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杀神
第五章 千军万马避楚狂（旧版）

战场之上，在敌我双方的高层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

在楚狂的带领下，不少原本已经退回城墙之上的锦衣大汉居然再一次的回到了正阳门下，而那些原本已然丧失了斗志，被冲散的京营老爷兵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主动与这位杀神聚集在了一起，朝着那些不计其数的流民兵反杀了过去、

当然了，如果苛刻一点的话，就以他们杀出的距离来看，倒也不能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反杀，充其量，只能说是保住了这方城门的安全而已。

但是，用某位满脸横肉的锦衣大汉的话来说，那就是区区小校尤也可如此，他们这些世受皇恩的人，在这时候，终究也应该做一些什么？

否则，心里总是堵得慌！

人心之中，终究是有着几分血性存在的。

在平日里，他们或许的确只是横行一方的京营，或许的确只是鱼肉百姓人见人畏的锦衣卫，但是一刻，他们，却与被咒骂了数百年的太监一般，是这个古老国度最后的守护者！

“楚校..恩公，请上马！”

不知何时，楚狂的身后早已有精通马术的锦衣卫聚拢了数匹刚失去了主人的战马。

而楚狂刚想说自己不会骑马，下一刻，涌入记忆的某些片段便主动翻腾了出来，只见他自信的翻身上马，紧接着拍打了几下马身与马头，原本躁动不安的白马顿时安静了下来，温顺的随着楚狂随意的指挥向前方冲了过去。

而这时候，如果有精通兵法的谋将在正阳门，居高临下，就会发现楚狂的冲锋并非真的漫无目、杂乱无序，而是在沿着某种轨迹，不断的聚拢那些原本已经被闯君割裂开来的明朝士兵们。

“诸军、诸将，随我冲锋！”

本能的，楚狂扬起不知从哪个死掉的对手身上拾取得的长戟，大声的咆哮到。

其实论地位，他不过是锦衣卫的正式职衔中最为低等的校尉而已，在场的众人中，身份比他高的大有人在，但这一刻，那些或是被他解救下来、或是主动追随的明兵们却无一人想到的这个问题。

当然，也许，他们只是无暇再去思考这些琐屑的事情。

这一刻，他们只是惯性的跟随着这位绝世猛将冲锋、再冲锋，杀人，再杀人！

远处，原本已经转身它顾的的李过将目光重新投回到了楚狂的身上，神情，再一次的严肃了起来。

三百年大明，军伍之中，皇城之内，果然还是有些能人异士的！

而此刻，楚狂正如突击的猎豹一般腾空而起，先是撇下自己座下的战马，随即便将闯军中的一员小将斩于了马上，但下一刻，当无头的尸体落地之际，楚狂却早已轻巧的落回了自己的马背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如大雁惊鸿一般充满了美感。

无端的，李过的脑中闪过了一个只是说书人口中听过的名字，以及一句曾令他艳羡不已的评诗。

陈庆之。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想不到人世间，竟真有此等豪杰！”

而此刻，对于李过的感慨理所当然的楚狂却是自杀人。

继续杀人！

长戟已裂，那便换矛，长矛也损，那边换刀。

在战场之上，唯一不缺少的便是兵器与死人，而随着死人的增加，楚狂的手中兵器也是一件件的在交替着。

而他所经之处，留下的，却是一地的尸体以及越来越壮大的队伍。

无论是京营还是锦衣卫，骑马，都是基本功！

“让儿郎们暂退吧。”

在心腹不解的目光中，李过下令道。

在他看来，这些只是不必要的牺牲，无用的流民少少死上一些是减轻辎重压力，但如果继续伤亡下去，就会对大军造成士气上的打击了。

更重要的是，闯王的麾下，也非铁板一块，既然入主京城已是板上钉钉，他也没有必要牺牲太多的实力。

上午不入城，下午也可以。

今天不行，还有明天。

大不了，等闯王的炮军抵达，将那人轰杀便是！

还是那句话，人力岂能逆天，1644的大明，已经不是猛将们玩无双的年代了！

而战场之上，随着李过的人马主动的撤退，楚狂也没有狂到去冲击大顺军本部军阵的地步，他只是带着收拢的士兵，退回了正阳门下。

然而，单人，独戟，守在了门前。

“来人，拉他们上去！”

话音未落，便有一只只竹篮放了下来。

最后，在胯下白马依依不舍的嘶鸣中，楚狂也坐进了竹篮。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闯贼再敢前来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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