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丞上楼打开窗帘,距离地球1.496亿公里的太阳正散发着自己的光芒,可是任他如何努力,地球依旧不肯打开堵在外面的一层薄弱的墙让他伸进指尖。
这就是冬日的阳光,好心却又残忍。
茶几上随意扔着几张文件夹,沙发上的电脑屏幕亮着,弹出的对话框里是实时监控录制。
“丞总,CR公司的秘书电话已经来过三次了。”
“不必理会,今天下午在光茂会所订一场,我要召开竞标赛。”“消息现在散布到各大贴吧论坛,找几个记者随便聊一下。”“尤其是魏总,务必通知到。”
水千丞挂了电话,最新的设计图纸,是么。
拥有的代价可不小。
“老大,东西发你邮箱里了,记得查收,还有国外这边不用担心,我已经拿到授权书了,下周一回国。”
打电话来的是CK的销售总监,柯岁,是水千丞白手起家的第一批合伙人,年纪与水千丞相仿,巧舌如簧都险些要和他失之交臂。
“通知整个销售部门,撤回新图纸在国外的京标,散出图纸被提前泄露的消息,责任都抛出。”
“收到,不过,老大,这会不会影响我们在国外市场的运营。”
“没关系,镇不住内宅何以占天下。”
“了解,等我消息。”
水千丞换下慵懒的家居服,正正领带,一览茶几上零落的文件夹携着锁门离开别墅,一辆组装的SUV停在一幢大厦的门下。
“丞总。”
水千丞将车钥匙递给走过来的行政人员。
按理说过年七天乐,不该有人留在公司才对,只是他们的老板同平常人些许不同,干他们这行,或者说只要和技术搭边的工作,稍有怠慢便会遗忘欠缺,年轻人尚此何故年长些的员工。
故,水千丞立下规矩。
除去过年凡有正当理由者请假不拒。
公司里也没有傻的,知道跟着这么个半大不大的年轻娃子,说出去不是光彩的事,可只要是经历过苦楚,哪有不愿意享清享福的人啊。
“丞总,听说您取消了国外竞标,只在国内开办?”那语气像是质疑,又像是肯定。
几个股东大概是一早就在大堂候着的,只是水千丞行踪不定,能碰着是运气,碰不到是命运。
“小树,事情办妥了么。”
“准备好了,丞总。”一位年轻的女秘书,蓝树,下了电梯,拦下股东几个,喻意替水千丞解释一二。
水千丞研发过一款传呼手环,几个普通的按键,分别对应手下不同的人,滑屏按下就可即刻呼叫对方。
在门外就瞧见聚在一堆的大小人物,股东自然在意的是盈利,他们可不会管公司是否需要向更高一层提升,更不懂他们的主营项目和业务,说白了就是经年一纸契约造成的不可悔过。
按道理而言,以公司现阶段的资金运转来看,这么多股东无疑是在拖后腿,只是怎么算,他们也都是在水千丞最难的时候抛出过橄榄枝,即便当时的这根橄榄枝并不那么好拽,如今也不能明面上拒绝。
“丞总,这几个单子需要您的签字。”
“小桦,你们人资今年可以让销售部门带几个人在各高校进行宣讲招几个实习生进来,公司需要新鲜血液。”
眼前这个奶白奶白的男孩子是人资部门的经理,蓝树的弟弟蓝桦,姐弟俩业务能力很强,同时形象很佳,公司起步阶段在众高校秋招时水千丞一眼就选中他们两人,接触之后做出调配。
“好的,丞总。”蓝桦自然是感激水千丞的赏识,更愿意帮助那些有志向的大学生,毕竟自己所经所历都有在其他人身上再度赋予价值的欲望,名为同化。
水千丞拐进走廊末端,他的私人地盘。
生活的某一角总也有一处会让你喘不过气,无问原由,没有原因,就是不爽催生的肾上腺素刺激着大脑做出那些面不惊澜的反应,碍于某种牵制不肯让身体表露出该有的动作。
为缓解这种不怎么妙的感觉,水千丞染上了吸烟。
音乐有时候就像病变了的水仙花,弥漫出一些不可见的雾气,包裹住你的脑神经元,强迫你的思维按着某些轨迹跳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用胡思乱想形容再合适不过。
沈樘怎么也睡不着,却也不想关掉音乐声,水千丞将音量把握的很好,轻易牵动沈樘的心,可也不那么过分。
“奇怪,明明是一天一夜,却怎么感觉睡够了半个月的觉...”
对了,他这么占了他的屋子,他要在哪休息,虽然这几日有一次意外躺在一起了,可看上去他这个一百多平的地方除过这里能正常休息外没有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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