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外。
月白如洗,洒在大地上如一层寒霜。
三百骑兵在城门下默然伫立,当他们决定跟随潘凤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条险途,不成功,连成仁的机会都没有。
但富贵险中求,乱世之中安于天命,注定只能是平庸之辈。
“冀州的情况你还清楚吗?”潘凤问张郃。
张郃道:“冀州城守军1W,现在是别驾关纯在打理,此人不足为惧;骑都尉沮授足智多谋,倒是个麻烦。我们现今只有200人,将军可有良策。”
潘凤眼睛一眯,好你个张郃,现在就把问题抛过来了,他是在试探自己啊,如果自己更韩馥一样昏庸,说不定他也要跑路了。
潘凤笑道:“此事容易,我们就说得胜归来,先一步回城,将所有官员抓过来,我一个冀州上将还镇不住他们?”
张郃担心道:“等韩馥带军归来,如何?”
潘凤见他继续试探自己,反问道:“你认为该如何?”
张郃一惊,只能如实道:“他军有3W人,冀州守军有1W人,守城虽已足够,但我们的守军都是韩馥的人。一旦围城时间久了,城中难免会出现叛徒,我们是很危险的。韩馥不善用兵,末将认为只要再他回军途中埋伏起来,一站而定胜负,韩馥军必散。”
潘凤笑道:“此事等夺取冀州再说。”
如果坐等韩馥攻城,那是下策。张郃知道在弱势情况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几千人无法消灭韩馥,终究留下隐患,这是中策。
若要坐稳冀州,当徐图上策才是。
而这第一战,对自己至关重要,他在张郃面前还没有建立绝对的权威,不能让他心悦诚服,他跟着自己也是只是不满韩馥的软弱无能。
潘凤咳嗽两声,对着城楼大呼:“吾乃上将潘凤,讨伐董卓大胜归来,速速打开城门。”
城门上有人打起火把,看了许久道:”韩馥大人何在?将军深夜怎么独自赶回?”
潘凤一阵恼怒,此人莫不是跟自己有仇:“州牧大人在驻留在邺城,让我回冀州筹备兵马粮草,你等速开城门,误我军情,灭你三族。”
那人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城门。
张郃等拥入城楼,张郃手起刀落,将那守城降领的砍倒在地,喝到:“我乃军司马张郃,你等听着:韩馥大人被袁绍所杀,从今天起,潘凤大人暂代冀州牧之职。”
众人大惊,只能从命。
潘凤带数十人径直赶往州牧府衙,让人将关纯,沮授等人从梦中叫醒,带往此处。
潘凤端坐在大堂之上,喝到:“韩馥软弱无能,不能主事,今天我取而代之,你等有何意见。”
侍卫持戟立在两旁,众人战战兢兢,只有关纯不服跳出来骂道:
“你有何能,可代州牧之职?”
话音刚落,被侍卫一戟戳死。
潘凤脸色狰狞,大喝到:“还有谁?”
一位中年男子出列道:“下官沮授...。”
潘凤道:“你不怕死吗?”
沮授道:“我不服韩馥很久了,将军能取而代之,是冀州的幸事。”
潘凤大喜,知他所言非虚,又素有才能,好言安慰道:
“我取冀州,就是为了阁下呀。”
沮授一愣,自己虽然自视甚高,但也没立下什么大功劳,潘凤以上位者的身份这样夸奖他,足以让他受宠若惊。
好在韩馥才能平庸,没有什么手段,加上他在冀州经营时间还短,潘凤倒没有收到多大阻力。
张郃清点冀州兵士,守城军马9000余人,粮草充实。
又派斥候去打探韩馥动向。
潘凤环视下方,问道:“韩馥必然率军来攻我,你们可有良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什么誓死抗敌,冀州城人多粮足,足以守城10年等等,潘凤听了直摇头。
沮授新归顺潘凤,也想建功立业,道:
“韩馥乃是朝廷封的冀州牧,如果他占据邺城,与主公分庭抗礼,又勾结公孙瓒,袁绍等夹击冀州,主公危矣。”
潘凤大惊,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冀州城虽然粮食多,可以长久防守。
但韩复在邺城召集天下诸侯来攻打他,必然生变啊。
“计将安出?”潘凤道。
沮授道:“我跟随韩馥又一段时间了,知道此人乃是庸才,必然仗着兵多,急于夺回冀州。我可以暗中与他通书信,约他里应外合,以打开城门为信号,他定然相信。主公在瓮城埋伏3000兵马,等韩馥前军入城,关闭城门......”
张郃也附和道:“末将再派3000人于城外埋伏,前后夹击,韩馥必败。”
潘凤寻思,这些计谋诚然都是好计,但未必能杀掉韩馥,韩馥不死,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冀州就无法坐稳。
要打,就要完胜,一口,就要吃一个胖子。
他沉吟了一会,道:“张郃,你再写一封信给曲义,让他暗中取韩馥首级,回来我封他为大将。”
张郃允诺。
曲义也是韩馥手下的一名大将,潘凤三国志倒背如流,如果记载无误,此人不久会反叛韩馥。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