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最早来到这里,早早的占据着最接近城里位置的老人家,现在唯唯诺诺的,全身都在瑟瑟发颤。
低着头,挑起担子就想走。
现代的老人家一般都会这么自嘲:人老就,有些不中用了。
实际上在个年代,普遍营养不良的时代,这句话尤其贴合实际。
两个担子负在肩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家都有些颤巍巍的。
无数的岁月的沧桑裂痕在脸上留下了无数重重的笔画。
就像是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生命的烛火微微摇晃,还在顽强,却不堪一击。
一看就知道恶意满满的彪形大汉脸色凶狞,大吼道:“那个老头,你要去哪里,给老子站住!”
白发苍苍的老头哪敢停留,其他人见状也知道这样子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
而且都是见惯世面的人,这些情况也可谓少见多怪。纷纷叹了一口气,趁着混乱,挑起身边的的担子就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一名肌肉膨胀,皮肤黝黑得如同坚硬的铜器一般的彪形恶汉,几步跑到白发老头面前,一脚就将他踹到在地上。
“咔嚓……”
“啊……嗬……”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老头那痛苦到几乎无法出声的嚎叫。
张煜脸色无动于衷,但手指已经微微曲在了一起。
彪形恶汉一把将老头拽了起来,右手重重一拳砸在老头脸上。
“咔……”老人的骨头根本经不起大汉的重击,一拳下来下巴就脱臼了,又是数根骨头咔嚓碎裂的声音。
“啊……”老头痛得表情都拧在了一块儿,所剩无几的几颗摇摇欲坠的残牙一下子被砸飞了出来。
血液洒落在皱纹上面,似乎在张扬着这群恶汉的残酷。
“妈的,你个小P孩还敢跑?!”另一边也是一样,大汉三两步追上了一对牵着手正准备悄悄离开的母子。
孩子小小的,估计还在学着走路,每走两步都摇摇晃晃的几乎就要摔倒。他双目天真无邪,小脑袋上还盖着一层浅浅的胎毛。
“让你们跑!!”大汉一记重棍狠狠一挥
恶汉重重一棒子敲在婴儿光洁的额头上,整个脑袋都被打开了一瓣。
白白的浆液洒落到地面上。
婴孩的被牵扯的往地下狠狠一摔,快速爬起来,看到自己孩子脑袋砸在地上开花的样子,眼睛瞪直,仿佛看到厉鬼,看到恶魔,不可置信,不敢置信。
“啊!!孩子!”那个母亲像一个狗一样,四肢快速爬动,抱着已经失去鼻息的婴孩,眼神空洞而绝望。
“喊你个屁啊!钱呢?!”
大汉神色凶厉,下一棍狠狠敲在母亲的左腿上。
“砰!”
“啊!”孩子的母亲在厉声惨叫,面部青筋狰狞,左手捂着被几乎打断的左腿,右手紧紧环住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孩子。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
原本热闹的街巷,在这群恶汉来了之,所有的喧嚣的声音一瞬间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卖水果,卖蔬菜的,所有的摊位都在一个一个被踹翻。
辛勤的菜农们蜷缩着身子躲到一旁,更甚者即使唯唯诺诺了,那些个体型壮硕肌肉疙瘩遍布全身的恶汉还是恶气横生,管你多乖巧,直接一顿痛殴。
木质棍棒却像个铁锤一样,敲击力道极其凶猛,一棍甩下去就像铁锤砸在骨头上面,直接把人骨都砸碎掉。
总有一些年轻的汉子还想着反抗,然后很快就被一帮子恶汉团团围住,无数的重棍打在他致命关节上面。
人的体质和野兽不能比,野兽越受伤越狠,越凶,人体却是薄弱,被锤子一样头重的棍子敲在身上,断几根骨头,伤一点内脏,立马就失去了所有抵抗力。
张煜本来占的位置就是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原本大家都留意到那个偏僻的小位子竟然还有沙比去占,现在才发现竟然是个先见之明。
恶汉最后才来到张煜这边。
两个人对立站着,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恶汉忽然恼羞成怒,一脚就踹翻了张煜做的小推车。
“小子,你看什么看,我允许你看我了吗?”
粗糙的大手往抽屉里面不断地摸索着,想要把张煜的钱全部搜刮出来。
搜着搜着,恶汉脖子一下子青筋曝出,一巴掌刮张煜脸上来。
张煜不动声色地撤了一下脖子,谁都没有发现有动静,恶汉的粗糙手掌却恰到好处地没能碰到张煜。
“臭小子,我问你,钱呢?!”
恶汉举起棍子一下子抡到了张煜的小推车上,直接把推车给砸成两瓣。
卖不出去混到一块的青翠绿菜被大棍一敲一下子炸起一通碧绿的碎叶,还有我说片破碎的晶莹菜骨。
“我这些天都没人来光顾我,哪里赚到钱了?”张煜语气平稳,竟毫无半分惧意。
“你敢这么你跟你爷爷说话?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恶汉顿时怒气爆腾,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过,如果有,那就是死人!
火气不断上涌,张煜眼角都有些抽搐了:“我警告你,别太咄咄逼人!你信不信逼急了我灭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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