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为僵
第二章 赶路和镇子（旧版）

这个空间最终用来干什么，陈轩程还没决定，总归不能让这个有着广阔前景的体内空间闲置着，比如用它来饲养动物，就是一件比较有意义的事情。

至少在他需要吸血的时候，这些动物可以作为替代品，补充一时的饥渴。

在三天的赶路中，陈轩没有感觉到对鲜血的渴望，但他并没有放松，因为早上看到从屋里走出的人时，心底竟然有一种冲上去将对方撕碎的冲动。

那种沐浴鲜血，对鲜血的渴求，给陈轩带来很大的压力。

他不想成为怪物，可身体诞生的本能让他难以抗拒，只能用躲避的方式处理。

索性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外面的十个小时至少等于空间里面的一百个小时，相当于让陈轩有了将近五天的缓冲时间。

这么多天过去，盘踞陈轩心底的冲动确实降了下来，等天黑后，陈轩再次看到村庄里的人时，由于心里建设的足够成功，扑上去吸血的冲动减轻了很多。

通过第一天的观察，陈轩就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地方，已经消灭贫困的国内不可能还有整个村子都不通电的情况。

所以他要做更多的观察，至少能从这批人身上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其他方面先不说，仅仅语言就够陈轩研究的。

在学习语言的过程中，陈轩发现掌握体内空间的他，可以很轻松的了解新的语言，虽然还存在学习的过程，但是，没有了上辈子学习英语时的痛苦。

除了了解当地语言，陈轩还不断的拉进和村子的距离，今后肯定会遇到愈来愈多的人，如果每看到一个人就生出吸血的冲动，他还是不要出去为妙。

所以，趁着现在碰的的人少，用这种方式锻炼意志。

何况这个过程中，还能锻炼陈轩的隐匿能力：不借助体内空间的情况下，陈轩需要依靠简陋的伪装和站位技巧，骗过村民的眼睛。

不知道是体内空间带来的福利，还是僵尸之身隐藏的本能，不管是学习语言还是锻炼藏匿能力，他的效率都非常的高。

只是陈轩没有自满，他很清楚，别看自己的藏匿能力能瞒过村民，其实还在不入流的层面打转。

那种时不时会被村民发现端倪，从而利用体内空间解决后续麻烦的躲避技巧，还有非常大的提升空间。

整整一个星期，村民虽然没看到他，但是，很多人都有被凶兽盯上的感觉。

时间久了大家开始讨论，于是传言出现了，说是荒山里的野兽出来了。

其实附近的荒山植被不多，即便猛兽出没体型也不可能很大。

陈轩几天时间走了上百公里，对于附近的生态一清二楚，这种环境下，哪怕有老虎，也不可能在这里活得长久，贫瘠的生态供养不了老虎这种体型的动物。

只不过，哪怕小动物也足以让人担心，成年人虽然不怕，可是村子里有不少孩童，这些孩子面对猛兽可没有自保之力。

即便一头豺狼，也能轻易夺走孩子的生命。

面对这个问题，几个在村子里很有威信的中年人，征得老村长的同意后，组织了一支六人小队，拿上铁器工具，每天早晚，各在村子附近巡逻一次。

他们举着火把，拿着锣，敲着盆，不停的制造噪音，试图把隐藏在村子附近的野兽惊走。

躲藏在角落里的陈轩就安静的看着村民们的闹剧，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村子和外界联通的路线，陈轩早就知道了，甚至一些隐秘的小路也被他找了出来。

那些羊肠小径已经很久没有人走了，早就被灌木杂草覆盖，除了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知道那里曾有几条路，村子里稍微年轻一点的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道路对陈轩的意义不大，只是让他理清了这片地区的脉络，周围分布了几个村子，某条山道联通多少个村子道路。

在村民们疑神疑鬼半个月后，陈轩在一个夜晚离开了，只留下怪诞传说，也不知道那帮巡逻队员能折腾多长时间。

陈轩估摸着，凭着村子里锅碗瓢盆的质量，最多再有三天就得歇菜，不知道没了吃饭的家伙事，村民该怎么吃饭。

离开这座不知名的山村，陈轩跳跃前进，一直走了五六十公里，荒凉的景色没有变化，只是多了些许人气。

山路变宽，人类活动的痕迹越发明显，土路中间有两道车辙碾压的印子，一些辙印子深的地方，还被石块垫着。

陈轩闷头赶路，在天亮前找到容身的地方。

附近已经没了土坑和山洞，陈轩只能找个裂缝跳下去，然后在裂缝中间挖开土层，给自己打造了个藏身的洞穴。

他藏身的位置距离道路不远，所以把身体挤到里面没多久，就发现百米外有人出现。

“这天才蒙蒙亮就出来了，还真是勤快。”

要是自己没有找到藏身的位置，在空旷的地方跟他们撞上，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前，陈轩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虽然对这些人这么早赶路很好奇，可是，回想自己一直待着的那个村子，似乎也是这样，村民们起早贪黑的整日忙碌，也就不感到奇怪了。

和在地里干活比起来，赶路对光线的要求更低，这些人起的更早也就不奇怪了。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作息习惯，那我接下来赶路，就要很小心了，嗯……还不能沿着道路附近走。”

这边的环境和平原类似，站到一些高的土坡上，一眼就能看到周围几百米的景物。

陈轩行动的时候多在晚上，视线不佳，可他的移动方式特殊啊，稍微不注意就容易被眼尖的人发现端倪。

他的感知范围也才上百米，面对几百米外的视线无能为力。

上辈子看了那么多影视剧小说，主角也好，反派也罢，哪一个意外不是因为这些人疏忽大意造成的。

老天既然给自己新的机会，不管这具身体是人还是僵尸，都得好好珍惜。

用僵尸先生里面文才的话：哪怕变成一只僵尸，也要是只长命百岁的僵尸。

不需要睡觉，陈轩有就有大量时间通过感知了解外界的情况，之前的村落真的太小了，和外界缺乏交流，除了这些人的生活习性和语言，陈轩收获的信息不多。

现在到了外界，虽然只是一条通往小镇的道路，却让陈轩收获了比之前十几天还多大消息。

虽然这些人说话有很重的口音，可对现在的陈轩来说，只要少加理解就能明白他们的含义。

根据路上山民的描述，陈轩所在的地方距离他们赶往的目的还有两个时辰的路，他计算了山民的速度，确定这些人的目的地距离自己所在的位置，只有五十公里。

“这么说的话，等到晚上，我就能赶到镇上了。”

这个镇子是附近几十个村子唯一的聚集地，想一想它和山村的距离，陈轩就对那些山民穷困的生活不感到奇怪了。

购买简单的生活必需品，都需要跋山涉水走几十公里的山路，可以想象生活的艰难。

陈轩到没觉得这是外界混乱引起的，哪怕是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也有宁肯在山沟沟过着艰苦生活的山民，政府都出钱让他们走出来，给他们盖房子，也有人偷偷跑回去。

从目前收集到的情况看，这个世道不太平，孤人一人上路很可能发生危险，另外食盐布匹的价格也很贵，一点都不亲民。

由于体内空间的时间流速相对较慢，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陈轩会待在外界，一方面是趁此机会收集情况，另一方面是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白天十二个小时，放在体内空间就是五天，陈轩虽然会给自己安排锻炼和学习的计划，可在身体僵硬的情况下，很多行动都不方便，缺少乐趣。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天黑，路上没人以后，陈轩从藏身的地方爬出。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爬出洞穴后，在四五百米外分别找了几个地方，摄取石块把自己挖的土坑埋起来。

做完这些，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成果，才开始赶路。

接下来的这段路他很小心，随着人流密集，稍有不慎，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

他一直考虑可能发生的意外，并做好应对措施，索性这段路运气不错，除了在荒野生活的动物，一个人都没碰到。

路上遇到小动物都很机警，察觉到动静就钻到地下，不给陈轩机会。

话说体内空间除了时间流速不一样外，还特别的神奇，里面的草永远不会减少，对移植到里面的植物也很友好，某一株都比移植前茂盛。半个多月过去，那些食草动物已经繁衍了好几批，如果不是它们的数量持续增长，说不定被陈轩关起来的食肉动物早就饿死了。

那些啮齿动物喜欢挖洞，陈轩在其他动物成长起来后，就对它们来了个斩草除根，实在是这些动物打洞的习惯太讨厌了。

正是因为空间里面有了足够的动物，之后再看到其他小家伙时，只看一眼就不去管了。

急行中，陈轩快速跳跃，每次十几米的跨度，身边的景物快速后退，反常的是，他却能清晰的观察快速掠过的景物——这可是他身为人类时，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趋于平缓的地势到前方突然隆起，那是个小山包，落地后的陈轩增加发力，身体瞬间腾起，跳到山包耸立的石块上。

“咔嚓”，石块应声碎裂，陈轩的身体却猛地停下来。

从极速到急停，转换就在方寸之间。

除了扬起的尘埃，几乎没有动静。

陈轩抬眼看着前方，心里说道：“那就是附近最大的城镇了么。”

从之前了解到的消息分析，山坡下方五六公里外的小镇，就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人类聚集地。

矗立在夜幕下的镇子面积不小，哪怕陈轩有二十一世纪的眼光，也不得不说，这样的镇子规模确实够大。

不过陈轩真正在意的是里面聚集的大量人口，那才是他眼馋的对象。

这些天，身体的本能愈发淹没他的理智，那种持续遏制本能的行为，也让陈轩的身体变得虚弱。

这种虚弱不仅反馈到身体上，还作用在精神方面，在意志被消磨的同时，身体变得衰弱。

更可怕的是，双重消弱下，陈轩并没有像人类那样瘫软倒地，反而在欲望的驱使下，身体出现脱离控制的征兆。

冥冥中有种感觉，自己如果不吸人血，虚弱至极的意识将会消散，但这具身体不会死亡，反而会依照本能诞生另一个意识。

明白这点后，本来心里就有准备的陈轩，松动的底线便如破开堤坝的洪水。

俯瞰远处的小镇，身体对鲜血的渴望逐渐占据他的理智，如果还是人类的身体，他肯定会长长吐一口气，发泄心头的郁闷。

缓缓闭上眼睛，调整心态，在确定不需要躲到空间里压制冲动的欲望后，陈轩不禁想到：“不知道我能不能借着吸血提升实力，如果可以的话，将来是否有机会破开这个枷锁。”

这个想法距离自己太远，陈轩压下心底的不适，跳下山包向着小镇靠近。

接下来的路很顺畅，没有意外来打扰他，以至于陈轩都不需要减速，很快的，他来到小镇外围。

距离越近，小镇的轮廓就越清晰，可以看出，这座小镇存在了很长时间。

似乎曾经的规模更大，因为在它的最外围，有一座坍塌的牌坊，再靠近的一些地方，还有只剩下地基的高墙残骸。

陈轩估算了一下，这段高墙的宽度至少三米，先不提高度，想要修建这种宽度的城墙，面前这座小镇绝无可能。

显然在过去的历史上，它有着更加重要的身份。只可惜，掩埋在历史中的荣耀终将过去，当初的繁盛到如今只剩泥潭里的印记，沧海桑田的变迁让人唏嘘。

心中生出稍许感慨，陈轩速度不减的来到小镇入口，趁着天色掩护进入小镇。

陈轩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不长，其它地方的人怎样他不清楚，至少他经过的这片区域，很多人一到天黑就什么动看不见。

可这并没有让陈轩放松，从山里面出来的他，路上昼警夕惕，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稍有风吹草动便隐藏身形，可以说是把保命技能提高到第一位。

保持这份谨慎，陈轩到了小镇里面就把自己藏在黑暗里。

夜色下的小镇光源本就不多，只在小镇主干道两侧的商铺上，才会有一两盏灯笼。

微弱的火苗只能照亮几米的空间，所以，就算是主干道也有许多地方陷入黑暗，这使得陈轩很容易就避开光源，快速向小镇中心的位置挺进。

作为方圆百里最大的聚集地，小镇有着蓬勃的生机，只有活人才会散发的生气对陈轩来说是最诱人的美味。

成为僵尸后，陈轩没有遇到过如此磅礴的生命气息，要不是每次感到自己承受不住诱惑，就当机立断的进入空间，陈轩真不敢断续前进。

体内空间，没有了磅礴生命气息的吸引，陈轩的意识也就恢复清明，虽然空间里也有数量庞大的动物，可是，这里算是自己的地盘，在这里陈轩的意志力会有加成。

“这样下去不行，我迟早无法抑制这股冲动。”

他沉吟着，感受从身体深处传出的虚弱感，这股虚弱感让陈轩的身体和意志都出现不同程度影响。

明白目前情况的危险性，让陈轩意识到自己必须自救，最简单的方法，无外乎依照本能去吸血。

很多事情的区别在于一零次和无数次，只要出现一次，接下来将无法控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吸食目标。

这是他曾经作为一个人类，唯一可以做的事。

只是做出这个选择的陈轩有些犹豫：怎么分辨一个人的好坏？

陈轩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去查探，至于“劫富济贫”虽然也是一个思路，可他并不是懵懂的小青年，觉得有钱人肯定是通过卑劣的手段为自己谋利。

绝大多数人都是依靠正常手段，慢慢的积累财富，哪怕偶尔采取不光彩的手段，也算不得罪大恶极。

更何况，他就算找到为富不仁的大户，以他们对自己的保护力度，想要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收割他们的性命，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综合起来，陈轩觉得自己应该把目光放得低一点，找那些在市井小民间影响恶劣的人，相比那些身家颇丰的豪绅，地痞无赖穷尽手段的从底层百姓身上牟取财富，更加直接也更加容易分辨。

做好了这个决定，陈轩便开始通过敏锐的听觉，在每户房子的角落，细细探听里面的声音。

时间缓缓过去，很快到了天明，陈轩躲入一户居民的柴房，这地方是他择优挑选的藏身地。

和其他几户人家的柴房比起来，这个柴房面积更大，往里面深入时还有一个拐角，陈轩匍匐在最深处的房梁上，确定自己从空间出来时，可以掌握下方动静，然后身体消失进入空间。

白天陈轩是不打算出来了，柴房房顶的砖瓦质量参差不齐，在太阳没升起前，他就发现不少漏光的位置。

这点阳光并不能对他造成太大伤害，可趋吉避凶，陈轩怎么也不可能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和阳光硬怼。

待在空间的陈轩选择远离动物的角落，哪怕有空间主人身份的加成，嗜血的本能也会在靠近活物后被唤醒。

既然有了打算吸食人血，陈轩就不会把第一口鲜血落在牲畜上。

毕竟是第一次，一定要吃顿好的，和牲畜比起来，人类的鲜血显得更加高大上。

陈轩在空间里待了五天，五天时间里，他一边锻炼雕刻石器的能力，一边探索僵尸的战斗方式，到也过的充实。

计算着时间，陈轩在外界天色暗下来后从空间离开，等他出现在柴房的房梁上，立刻对着下方投去目光。

紧接着，通过五感观察周围，很好，柴房里没人。

细心的陈轩发现柴房多出的脚印，以及几件还在晃动的农具，显然刚才有人到柴屋来过。

“运气不错，算是个好兆头。”

太阳刚刚落下，余晖在天际将那一角的云团染的血红。

天还没有暗下来，街道上行人不少，这些人大多是来镇上兜售货物的村民，他们用卖完货的钱买来村里需要的物资。

距离近的人会当天回去，路途遥远的村民便在镇上歇息一晚。

从贫困地方出来的村民舍不得花钱去住客栈，他们找的多是大通铺，几十个人睡一间的那种。

所以镇上的大通铺很抢手，毕竟地方就那么多，先到先得。

能来这儿的人都没钱，村民不可能为了个床铺竞价，所以大家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大通铺赶。

感受来往行人的气息，陈轩没有退回空间，他一边抑制内心对鲜血的渴望，一边在房梁上倾听几十米范围内的声音。

嘈杂的环境中，普通人很难注意到每个人说话的内容，他们的注意力只能放在特定的几个人或者事情上，陈轩却可以清楚的知道他能听到的每个人说的内容。

只不过他们讨论的东西对陈轩大多无用，时间长了便感到无聊，注意力不再那么集中。

陈轩自己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可惜现在的身体和人类区别明显，否则一盆冷水下去，立马精神焕发。

还好他有体内空间，发现注意力不能集中后，就躲到空间，利用时间差调整心态。话说回来，这确实是个调整心态的好地方，不去感知空间里的动物，陈轩可以很快的恢复状态。

当他再次出现在房梁上时，时间只过去不到两分钟。

和之前萎靡的精神相比，如今的他恢复了不少，于是，再次聚精会神的把附近能听到的声音收纳心底，分析哪些内容对自己有用。

功夫不负有心人，二十分钟后，陈轩终于听到让他兴奋的消息。

借着头顶瓦片的缝隙透露的天色，余晖已经散尽，陈轩二话不说，离开房梁从这户人家的柴房离开，跟上那个说出让他感兴趣话题的家伙。

天没有彻底变暗，可对大多数人来说，想要看清道路已经很难了。

被陈轩跟上的两个人属于普通人中的顶尖，至少身体没有缺乏营养患上夜盲症，两人手里提了一盏油灯，却没点亮，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

优秀的夜视能力，让陈轩可以远远的看清两个人的衣着和样貌，其实对他来说，通过气息辨别一个人的身份，远比外表更明显。

只是过去的习惯让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忽视现在的优势，索性与结果关系不大。

这两个人能吸引陈轩的注意，和他们正在讨论的事情有关。

二个人身高相仿，一个穿着褐色短褂，一个穿着黑色外套，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长裤，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

似乎是觉得街道上没什么人了，穿褐色短褂的男子之前压低的声音慢慢抬高。

“……张头既然不识抬举，就怪不得柳爷下狠手，你小子是第一次给柳爷办事，到时候长点心，有表现的机会一定要抓住，明白吗？”

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嗯”了一声说道：“孙哥，您放心吧，我拎的清。话说回来，老张头真是要钱不要命，可惜了他儿媳妇，那娘们的身段……啧啧”

姓孙的男子冷笑一声，告诫道：“不管心里打什么注意，今晚可别犯浑，被裤裆里的那点事糊了脑门。”

“哪能呢。”男子尴尬的笑了笑，“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办的妥妥的，孙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他把胸膛拍的“啪啪”作响，要不是知道这人是什么货色，还真以为是个让人信服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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