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中的持刀者
第三十一章 再回柳生家（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走在歌舞伎听的街道上，望着两旁熟悉的店铺，酒馆里的流浪武士放浪形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穿着暴露搔首弄姿。
男人的天堂
女人的食粮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啊。”
十兵卫轻笑，嘴里不时的吹着口哨，今天他没有戴斗笠，身上穿着华丽的长袍，腰间佩着长刀，俨然一副贵族武士的打扮。
在废刀令已经颁布的今天，武士们早已不佩刀剑，然而所谓的废刀不过是针对攘夷武士罢了，在江户城，长刀依然是武士的身份象征，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那一张纸令可有可无。
就像他一样，哪怕明目张胆的挎着长刀，从那些握着十手的治安警察身边走过，却没有敢上来阻拦。
任何世界，权势都凌驾在法律之上。
“哇，尊贵的武士先生要来玩玩吗？”
“我们店的特色可是很多的呦，一定会让大人满意的。”
站在房檐下的女人们掩着嘴笑的花枝乱颤，他摆手拒绝了她们热情的邀请，穿过长长的街道，朝着柳生家的道场走去。
许久没有回来过，哪怕西乡和江户离得不远，但那个时候，他身为攘夷武士的大将，不可能离开现场，而且全国都在通缉，到处贴满十兵卫的画像，他要是敢出现在江户，立马就会被无数人包围然后关到黑域里去。
可现在嘛
十兵卫早就是个死人，通缉令很早就已经撤销了，除了还在四处追杀的天照院以外，幕府上下都把这个名字给遗忘了。
至于平民百姓，更加不会记得这张脸孔，否则他也不会直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歌舞伎听。
走过幽静的小巷子，七转八折后，柳生家的道场出现在眼前。
房屋虽然破旧却不停地修饰，典雅中不显得腐朽，流露出数百年的底蕴，在江户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依然残留着贵族武士的传统。
这是柳生家族的高傲，世代为幕府将军的剑术老师，代表了武士的最高荣誉。
虽然在十兵卫的眼里不值一提，却是其他柳生家族子弟的骄傲。
道场大门紧闭着，依稀可以听见从里面传来的阵阵嘈杂声。
正是晨练的时候。
“咚咚咚”
敲响道场的大门，很快一个挎着木刀的中年男人把门打开。
“有什么事吗？”男人是柳生家的护卫，十兵卫认得他，他却认不得十兵卫，面容和气质改变太多。
“请问柳生晴明在家吗？”
十兵卫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你找馆主有什么事吗？”男人问道。
“故友重逢。”
“进来吧。”他虽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要人是在胡说八道，但柳生家是大家族，要有贵族的礼仪，还是让十兵卫进来了，并把他领到后院大厅。
“馆主，有个年轻人说是您的故友，我便把他带来了。”
正在闭眼打坐的柳生晴明睁开眼，看到十兵卫和眼中闪过异色，随即很快恢复平静，挥了挥手道:“故人之后，你先下去吧。”
男人退下，整个大厅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老子都以为你死在战场上了。”柳生晴明开口骂道，可神色间的喜悦却是掩藏不住，当听说十兵卫死在天照院手中的时候，这位柳生家的家主曾想过去证实这个消息，但他的身份太过敏感，倘若贸然出现在现场上很容易会被人怀疑，柳生晴明哪怕在不安也只能等待，只能选择相信他这个最出色的儿子。
“老头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天照院那群老鼠还没资格取我的人头。”十兵卫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些年他们被我打的不知道有多惨。”
“哼，说起你小子就来气，明明让你去锻炼，结果你自己到好，成了攘夷一方的大将，把天人和幕府打的节节败退。”柳生清明额头布满黑线:“你知不知道定定公邀请了我多少次去对付你，结果都被我拒绝了。”
他随意的盘膝坐下，把桌上的茶水满上。
“天底下哪个父亲会帮别人对付自家儿子的。”十兵卫小声嘀咕:“在说了，您老人家去了也没用，现在你可不是儿子我的对手啊。”
“长本事了是吧。”柳生晴明没好气的灌下杯热茶。
父子二人团聚，他一一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讲给柳生晴明听，包括如何死里逃生。
当听到自家儿子领悟到气的时候，老爷子嘴巴都惊的没有合拢。
看他的表情十兵卫就知道柳生家肯定有关于气的记载。
“喂，你个臭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被十兵卫火热的眼神看的浑身直冒凉气，柳生晴明感慨道:“你老子我都还没有领悟到气，没想到你还走到前面去了，你也不用问我，我不知道，不过你那个疯疯癫癫的爷爷应该能给你很多帮助。”
“那我爷爷去哪里了？”他好奇道。
“肯定又去外面收垃圾去了。”
十兵卫:“……”
说起他爷爷，那也是个人物，柳生家上一代的家主，虽然其貌不扬，却是个十足的老怪物，可以和御庭番的忍者之神比肩。
年轻的时候闻名江户，剑术通神，可惜老了以后就整天不见踪影，喜欢推着个破车子到处捡垃圾。
十兵卫小时候可没少跟在老头屁股后面。
要是认真说起来，御庭番的那个老妖怪也差不多，整天神神叨叨的。
“祖宅里还有很多手札，你可以去找找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不用了。”
他摇了摇头，在气的修炼上，十兵卫已经摸索出了一条道路，并不急于一时，而且他不能在柳生家逗留太多时间，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们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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