是前往古龙心脏去召开“冠位决议”。
冠位决议顾名思义就是达到冠位级的魔术师参与的对时钟塔运营的审议,但现在冠位魔术师基本上都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脸,因此渐渐变成由各科君主(lord)参与的会议了。
“让你久等了,进夫。”马里斯来到古龙心脏的门口对着一位伫立在那里的绅士说。
“对啊,可让我等太久了。”雷夫微笑着,用很温和的声音对马里斯说。尽管他的相貌很普通,但他的能力和风度也给他在时钟塔内积累了不小的人气。
“好了,快进去吧。”
马里斯推开了门,里面换成了剧院形式的会议室而且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君主和其他非时钟塔的人士。
那些君主用各种目光看着走进来的马里斯。嫉妒、羡慕、怀疑、厌恶等等情绪都汇集于马里斯一人身上。不过马里斯并没有在意,他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你好。”马里斯身边一个男子用很温柔的声音向他打招呼。
马里斯转头看了看他: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并带着十字架的古铜色皮肤的美少年。
“你好。”马里斯也友好地回应着,毕竟眼前的这个少年和那群魔术师完全不一样,让人很舒心,“阁下是圣堂教会的代表?”
“嗯,我是负责这次圣杯战争监督的四郎·言峰,请多指教,马里斯比利。”四郎向他伸出手准备和他握手。
“请多指教……”
“抱歉,可以坐在你旁边吗?”这时,一个长发且声音雄浑的男子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哦,这不是大笨钟明星吗?”马里斯用半调侃的语气说着。
男子那严肃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其他人这么叫我也就算了,你……唉……”他挠了挠头后坐了下来。
而马里斯只是托腮用很古怪的笑看着他,让他感觉十分无奈。
对于马里斯来说,眼前的这位lord·埃尔梅罗Ⅱ在和他一样的十二位君主中是比较特殊的。原因是因为他虽然作为魔术师的造诣不强但对学生的教育和对局势的把握是其他君主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毕竟他手下已经有好几位学生达到祭位甚至典位了。
“你和这位君主关系很好呢。”四郎在一边调侃道。
“还行吧,当初是看重他的才华才主动和他交好的,结果一番交流后发现这家伙和其他魔术师完全不一样。”马里斯回答道。
“哦?”
“……”埃尔梅罗Ⅱ挠了挠头发。
“毕竟也是参加过那个圣杯勘探战的嘛。”刚说完,马里斯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看来您也和其他魔术师不一样呢。”埃尔梅罗Ⅱ在一旁吐槽道。
“的确,一般魔术师对于圣杯这种东西都非常想得到而马里斯阁下却……”
“别说啦!”马里斯怒吼道,愤怒的声音穿遍了整个会议室,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全都看向他。四郎以温和的笑容回应着看向马里斯的人,一部分人用厌恶看了一眼后便转了回去。
喧闹的会场伴随着一个女性上台戛然而止。
她是掌管魔术协会法政科巴瑟梅罗家的家主——巴瑟梅罗·罗蕾莱雅。她作为院长辅佐,以超高的魔术才华而被看作“当代最高峰的魔术师”君临于时钟塔的女王。
“会议开始!”
她用现场的魔术扩音系统宣告冠位决议的开始。
全场饶有兴趣地听着这位年轻家主的演讲报告。
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演讲之后,会议进入了重点。
“下面请美国国家魔术师法尔迪乌斯·迪奥兰先生和天朝的修道士陈余平先生来给我们讲解圣杯战争系统的具体实行方法。”
两个人从台下走到讲台上:一个是长相普通又带着几分英俊的天朝修道士;另一个从外观上来看是拉丁裔的美国人。
法尔迪奥斯走到演讲台上,咳了咳几声后说道:“现在,位于日本冬木的地脉魔力经过十年的积累已经相当充盈,为此于平安夜开始至新年这段时间让另外的参与者召唤伪servant,而我们正式的参与者则在新年这一天至天朝历新年为止的这段时间召唤。”
“失礼一下。”坐在台下的降灵科君主卢弗雷乌斯·娜泽莱·尤利菲斯举起了手,“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请讲。”
尤利菲斯站起身来:“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是召唤servant要分伪方和真方呢?”
法尔迪奥斯思索片刻,说道:“这是因为上次的圣杯勘探战中圣杯的确显现了,但是当时圣杯的构造不足以支撑这庞大的魔力而导致魔力的爆炸。”
“那么分成两方不更会导致圣杯构造的崩溃吗?”
“分成真伪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圣杯的构造更加稳固。”
“为什么?”
法尔迪奥斯的右手摁在讲台上,他的背后随即出现了影像。全场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了。
法尔迪奥斯指着影像说:“圣杯勘探战中显现的圣杯是我们第一次把不可观测的魔力结晶变为可观测的魔力结晶,但由于爱因兹贝伦家开发的系统不稳定而造成崩溃。”
“你的意思是说爱因兹贝伦的系统有问题?”一个看着只有十多岁的小女孩猛得站起来说道。
“爱因兹贝伦代表,请坐下。”罗蕾莱雅用很厌烦且严厉的声音说道。
小女孩听后只好乖乖坐下。法尔迪奥斯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接着解释道:“并不是爱因兹贝伦的系统有问题,而是由这个系统产生的圣杯结构支撑不了庞大的魔力,因此我给出的方案是由伪方御主率先进行圣杯战争让圣杯显现,由于伪方servant的质量不高,所以魔力在结构所能支持的范围内,自然而然圣杯不会爆炸。”
“那么显现后的圣杯该怎么办?”
“由圣堂教会保管,并且用圣堂教会独有的洗礼咏唱来加固圣杯的结构,以上。”
法尔迪奥斯把影像一关,退了一步,尤利菲斯也坐了下来。
“等等!”君主·埃尔梅罗Ⅱ举起手问道,“为什么召唤真方的servant要按天朝历来算?”
法尔迪奥斯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余平,陈余平会了意,走到讲台上:“这个由我来说明。”
“愿闻其详。”
“因为这次圣杯战争是结合了东西方的咒术而成的。”
话音刚落,全场开始哗然起来。毕竟出现这种情况让人太始料未及了,对于魔术师来说东方的道术和西方的魔术是理念完全不同的事物,相传马可·波罗曾经就将东方的道术系统和西方的魔术系统尝试融合但结果不尽人意。而今天,又有一个人在准备把东西方的咒术系统尝试融合,这无异于在世人面前展现神代魔术一样。
“安静!安静!”罗蕾莱雅一边维持着会场的秩序一边也对东西方咒术的话题产生兴趣,“Mr.陈,可以解释一下吗?”
陈余平微微一笑,调整了嗓音:“原理很简单,只是将东方道术的概念用西方的魔术来实现,仅此而已。”
“我有一个问题!”一个橄榄色头发的少女举起手。
“请讲。”
“这次圣杯战争的系统为什么一定要用东方的道术来进行?”
全场目光由那个女孩转回到了陈余平身上。
陈余平再一次笑了一下,道:“那我可以反问一下,这个圣杯战争的原型是什么?”
“……”
“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这是爱因兹贝伦家研究的机密。”
“既然是机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台下一个人发问道,接着陆陆续续开始向他发问。
罗蕾莱雅准备再次去维持秩序却被陈余平阻止。
“那我就告诉在此的各位吧,这是早在天朝古代就有的降灵仪式,是人类之母女娲为了保护人类而创立的系统,爱因兹贝伦则是根据日本的阴阳师术式、天朝的降灵仪式以及自身的第三法——灵魂物质化而降格而成的。至于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是Mr.迪奥兰在研究十年前的圣杯勘探战中发现的。”
语毕,全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爱因兹贝伦代表的身上。作为代表的女孩——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一时间感到非常难堪和无奈,而整个会场的气氛也有点尴尬。
陈余平又是咳了几声把全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好了,本次冠位决议到此为止,圣堂教会和在场的各位参与者做好准备,于天朝新年我们再见。”说完,陈余平打了个响指便瞬间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中。
罗蕾莱雅看着陈余平这么走掉后心里觉得很不爽,但在大众面前也得压住火气。她闭眼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后走到讲台宣告会议结束。
一座旅馆内,少女拿起红茶在细细品味。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照射到屋内,少女的金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耀眼。
“小姐……”
少女身边的中年管家在一旁说道。
少女放下茶杯,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
“作为召唤英灵的媒介——圣遗物我早就准备好了。”她拿出一个卷轴慢慢摊开,卷轴上的符文开始发光,渐渐地出现一个装有金属碎片的盒子。
“这是?”
“这是罗马帝国的皇帝——屋大维生前用过的剑。”少女用很自信的眼神看向管家,“我的千里眼看到的未来是我将会有一场恋爱,是不是很有意思?”
“小姐,你难道忘了老爷的嘱咐了吗?”
“自然没有,姑且在这无聊的圣杯战争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顺便拿到圣杯而已。”少女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懂了吗?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梅尔布尔兹。”
“是!沙条爱歌小姐!”
爱歌听完克里斯蒂娜的回答后微微一笑后向远方眺望。
坐落于梵蒂冈的第八秘迹会内,远坂家当主远坂时臣用拟人人偶参加了时钟塔的冠位决议,知晓了圣杯战争的原理以及开始时间,为取得胜利而找上自己多年的好友——言峰璃正。
“好久不见了,璃正兄。”
“好久不见了,时臣。”璃正开门见山道:“今天过来是为了圣杯战争的事吧。”
时臣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璃正转了个身,抬头叹了一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做?”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要一件圣遗物而已。”
听到这话,璃正并没有太惊讶,毕竟他太了解远坂时臣这个人了。这个资质平平却攀至典位的男人,品行与一般的魔术师别无二致,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对自己的女儿还算关心吧。
璃正叹了口气:“跟我来吧。”说完,他往身后的墙壁走去,只见他把一个石英雕塑转动了一下,墙就开出一扇门。璃正接着走了进去,时臣则跟在他后面。
穿过带有中世纪风格的密道后,展现在二人面前的是雄伟的圣遗物贮藏室。
这个贮藏室的面积堪比时臣的宅邸,充满了古希腊罗马的建筑风格,且每个柱子之间都雕刻着天使的塑像,顶部则有众天使的油画。
“多么美妙的地方啊!”时臣望着这个贮藏室感叹道。言峰璃正看着时辰的样子回想起自己已经十年没带人来过了,在那以前每每带领新人进入这个地方时都会有时臣这样的反应,就连自己初入这里时也是一样。
璃正握着挂在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开始了洗礼咏唱。待咏唱结束,璃正向前方伸出手一握,一个盒子从他手上出现了。
“拿去吧。”璃正把盒子递给时臣,“这是古印度英雄——迦尔纳战车上的车轴,召唤他一定可以获胜的。”
时臣兴奋地接过盒子,内心的激动久久不能平静,使得他的手在那里不停颤抖。
刚刚结束冠位决议,一个带眼镜的青年推着载着女性的轮椅走出时钟塔的大门,从两人的相貌上可以看出是类似于姐弟或者兄妹之间的关系。
“姐姐,你……真的要参加吗?”
青年十分担心,因为他知道十年前的圣杯勘探战是个什么情况,虽然他的姐姐作为魔术师来说有着十分优异的资质但她的下半身因为魔术回路的变质而无法行动,根本无法在弱肉强食的圣杯战争中生存的。
“果然还是换我去吧!”
女性坚决又温柔地回应道:“不用,这是作为弗尔维吉家主候选的必然。”
“可是姐姐的腿根本……”
“我的魔术礼装可以代替的。”
“但是……”
姐姐抚摸着弟弟的脸颊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道:“没事的,即使我战死在战场上也是我的不足导致的。考列斯,如果我回不来了,这家主的位置就由你来继承。你是弗尔维吉家的长子,不能一直在姐姐的庇护下活着,知道吗?”
考列斯很不甘地点了点头。
黎明时分,两人到了德国的驻英大使馆,弗尔维吉的管家站在门口正等着他们。
“菲奥蕾小姐,恭候多时了。”
大使馆宾馆内,管家将一个黑箱子慎重地递了过去。菲奥蕾打开黑箱子,里面是一个红褐色且破旧的弓。
“这是?”
“这是波斯传说中的大英雄——阿拉什的弓。”
“意思是用这个做圣遗物来召唤阿拉什吗?”
“是的,少爷。”
“既然是弓的话,那么召唤出来的servant的职介多半是archer了吧。”
菲奥蕾把箱子盖上,交给管家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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