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杂种说话倒是说的好大的口气!你爷爷我吓大的!你个废物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大话?看见你这条废物狗杂种就烦,你还是去死吧!”
原本脾气就很暴躁,现在眼里面的一个小虫子竟然会敢在自己面前嚣张,恶汉心中怒气瞬间被点燃。
重重的棍子一把抄在手心,肌肉瞬间炸开,无数铁块一般漆黑坚硬的疙瘩瞬间凸起,无数漆黑到泛绿的虬根盘旋,全力恶狠狠地往张煜头上甩过去。
若是像其他的普通老百姓,被这么重重敲上一棍,不死也要断几根肋骨。
就像是那群泼皮无赖自己想的那样,对他们来说,这群无辜的穷苦小贩就是一条虫,任他们捏的那种。
虫子一旦反抗,就会激起心中的凶戾,觉得这是在挑衅着自己的威严,是在踩着自己的脸面。
张煜身上有两个顶级剑客的武功还有剑心,心高可比参天而上的山峰之巅。
在他眼中,这几十个大汉子也不过是一条卑微的小虫子,一条小虫子却敢数次挑衅自己,怎么忍?
难得获得这么个系统,难得拥有了体内这一副举世无双的恐怖战斗力,窝囊起来当条狗有什么意思?这样苟活着不如死了算了,还管得了什么战力会被削弱?!
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把这个世界的人都当成NPC,人命还有生死倒是也不太放在心上。
但是当一群蝼蚁把他们的威风施加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屈辱感,就像是在用利刃掏着自己的心窝。
头重脚轻的木棍快速地砸落,在空中剧烈摩擦发出呼呼的破空的声响。
张煜神色冰冷,藏在蓑笠幕后的漆黑的眸子忽然闪过一抹锐利的剑芒。
那是发自心底的剑意,无色无味,无影无形,低等剑法武功的至高奥义——无剑!
大风起兮云飞扬!
晴朗的天空,忽然就像暴雪忽降一般,周遭空气仿佛都低了十几个温度。
毛骨悚然的颤抖,就像是一把利剑悬在自己前额一般,一个呼吸一个手颤就决定了自己生命的走向,是幸存,还是死亡。
温和的春天,忽然狂风暴走,无数飞沙石砾被席卷而起。
张煜脚下的坚硬土地忽然炸起一大团尘沙。
地面上骤然皲裂蔓延,无数条骇人的剑痕在汹涌奔袭,就像一道道高大的沉重的无形剑气压在地上,席卷着大量的遮眼的沙土朝着远方剧烈轰击。
这就是无剑!看不见的剑,却威力无穷。
刚才神情狰狞可怖地对着张煜脑袋猛砸的壮硕汉子,此时就像是被摧枯拉朽一般。
恐怖的压力猛地把他推飞上半空,数道巨大的无形剑气猛然炸过街道,恶汉被压力冲飞,然后被剑气肢解。
无数的摊档都被狂风卷起,大量混乱的担子还有木柜被吹上空中,然后就像被巨大的炮弹炸到一样,瞬间爆成无数的木屑,在空中凌乱纷飞。
视线开始丢失,眼前只能看见黑乎乎的木屑震碎成沙,血红色在木沙中蔓延,腥味开始慢慢传遍到所有人的鼻子间。
好一会儿,风沙失去了那一股凶猛的内力加持,开始减弱,所有的景象都开始回到了所有人的眼球。
地面一片狼藉,原本就混乱不堪的的场面开始更加的糜烂。
两个剑神级别的剑客融合在一块儿,对剑道的领悟甚至都开始直追黄易的位面。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天外飞仙是完美的,叶孤城的天外飞仙是残缺的,当现在巅峰西门吹雪的无限式绝杀和白云城主的领悟融合,就成全了完美版的天外飞仙。
刚才只是一抹微不足道的剑意,就已经爆发出了如此强劲的气刃。
众人的眼光全部汇聚了过来,刚才忽如其来的沙暴还有骇人的恐怖威压,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此处。
张煜脚下一道道渗人的裂痕,哪怕是眼前这些根本不懂内武的,都能感觉到一种神剑压颈部动脉的恐慌。
张煜脚下是混乱的大白菜,虽然可怜地摔落在地面上,沾了不少尘土,但依稀可见身上那浓郁的翠绿色生机。
张煜身披斗笠,一看就知道是辛勤农夫装扮,看不见容貌,但却可以看到饱经风吹雨打的落幕气息。
幕布飘飘,蓑衣上全是淋雨风干的痕迹,上面还有几块未去除的泥沼。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贫穷的农夫,刚才还在唯唯诺诺地摆卖着蔬菜。
这种低调的一塌糊涂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贫穷的乡下人而已。
怎么可能会是高手?
像移花宫那两位,说书人都经常传唱,缥缈如凌波仙子,脚如白莲,轻如纱衣。
进出都有姿容上佳的美女宫女相迎,出门必踏青毯隔绝外界污垢。
像燕南天这位天下第一剑客,鲜衣怒马,对酒当歌,一剑一念断破山阙,眉目如剑,衣角也如剑,锋芒毕露。
和传言中的那种高手的无双风姿相比,眼前的这一位简直不要太粗鄙。
古龙世界里可没有扫地僧,高手都是孤傲的,张煜这种一眼就像是耕种匹夫,怎么能对号入座的?
半信半疑,而张煜也不好受,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流失着,虽然很缓慢。
这也就是大家还在半信半疑着罢了。
这样下去,不行,在座的所有人都必须要死!他们不死,自己就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是为了生存的力量!
没人发现,张煜头幕下眼眸如电,在疯狂地跳跃着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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