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会帮你介错的。”十兵卫点头答应。
听到他应允的话,七泽惨白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在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放下身上沉重的包袱,安心的去三途川面对那些死去的伙伴。
从一个地狱掉入另一个地狱,他终日彷徨,担惊受怕。
有时候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个独眼武士解下腰间的长刀,将上半身的衣服撕开,露出密密麻麻的伤疤。
这是他曾经的骄傲,一位攘夷武士的骄傲。
缓缓拔出短刀,七泽双膝跪地。
十兵卫转过身去。
“噗通”
断刀插入腹中,那个男人闷哼一声,划出道十字,猩红的血液从小腹涌出,武士强大的生命力在快速消逝。
七泽用一种虚弱而颤抖的声音开口道:“我我用自己的鲜血洗刷了曾经的耻辱,还请大人帮我介错,让我去三途川和伙伴一起。”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却强忍着不倒下。
“大人,动手吧。”
七泽哀求道。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幻影,天旋地转,曾经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飘过。
“嗤”
十兵卫缓缓拔出腰间长刀,双手握住刀柄举过头顶。
“噗通”
刀光划过,他用大拇指擦去血迹收回鞘中,七泽的头颅落地,双眼紧闭,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脱下身上的长袍将七泽的头颅包好,酒醒了大半,十兵卫扛着长刀就要从酒馆离开。
已经死了人,真选组的人很快就会赶来,他可不想自己的身份被曝光。
“喂,你给我站住。”
阿妙在后面跺了跺脚,急忙跟着追出去,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昏黄的灯光下。
“都回去吧,最近不营业,你们回去好好休息。”
酒馆老板拍了拍额头无奈道。
今夜的事情虽然暂时结束,阿妙也没有被带走,不过说肯定还会有人来找麻烦,所幸把酒馆关了,自己也正好休息一段时间,等风波结束后再回来。
店里的陪酒少女三三两两的离开,阿香走在最后面,她心里总是有个身影徘徊,脸色酡红,好似在想些羞人的事情。
青春期的少女总是怀春的,况且十兵卫又有钱,又帅气,她难以忘记也很正常。
……
漆黑的街道,十兵卫扛着长刀越走越快,他暗道不好,自己肯定被那个母暴龙给认出来了,急忙加快步伐,后面跟着的阿妙干脆小跑,转过街头,发现人影愈来愈模糊,她停下来爆喝:“柳生十兵卫,你给老娘站住。”
“糟糕。”
察觉到身后恐怖的杀气,他颤抖着停下步子,脑后响起剧烈的气劲。
“轰”
十兵卫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紧接着倒飞出去就像破布口袋一样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哈哈,原来是阿妙啊,刚才是我没认出来,抱歉。”
他费力的爬起来,暼了眼脚下的木屐额头直流冷汗。
“是吗?”
阴冷的声音在街道里响起,阿妙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眼神中透露着杀气,脸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哎呀,青春期的少女变化真大呢,阿妙姐变漂亮了呢,才会导致我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啊。”
十兵卫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强大的求生欲望让脑袋瞬间清晰。
说起假话来脸都不红。
“哎呀,小十你的眼光不错呢,姐姐我都不好意思啊。”
阿妙满脸的娇羞,仿佛自己真的好漂亮一样。
他满脸黑线,目光从她胸口一扫而过,暗道:“还是一样的平呢。”
“你回来了居然都不让姐姐知道,这可不是一个乖孩子的做法呢,姐姐时常都在想念着你的啊。”
估计是想坑我的钱吧。
十兵卫浑身起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钱包。
果不其然,阿妙的下一句就是:“小十今天出手很大方呢。”说罢,那张隐隐泛着黑光的俏脸贴近他的身子:“可是让姐姐很羡慕呢。”
“阿妙姐,我就只有这点了,请您笑纳。”十兵卫眼睛转了转讨好似的把钱包掏出来。
阿妙接过钱包看了眼,双眼眯成月牙状,脸上笑容灿烂。
“与其让小十喝酒浪费,就先让姐姐替你保管。”
他嘴角抽了抽,可想起自己的的事情还是得忍气吞声。
“阿妙姐,我想求你个事。”
“什么事?”阿妙收起钱包,笑容越发灿烂。
“明天我家老爷子要去恒道馆提亲。”
“啊?”
阿妙惊呼一声,双手捂着嘴巴,随即一脸的红晕。
“哎呀,难道小十也喜欢人家吗?”
“不好意思,我对平胸不感兴趣。”他摇了摇头。
“混蛋,你说谁平胸。”阿妙瞬间化身母暴龙,十兵卫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我……我的意思是让阿妙姐你不要答应我家老爷子。”
出乎意料的,阿妙平静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喜欢小十的呢。”
似乎平静的有些怪异。
不过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我马上就会离开江户,可能要几年后才会回来,如果有人问起你千万别说认识我,更不要向别人透露我的身份,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去找我家老爷子。”
“这些年叔叔确实帮了我很多。”阿妙点头。
交待好了事情,十兵卫扛着长刀跃上房顶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一路上往南,穿过歌舞伎听,最后回到隐秘的住所。
回趟柳生家,既得到了天照院的所在,又解决了曾经的叛徒。
未免夜长梦多,他立马把外面散出去的部下召回来,准备连夜把胧和天照院给收拾掉。
经过这些天的猎杀,江户城大部分的杀手都被清理。
神庙
似乎是个隐秘的存在啊。
长夜漫漫,风雨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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