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凡人
第四章 功夫少年霍尔德（旧版）

送走了莉莉塔，阿道夫才向霍尔德询问道：“老乔治是谁？”

霍尔德没有回复，将那两瓶放了许久，稍微没有那么冷的啤酒拿捏在手掂量了一番，尝试着上面的温度是不是合适。

——先前在灰烬堡垒，他是真的给冻坏了，时隔一天，他仍旧没有缓过劲头来。

“咦……我的开瓶器呢？”霍尔德疑惑，茶几上面的拜访虽然凌乱，但是东西就只有那么几样，他清楚地记得在自己前往莫戈拉的时候，开瓶器放在了茶几上面。

“见鬼……难道又是丹斯家那几只可恶的猫咪么，回头一定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游猫惊涛掌！”

阿道夫无语地看着霍尔德，正要帮他打开这两瓶啤酒，确看见霍尔德满脸傲娇地指着他，大声嚷嚷道：“嗨嗨嗨！干嘛呢？瞧不起我不是？放下它！”

“没有开瓶器我就不能开酒瓶子了么？”

“我告诉你，我会功夫！”

霍尔德拿着啤酒瓶，将盖子那一头瓶盖卡在茶几的一角，手掌瞄准瓶盖，狠狠一掌下去。

“嗷！！”一声惨叫，霍尔德手中的啤酒瓶落在了地上，他满面通红地捂住自己的手掌，眼睛里面都有几率血丝充斥，努力憋住自己的呼吸，似乎这样能够让他觉得不那么疼痛。

他看着阿道夫那惊异的眼神，腆着脸咬牙说道：“事实上……我正在向你展示功夫的神奇之处，我的体内现在正充斥着一股看不见的‘气’，它能帮助我抵御疼痛。”

“你看……我没事了！”

他忽然挺直身子，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盯着阿道夫，面色异常红润，看上去好的不能再好……如果他手掌刚才敲击瓶盖的地方，没有乌青发肿的话。

阿道夫沉默了几秒，捂住自己的额头。

“我想我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你四周总是有解释不清楚的现像了……”

“你这样的蛇精病能活到二十四岁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复制的奇迹。”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啤酒瓶的瓶身，顿时瓶盖就自己飞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落到垃圾桶内，瓶身没有丝毫的晃动。

霍尔德颇为嫉妒地看了阿道夫一眼，说道：“我一点也不羡慕你，真的，你真可怜，一点儿也不像个正常人。”

阿道夫笑笑，拿出玻璃杯将啤酒倒进去，浅浅喝了一口，咂嘴道：“这啤酒有点儿酸啊！”

霍尔德哪儿能听不出对方语气里面的淡淡嘲讽，他叹了口气，安静地坐在地上，看着阿道夫为他倒满的啤酒杯，有些微微出神。

“你知道么，当我才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要做一个潇洒的侠客，行走在黑暗的边缘，用自己强大的天赋异能和罪犯展开殊死搏斗，守护凤凰城的安宁。”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是阿道夫听完却突然心生感触，这一次，霍尔德的语气格外认真，和以往蛇精病一样的状态完全不同。

“将军……您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无论是天赋，还是后天得到的资源，您自己的努力，让您成为一个强大的异能者，凤凰守卫，受人尊敬的人。”

“但是我不行，我没有异能。”

“甚至一点儿元素感知都没有，用你们的话说，我就是千里……哦不，万里挑一的废物。”

“而且……我还是一个被诅咒的人。”霍尔德在心里想到，只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所以我只能追求一些其他我能做的事情，将我的身体开发到极致，做一个完美的男人。”

阿道夫一口酒喷了出来，心底好不容易积累的那一丁点儿感动荡然无存，他没好气地回道：“那你应该去凤凰城北部的谢丽尔基夫山脉，那里登上雪山可以叩开古武者的山门，如果你愿意吃苦，再加上一丁点儿的悟性，学习古武或许不会比异能者来的差。”

霍尔德闻言灌了自己一口啤酒，打了个哆嗦高声说道：“那雪山谁遭得住啊？”

“正常人谁有能力爬上去？”

“温度计显示那里零下-20℃，我穿成个毛球，背上一大包食物水，引火物，还要在冰山上爬一万四千米……我要是有这能力还会去学古武？早特么穿个红内裤飞上天拯救世界去了!”

阿道夫没有理会对方半质问的语气，也不生气，淡定将杯中的啤酒喝光，说道：“如果谁都能上去，古武者就不会这么少了……多动动脑子，如果你成功了，或许以后你会成为一个比异能者还强大的存在。”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霍尔德默默地摇晃着自己的啤酒杯，最后还是摇摇头。

“再说吧，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比较靠谱的方法。”

阿道夫微微迟疑，最后还是递给了霍尔德一个联系方式。

“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本来我觉得跟你出来实在是浪费我的时间，甚至我有些后悔，居然会怀疑你这样的……”

他似乎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霍尔德，而后挑了挑眉头继续说道：“不过至少我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饭……堡垒里面那些菜食实在是有些让人受不了。”

碍于安全问题，堡垒里面的伙食几乎是最原始的烹饪方法，甚至不进行烹饪，毕竟异能者的体质要比普通人强大不少，生的食物也能吃。

没有烹饪阶段，被下毒的这种可能就又少了一个重要环节。

“莫戈拉大会堂的事件引起了多方关注，你是当时在场的唯一幸存者，所以想要真正洗脱你的嫌疑，恢复清净之身光凭我的一言之词是不够的。”

“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可以联系我，我会帮助你洗脱身上的嫌疑……”

随着和霍尔德接触，阿道夫确定这家伙不是凶手，一个连啤酒瓶盖都没有办法徒手打开的人，怎么可能杀死那么多强大的凤凰守卫，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的事情很多，阿道夫认为霍尔德没有嫌疑，便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他的时间。

霍尔德接过了手里的这张联系方式，将它存进了自己的智能手机里面。

这款智能手机的用途非常广泛，也花去了霍尔德不少的费用，曾经让他心疼了好长的时间。

本来他是准备一部老年机用到黑的，但是在他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小镇上面的高级餐厅，里面不允许如此低劣的产品出现，即便是在没有客人问津的厨房。

“那么……祝您一路顺风将军。”

阿道夫和霍尔德道别，离开了他的屋子，拿出自己的手机通过特殊的网络站点连接进入了灰烬堡垒的蜂窝网络范围，并且联系上了自己的下属。

“捷森，我待会儿会将霍尔德的地址和信息发给你，我需要你接近他，并且对他进行监视，一旦他有什么异动，不要打草惊蛇，立刻联系组织。”

“好的将军！”

阿道夫切断了联系，最后看了霍尔德的小屋子一眼，转身离开，消失在了街道极远处。

此时霍尔德勉强收拾了桌上的餐具，洗了洗自己的手，而后困倦无比地一头栽倒在了自己的卧室里面，两眼一黑昏睡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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