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为僵
第四章 猜测和决定（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当吴俞海的手下分散到镇子里，搜索两个没有返回的下属时，陈轩已经离开镇子，去了外面的荒野。
他躲到一块巨石后面，确保自己再次出现的时候，有足够的缓冲空间，便心念一动进入了体内空间。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来到空间，陈轩就忍不住喊了起来，因为原本还有气息的两个人，此刻气息全无。
陈轩跳上前，碰了碰他们的尸体，结果发现，两具尸体已经僵硬。
“糟糕，我忘记这里和外界的时间流速了。”
心中骂了一句该死，陈轩不再耽搁，扑上去对着其中一具尸体的脖子就咬了上去。
他只是期望两人的血液还能流动，如果血液凝固，那不管他再怎么吸，喝到的都只能是血块，也不知道吸食血块能不能满足僵尸的生理需求。
话说回来，陈轩也是挺郁闷的，自己在体内空间饲养了那么多动物，真要缺食的话也可以吸食这些动物的血。
咬在尸体脖子上的陈轩抬起头，一脸郁闷，就像他担心的那样，尸体里面的血液已经凝固。
感受着内心对心血的渴望，陈轩不如把目光放在周围的动物身上。可是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真不想对这些动物下手。
他本就希望用人类的鲜血作为祭品，如今兜兜转转，还是把目光放在牲畜身上，回头来看，还不如不要把目光放的那么高，反而能省下很大一笔力气。
“可我要是这么干了，这些日子的忙活到底在干什么啊！”
愤怒之下，陈轩一掌拍在尸体的胸口，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尸体的胸骨经受不住他的力量顿时折裂。
就在这瞬间，陈轩脸色一变，脸上的愤怒被惊喜替代，因为他听到了液体流动的声音，虽然人的体内，液体有很多，并不只有血液。
可这个发现依然让他开心，陈轩低头看着尸体的胸膛，两手笔直的插入，紧接着用蛮力把这个人的胸膛撕开。
随着骨肉分离，血腥味扑鼻而来，可对陈轩来说，这股味道却是世界上最诱人的味道了。
“果然还有血！”
撕开那人的心脏，陈轩看到了还流动的鲜血，虽然这里面的多数都成了半凝固状态。
不想再耽搁时间，导致最后的鲜血也变成固体，陈轩用手捧起心脏，对着它吸允起来。
随着鲜血流入口中，一股奇特的力量从血液里渗透到他的体内，陈轩没心思理会这个，草草的将另一具尸体的心脏取出，继续吸食。
等到他喝完心头血，这才有精力注意身体的变化，只不过，除了身体暖融融的，四肢关节灵活了一点，没有其他变化。
他依次测试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发现没有变化，你就不在意了。
不管人类的鲜血能不能增强自己的实力，至少陈轩有更多的精力去压制僵尸的本能，不至于失控后像一头野兽一样胡乱的寻找食物。
“僵尸果然是要吸血的呀，虽然身体上的变化看不见，可这脑子，却不像先前那么沉重了。”
之前为了遏制心底的欲望，陈轩一直绷紧神经，那种状态真的是稍有疏忽就控制不住。而现在，无事一身轻，即使继续看着血淋淋的场景，陈轩也可以保持平常心。
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陈轩把两具尸体丢到了安置食肉动物的区域，接着就离开了体内空间。
回到外界，他先是观察四周，没有发现异常，然后就跳着朝镇子走去。
他没有特意的增加速度，反而每跑一阵，就停下来倾听周围的动静。
陈轩的努力没有白费，在进入镇子后，就听到了几个人发出的叹息。
“咱们都把镇子翻了个遍了，都没找到他们，这接下来怎么办呀？”
“别废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吴哥有多生气，咱们昨天干的事情可不小，虽然没有特意的封锁消息，可要是被外人知道的话，咱们几个也脱不了干系。”
“问题是能找到地方，我们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人，继续找，又能去哪里找啊！”
陈轩躲在黑暗中，听着这些人的话，想到：“居然是在找那两个人，难道他们很重要？”
他没想过吴俞海是认为事情严重才一定要所有的参与人在事情结束后回到聚集点，不是陈轩认为的这两个人是团队中要紧的人物。
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是陈轩跟踪孙长生和吴俞海的时候，两人把谋杀老张头这件事拿出来当街讨论。
哪怕那个时间点周围没人，可是，只要身性谨慎点的都不可能这么没保密意识。
陈轩这种经历了二十一世纪信息熏陶的人，哪里能明白生活在这里的人的思维。
华夏历史上，就出现过密谋叛乱，结果消息传的满头飞的情况。
虽然历史往前发展，可陈轩所在的地方也就比文化荒漠好一点，吴俞海和孙长生又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家伙，哪里能想到那么多。
看到街道上没人，自然有什么事情就说什么，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说的事情会被有心人听见。
“等等……”陈轩忽然回神，如果这些人一直在找被自己杀死的两个人的话，“不就是说，我有机会再多杀一批人了？”
自从享受过血食的滋味，再加上早做过心里建设，陈轩一点都不抗拒。
想到就做，发觉附近除了三个人在漆黑的弄堂里抱怨，周围的人都在屋里睡觉，陈轩就不犹豫，加快脚步，想着三个人所在的方向冲去。
“管他们有没有不得已的苦衷，既然跟着吴俞海，就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
与其将来死在其他人手里，还不如自己动手，至少这些人身上蕴藏的力量不会浪费。
陈轩接近时依然小心，在靠近前没有露出身形，等到他跃过高墙出现在三人身边的时候，除了其中一人发出惊呼，其他两人一声不吭的被陈轩打飞到了墙上。
这一次陈轩特意降低了力量，确保不会把人打死，所以等他停下来时，还能听到他们的呻吟。
没打算杀死他们，不代表这些人落的了好，砸在他们身上的攻击，都把他们的胸骨打折。
折断的胸骨刺入肺部，不仅让他们呼吸困难，也把他们的痛呼声压了下来。
陈轩二话不说，一个一个的把人送入体内空间。
这次他没再清理周围的痕迹，也没离开镇子，和先前不一样，当时他处于失控的边缘，陈轩担心自己意识崩溃，大肆杀戮，引起特殊人士的注意。
现在的他神志清明，就算看到鲜血也不会失控，自然不需要担心。
“我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进入体内空间，陈轩内心崩溃的看着刚刚丢进来的三人，此时的三人又变成了尸体，和先前二人不同，因为进来的时间很短，体内心脏还在跳动。
“难道……这个空间除了我，不容许第二个智慧生物进入？”
感受着在体内空间划分区域内奔跑的动物，陈轩想到了造成这个情况的原因。
“可是，它是怎么判定的内？”
智慧生命的含义非常宽泛，动物界有很多动物的智商比的上五六岁的孩子，可这些动物能算智慧生命吗？
“算了算了，外面的事挺多的，这件事等忙完这阵再考虑吧！”
今晚还有大把的血食在镇子上跑来跑去，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陈轩暂且把疑惑压下，虽然一个大活人到了空间后立马嗝屁挺奇怪的。
因为人刚刚死，体内血液还没凝固，陈轩不再挖心喝血，而是用僵尸的常规操作，咬开颈部血管。
温热的鲜血涌入口腔，鲜血特有的芬芳让陈轩精神一震。
不知道僵尸吸血是吸食血液本身还是吸食血液里面蕴含的能量，总之，除了第一口格外清香，接下来吸入体内的鲜血，味道越来越乏味。
几个呼吸后，虽然还有鲜血从动脉涌出，可陈轩没有了继续吸食的欲望，他站起来思索片刻，接着用利爪打开第二具尸体的胸膛，挖出心脏吸允心头血。
等到第三具尸体时，陈轩又恢复颈动脉这种相对文雅的方式。采用什么吸食方式不是重点，重点是陈轩发现，他吸血吸的确实是血液里面蕴含的能量，其中尤以心脏里面的血液为最。
第一口心头血中，蕴含了接近一个人六层的能量，也就是说，通过颈动脉吸食血液获得的能量，不如一口心头血来的有效率。
“虽然花费的时间更短，可这种方式浪费的能量也多，这种方式不适合现在的我。”
陈轩很快明白两种吸食方式的差别，知道直接吸食心头血的方式不适合现在的他，毕竟没了心脏持续的提供动力，余下的四层能量分散在身体各处，想要把这些能量提取出来，非得把对方血液吸干不可，可这样一来，花费的时间反而比撕咬颈动脉更长，效率反而更低。
“等以后不再为血食来源苦恼，再考虑其他的吧。”
三具尸体被他丢到食肉动物所在区域，接着，陈轩到了外界，开始在镇上寻找吴俞海的下属。
这个过程中，也会遇到其他走夜路的人，所以陈轩动手前都会观察一番，在不能确定对方是吴俞海手下的时候，都会放对方一马。
短短一个小时，陈轩就在镇上转了一圈，杀人吸血耗费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间主要用在找人以及判断对方是否属于吴俞海势力这件事上。
这一晚，陈轩除了饱饱的吸食了十几个人的鲜血，还意外发现了姓孙男子口中柳爷的住所。
让他意外的是，那位柳爷居住的地方并非豪门宅邸，虽然院子不是普通人家可比，但是放在镇上却不是最豪华的。
“这位柳爷还真低调——也很小心。”
陈轩给对方做了基本的判断，既然知道对方在镇上的身份，他当然想偷偷溜进去，就像白天躲在那户人家的拆房那样，探听更多这位柳爷的情报。
遗憾的是，柳爷所在宅邸防守严密，陈轩在外面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漏洞，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附近找了一栋防守不是特别紧密的大院。
当陈轩找到地方躲起来时，吴俞海都快疯了，他盯着屋里的几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位长发男子，问道：“刀子，我是让你找人，不是让你让弟兄们送命，就这两个时辰，咱们派出去的兄弟就损失了十几个？”
“是的。”长发男子外号刀子，本名李道，是和吴俞海一个村的，属于嫡系中的嫡系。
站在李道身边的是之前响应李道的话，派弟兄出去找人的男子，他插话道：“现在还不确定人没了，不管什么人动手，都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吴俞海吼道：“给我闭嘴。”
看到老大愤怒的瞪着自己，男子心头一惊，不敢继续开口。
李道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大哥，我怀疑我柳元动的手。”
“柳爷？这……这怎么可能？”听了李道的分析，人群中一个胖乎乎的家伙不可置信的说道。
吴俞海没理会说话的人，而是盯着李道：“玛德，要真是柳元动的手，老子把这条命豁出去也不让他好过。不过刀子，你怎么觉得是那老东西动的手，而不是其他人？”
面对吴俞海探究的眼神，李道面色不变，只是冷着一张脸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虽说刚开始失踪了两个人有很多可能，但是，能不动声色的解决我们派出去的人，整个镇上能做到的不超过五个。更何况，谁不知道咱们今晚是给柳爷做事，能动我们的势力，怎么也不可能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要是出事，今后谁还敢给柳元办事？所以，出现这个情况的唯一可能，就是柳元要杀人灭口，那些依附柳元的家伙怕是一早得了风声……”
李道的话说到这里便停下来，可吴俞海不是笨蛋，他明白对方接下来的话：“所以才把这个机会交给我们，是么？”
“这些老东西，一个比一个可恨，大哥，你说吧，要咱们干什么。”
“对，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没错，咱们的根不在镇上，光脚不怕穿鞋的，就算离开镇子也不能叫他们好过。”
屋里的人纷纷叫嚣起来，颇有种吴俞海说打哪儿，就提刀上去砍人的架势。
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吴俞海揉了揉脑门，对他们喝道：“都闭嘴。”
看到大家安静下来，脸上的凶悍依然不减，吴俞海满意的点点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哼，柳元以为吃定我了，他不会想到我早安排了后手，不过现在确实需要亮亮拳头，否则这里的人还以为咱们是没牙的老虎。”
说完，吴俞海走到屋子一角，从那里取出一米长的砍刀。
“咱们也不撕破脸皮，先去找孙长生，看看他这个中间人怎么说。”
一开始李道还担心吴俞海直接找柳元拼命，他可是了解过柳元宅邸的严密程度的，不说里面藏匿的枪械，仅仅守在宅邸里面的人手就比他们之前的人还多。
“没错，孙长生既然是中间人，出了这种事确实要给个说法。”李道也从屋里拿了一把刀，顺便找了刀鞘，用绳子把它系在腰上。
不提这些人接下来的行动，陈轩这次找的地方比前一天安全多了，屋顶瓦片齐全，哪怕白天也没有一丝阳光，只要没人进来，他完全可以出现在外界，探知附近的声音收集情报。
凌晨的喧闹终究影响到了这家院子的主人，通过院内了解的声音，陈轩知道这户院子的主人正是柳元动手下，这人负责的便是柳元宅邸的安全工作。
到底是在县城混过的人，这位柳爷没有建造豪华宅邸，而是把周围的院子买下，分给信任的下属，然后在层层的安保措施下，就算上百人的突袭，也难攻击到处于核心位置的柳院。
陈轩从这位柳元手下那里了解到，自己杀死的十几个人，几乎让吴俞海发狂，对方以为是镇上某个势力对他下手，居然集齐了所有人准备火拼。
虽然吴俞海属于新来的势力，人手不多，损失了十几个人后，能拿出来的人手就更少了，可这些从底层打拼出来的家伙每一个都是疯狗，那些欺负百姓惯了的人很不适应，不是所有人都敢拼命。
也不说拼命，帮派火拼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伤到了手脚，要是皮肉伤也还罢了，如果变成了残疾，后半生算是毁了，就帮派给的那点抚恤金有什么用？
知道了自己引发的混乱，陈轩不以为意，还在心里大笑起来。
“越来越好啊，这样明天晚上我又能饱饱的吃一顿，对了，现在就把附近的人的气息记下来，接下来要是碰上，也能省点力气。”
他不希望滥杀无辜，每次动手前都要分辨对方的身份，不了解情况的时候，陈轩得花费大量时间探听这些人到底是属于帮派还是普通的百姓。
既然自己待着的地方就是柳元下属所在，那么住在这些院子里的人，除开老弱妇孺，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杀了得不嫌多。
陈轩可不管柳元的存在是不是维持了镇上的和平，这些地方恶霸制定的规则本身就以压迫百姓为主，在他眼中一并消灭了便是。
至于权力真空期产生的混乱，抱歉，只要速度够快，把闹事的势力一并清理，想必不会对普通人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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