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凡人
第十五章 进入岚殿（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是的……你可以理解为我的特殊能力。”
“我受伤之后，恢复的很快。”
霍尔德的话，语气十分敷衍，没有再像先前那样刻意装出一副乖乖模样。
他是霍尔德，一个混蛋，就是这样。
夭仙看着霍尔德忽然变得疏远他人，有些冰冷的态度，忍不住说道：“霸苍并不是刻意如此，他在山上生活的久了……习惯这样将东西抛来抛去。”
“我已经让他去西风谷面壁思过了。”
雪花缓缓洒落，翩然若鸿毛，霍尔德回头注视着夭仙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想要学习古武，然后杀了莫萨尔。”
夭仙睫毛忽然一颤，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别处。
“你这就是去送死。”
霍尔德向前两步，站在了夭仙的面前，二人距离之近，几乎可以在风雪中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看看我，夭仙。”
“我的人生已经毁了。”
夭仙微微一怔，而后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霍尔德，对方眼神里面的清澈竟然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惶恐。
她依稀记得，当年的莫萨尔向她求助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现在的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不是Z级的罪犯，凤凰城……乃至整个蒂亚摩多，都不会再有人相信我，他们厌弃我，害怕我……我找不到工作了，在这个网络科技极度发达的时代里，我甚至无所遁形，无法隐姓埋名像条狗一样活着。”
“我没有选择。”
“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复仇。”
夭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说道：“霍尔德，你如果学武是为了复仇，日后只会被心魔所支配，沦为和莫萨尔一样的魔鬼。”
霍尔德嗤笑一声。
“我也想做一个好人，可是这个世界并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它抛弃了我，诅咒我。”
“如果做魔鬼可以保护自己，撕碎那些陷害我的人，那我宁愿堕入地狱。”
夭仙喉头微动，她的脑海里面忽然浮现出四十年那些族人为了守护秘印而凄厉惨死，那时的她何尝不是心怀愤怒，想要亲手撕碎莫萨尔？
“四十年前，我放了一场大火。”夭仙叹道。
“我以为这场大火可以烧毁过往的种种……”
“连同我的记忆和仇恨。”
“不过……”
夭仙忽然抬头，眼中露出迷惘。
“或许你是对的。”
“如果我当初足够狠心，在莫萨尔入魔的时候直接杀了它，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了……”
“为我的懦弱付出代价的，远远不止山上的人。”
夭仙很自责，她生来心软，不适合当岚殿的殿主，没有一股子霸气，若不是上一任殿主在去往银河瀑时出了意外，也轮不到她来顶替。
“现在就是你挽救的机会。”霍尔德说道。
夭仙眸中疑惑两三，她不带着主观感情说道：“我不认为你能够杀死他。”
“即便是我倾囊相授，将岚殿所有的至尊武学都传授与你，你依然不是莫萨尔的对手。”
“因为他天生就只能是你这样的凡人所仰望的存在，即便是没有学习过古武，莫萨尔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之一，他的天赋……你比不了，也不是后天的努力可以弥补。”
霍尔德沉默了许久，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猩红色，里面弥漫的无边暴乱带给了夭仙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让她顿时如临大敌。
“或许你说的对，在其他任何地方，我都不如莫萨尔……”
“但是杀人，我一定比他在行。”
“因为我……生来就是一只魔鬼！”
夭仙眸子里面微微凝结出水光，神色肃穆，她不再像先前那样瞧不起霍尔德，对方身上突然弥漫的恐怖气息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所以在莫戈拉，那些人真的是你杀的？”
“我只是杀了挑起暴乱的匪徒。”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二人之间的飞雪仿佛都在有意识地避开，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的锋芒，或许是因为……
“为什么你不和灰烬堡垒解释清楚？”夭仙不解。
霍尔德眼中的红光缓缓消退，叹道：“你难道还不了解灰烬堡垒？”
“我在尚且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就会被认为是Z级的嫌疑犯，如果我暴露了自己的力量，你以为他们会给我颁发一个奖章，还是原地处决？”
“如果是你，你会相信我吗？”
霍尔德现在不再是以一种低下的身份面对夭仙，而是平视，他发现眼前这个有着绝美外貌，活了百余年的女人，心性在有些区域上表现的很幼稚。
夭仙喉头微动，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的确如此，如果她灰烬堡垒的人，也不会相信霍尔德的一言之词。
想要诬陷一个好人非常容易，但是想要为一个被诬陷的好人洗脱罪名却非常难。
“我可以帮助你。”
“你要去找莫萨尔复仇，我们也不阻拦。”
“我只有一个告诫……”
“如果让我发现你有和莫萨尔一样堕入魔道的趋势，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你。”
四十年前她已经放走了一只魔鬼下山，导致今日整座城都陷入了危机，这样的错误，夭仙不会再犯第二次。
霍尔德没有做出肯定的回复，而是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人。”
“因为我深知被人伤害的痛苦，所以我不会轻易的伤害别人。”
“等我为自己洗脱了罪名，我还要继续完成我的梦想…做一名伟大的科学家。”
“但是就在今天清晨，你说你要做未来的电竞之神，歌坛巨星，还要做一名伟大的英雄。”
霍尔德偏过脸疑惑地看着夭仙，问道：“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我怎么不记得了？”
夭仙嘴唇煽动了两下，但是没有发出声音，看着霍尔德许久，确定了他不是健忘，而是真的……
脸皮厚。
“明天正午吃完了饭来大殿，我会安排你进入岚殿修行古武。”
她摇摇头，转身离开。
风雪夜袭，霍尔德穿的单薄，但是似乎并不怕冷，安静地站在山巅之上，直至夜色尽头。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