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能检查出来法官假死的,除非他和法官是同伙或者有把柄在法官手上。”
许远推断道。
梅因探长、马克、约翰大惊:“这怎么可能?”
许远严肃地说道:“你先说说阿姆斯特朗犯了什么罪吧。”
一提到这件事情,梅因探长的声音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阿姆斯特朗先生是位名医,他在莱特莫尔医院给一个叫克利斯的女人做过手术,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女儿,她和我的女婿一直没有孩子,尝试过多次试管婴儿,因为过度排卵,得了卵巢不敏感综合征,引起了腹水。”
“那天晚上腹水复发,我送去了那家医院开刀,结果阿姆斯特朗喝了酒,手术失败,让我的女儿死在了手术台上。”说完声音也有些哽咽,使人伤感。
“但是这家医院现在还是在做试管婴儿手术,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虽然门面不怎样,但还是人来人往,生意不错。”约翰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啊,就像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其实腹水早期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开刀就能治好。要不是——那天晚上的一个小护士看我太伤心,告诉了我事情真相,我一辈子都不会想通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梅因探长恨恨地说道。但是很快他又心平气和:“不过,当我去过士兵岛的现场,看到那种惨状,我看着他那张被海水泡的发紫的脸,一个溺水者扭曲的、可怕的脸之后,我就释然了,他也算是罪有应得。”
“照这样的说法,那阿姆斯特朗也有可能是一个疯狂的杀手。”
马克推测道,他无法想象一个医生把病人的手术当做儿戏,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约翰也很同意马克的想法。
许远点了点头:“这不是没有可能,我看过案情分析报告,阿姆斯特朗虽然是溺死的,但是他的尸体是被人拖上来的,很有可能他杀死了前面的人,然后跳海自杀。”
马克的想法不是没有依据的,《沉默的羔羊》里面有个叫汉尼拔的医生,就是这样。
他智商极高,思维敏捷。但他是一个有些精神变态的中年男子。
他有着食人肉的恐怖嗜好。他沉着、冷静、知识渊博而又足智多谋。
当时警方虽然将他关在重精神病人的牢狱中,却仍然不得不承认他超出常人的精神病学识。、
许远心想,如果阿姆斯特朗是这样的医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梅因探长歪着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杀死前面的人,你说得对,修女布伦特和纨绔子弟马斯顿都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女佣罗杰斯夫人是因为服用过量的曲风那。”
许远笑了笑:“那药片应该都是阿姆斯特朗医生的,上面也都是他的指纹,我说的没错吧。”
梅因探长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马克和约翰立即下了断论:“那就是阿姆斯特朗杀的人,只是他是怎么把这些毒药用在了人的身上呢?”
他们有些想不明白,当一个又一个人死了之后,怎么还会有人让阿姆斯特朗治疗、检查尸体,完全说不过去。
许远镇静地分析道:“严谨地来讲,是不是阿姆斯特朗现在还不能够确定。假如是他,他绝对不会那么笨的杀人,这样的话他就完全暴露了自己。”
我们都知道,氰化氢(HCN)是一种无色气体,带有淡淡的苦杏仁味。
而氰化钾和氰化钠都是无色晶体。
有趣的是,如果是气体的话,有时成人根本就闻不到它的味道,仅仅因为缺少相应的基因。
如果是晶体的话,在潮湿的空气中,水解产生氢氰酸而具有苦杏仁味。
许远思忖:“在警察局观看的现场的照片和尸检报告里看,纨绔子弟马斯顿的胃子里面有氰化物和酒精的混合物。至于修女布伦特,在她的脖子后面有一个针管注射的小洞,已经发青发紫。”
很明显,这都是乘人不备的时候实施了毒手。
马克和约翰一脸茫然的看着许远,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
梅因探长则用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他。
许远想到这儿,思路清晰地说道:“白酒中的氰化物主要来自原料,如木薯、野生植物等,在制酒过程中经水解产生氢氰酸,所以喝白酒的人可能不会尝到酒里的氰化物。”
马克听到这儿就了然了:“那这么说医生阿姆斯特朗杀死了马斯顿。”
许远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是阿姆斯特朗下的毒,就算其他人看不出来,法官瓦格雷夫是肯定能闻出来的,一个法官他具有那样的医学常识。所以他就算为了自保,也不会等到阿姆斯特朗把第二个人修女布伦特杀了再去想办法干掉医生,这不符合逻辑。”
马克若有所思。
梅因探长说道:“那不我们再去岛上看看吧,已有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很难推理出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因探长非常老练,所以他的提议显得十分中肯。
犯罪现场是犯罪活动的场所,是刑侦部门认识犯罪,查破案件的客观物质基础。
这个提议虽好,但是实行起来有些困难,毕竟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肯定有许多许多自然和人为因素的影响破坏了现场。
“除非我们找到当时他们的日记,和当时对岸小镇上的人的证词,再次重现犯罪现场!”
许远语出惊人。
“这可能吗?!”马克和约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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