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粉世家
第二回 心之所想乾坤万里无界 善恶有源心中自有法门(旧版)

1933751667as

女生 |  都市 设置
瀑布瀑布
从本章开始听

第二回心之所想乾坤万里无界善恶有源心中自有法门

却说事后,石飞星依然对谢轲等人不依不饶,处处提防,害怕他背后出阴招,行小人之事!一直就盯着,而施月便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曾经沾了血的双手。愣在那里,默默的在心里想着道:“我,我刚才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到底这是怎么了。我,我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变成了这个样子哪?啊!我,我怎么会一下子变的这么的冲动和暴躁哪?我怎么会冲动暴躁的让我都失了分寸,失了礼数。

这是怎么一回事!试问我?我在何时何地竟改变了我的性情,我在何时何地又改变了我的初心。如三字经所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数。十干者,甲至癸。十二支,子至亥。曰黄道,日所躔。曰赤道,当中权。赤道下,温暖极。我中华,在东北。曰江河,曰淮济。此四渎,水之纪。曰岱华,嵩恒衡。此五岳,山之名。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地所生,有草木。此植物,遍水陆。有虫鱼,有鸟兽。此动物,能飞走。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具。青赤黄,及黑白。此五色,目所识。酸苦甘,及辛咸。此五味,口所含。膻焦香,及腥朽。此五臭,鼻所嗅。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曰平上,曰去入。此四声,宜调协。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此十义,人所同。当师叙,勿违背。斩齐衰,大小功。至缌麻,五服终。礼乐射,御书数。古六艺,今不具。惟书学,人共遵。既识字,讲说文。有古文,大小篆。隶草继,不可乱。若广学,惧其繁。但略说,能知原。凡训蒙,须讲究。详训诂,明句读。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论语者,二十篇。群弟子,记善言。孟子者,七篇止。讲道德,说仁义。作中庸,子思笔。中不偏,庸不易。作大学,乃曾子。自修齐,至平治。孝经通,四书熟。如六经,始可读。诗书易,礼春秋。号六经,当讲求。有连山,有归藏。有周易,三易详。有典谟,有训诰。有誓命,书之奥。我周公,作周礼。著六官,存治体。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曰国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三传者,有公羊。有左氏,有谷梁。经既明,方读子。撮其要,记其事。五子者,有荀扬。文中子,及老庄。经子通,读诸史。考世系,知始终。自羲农,至黄帝。号三皇,居上世。唐有虞,号二帝。相揖逊,称盛世。夏有禹,商有汤。周武王,称三王。夏传子,家天下。四百载,迁夏社。汤伐夏,国号商。六百载,至纣亡。周武王,始诛纣。八百载,最长久。周辙东,王纲坠。逞干戈,尚游说。始春秋,终战国。五霸强,七雄出。嬴秦氏,始兼并。传二世,楚汉争。高祖兴,汉业建。至孝平,王莽篡。光武兴,为东汉。四百年,终于献。魏蜀吴,争汉鼎。号三国,迄两晋。宋齐继,梁陈承。为南朝,都金陵。北元魏,分东西。宇文周,与高齐。迨至隋,一土宇。不再传,失统绪。唐高祖,起义师。除隋乱,创国基。二十传,三百载。梁灭之,国乃改。梁唐晋,及汉周。称五代,皆有由。炎宋兴,受周禅。十八传,南北混。辽与金,皆称帝。元灭金,绝宋世。舆图广,超前代。九十年,国祚废。太祖兴,国大明。号洪武,都金陵。迨成祖,迁燕京。十六世,至崇祯。权阉肆,寇如林。李闯出,神器焚。清世祖,膺景命。靖四方,克大定。由康雍,历乾嘉。民安富,治绩夸。道咸间,变乱起。始英法,扰都鄙。同光后,宣统弱。传九帝,满清殁。革命兴,废帝制。立宪法,建民国。古今史,全在兹。载治乱,知兴衰。史虽繁,读有次。史记一,汉书二。后汉三,国志四。兼证经,参通鉴。读史者,考实录。通古今,若亲目。昔仲尼,师项橐。古圣贤,尚勤学。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披蒲编,削竹简。彼无书,且知勉。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如囊萤,如映雪。家虽贫,学不辍。如负薪,如挂角。身虽劳,犹苦卓。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彼既老,犹悔迟。尔小生,宜早思。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多士。彼既成,众称异。尔小生,宜立志。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棋。彼颖悟,人称奇。尔幼学,当效之。蔡文姬,能辩琴。谢道韫,能咏吟。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口而诵,心而惟。朝于斯,夕于斯。晏虽幼,身已仕。有为者,亦若是。犬守夜,鸡司晨。苟不学,曷为人。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人遗子,金满赢。我教子,唯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人之初生,性本为善,是呀!我怎么会变了哪?我怎么会变的不分青红皂白了哪?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哪?想不通,我怎么也想不通,人竟会改变,真是莫名其妙改变呀!我怎么会不想想清楚哪?刚才万一有,好好想想吧!愚蠢呀!我真愚蠢,我真是太愚蠢了。

唉!我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匹夫的行径哪?我,我真是罪过呀!我又犯了天大的罪过,我,你说我,我怎么就是压抑不住我自己的愤怒哪?我怎么就是压抑不住我自己的性情哪?怪事,我心里真是出怪事了,怪的我,怪的让我的手不知在何时又沾上了血。

我竟都不知,真该想想现在的我,我到底是谁?我,我是谁?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呀!谁能告诉我呀!我是谁,我,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啊!谁能告诉我答案,我到底怎么了。我真的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吗?啊!谁能告诉我,我真的是吗?

不,不会,我不会的,仁义礼智信告诉我,我不会,我不会是一件杀人的利器。不,我不会,我不是,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我有我的权力,我有我的底线,我有我的良心。

谁敢质疑指责我,所以说我不是那个冷血无情,滥杀无辜的人。所以说我不会有错,我永远都不会有错,因为我的心是善良的心,我的决策是正确的,我的追求是有方向指引的。

为此而小有牺牲在所难免,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英雄莫问出处,所以说我并没有错;所以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再者说,国者,天下之利用也;人主者,天下之利埶也。得道以持之,则大安也,大荣也,积美之源也;不得道以持之,则大危也,大累也,有之不如无之;及其綦也,索为匹夫不可得也,齐愍、宋献是也。故人主天下之利埶也,然而不能自安也,安之者必将道也。

故用国者,义立而王,信立而霸,权谋立而亡。--三者明主之所谨择也,仁人之所务白也。絜国以呼礼义,而无以害之,行一不义,杀一无罪,而得天下,仁者不为也。擽然扶持心国,且若是其固也。之所与为之者,之人则举义士也;之所以为布陈于国家刑法者,则举义法也;主之所极然帅群臣而首乡之者,则举义志也。如是则下仰上以义矣,是綦定也;綦定而国定,国定而天下定。仲尼无置锥之地,诚义乎志意,加义乎身行,箸之言语,济之日,不隐乎天下,名垂乎后世。今亦以天下之显诸侯,诚义乎志意,加义乎法则度量,箸之以政事,案申重之以贵贱杀生,使袭然终始犹一也。如是,则夫名声之部发于天地之间也,岂不如日月雷霆然矣哉!故曰:以国齐义,一日而白,汤武是也。汤以亳,武王以鄗,皆百里之地也,天下为一,诸侯为臣,通达之属,莫不从服,无它故焉,以义济矣。--是所谓义立而王也。

德虽未至也,义虽未济也,然而天下之理略奏矣,刑赏已诺信乎天下矣,臣下晓然皆知其可要也。政令已陈,虽睹利败,不欺其民;约结已定,虽睹利败,不欺其与。如是,则兵劲城固,敌国畏之;国一綦明,与国信之;虽在僻陋之国,威动天下,五伯是也。非本政教也,非致隆高也,非綦文理也,非服人之心也,乡方略,审劳佚,谨畜积,修战备,齺然上下相信,而天下莫之敢当。故齐桓、晋文、楚庄、吴阖闾、越勾践,是皆僻陋之国也,威动天下,强殆天朝,无它故焉,略信也。--是所谓信立而霸也。

絜国以呼功利,不务张其义,齐其信,唯利之求,内则不惮诈其民,而求小利焉;外则不惮诈其与,而求大利焉,内不修正其所以有,然常欲人之有。如是,则臣下百姓莫不以诈心待其上矣。上诈其下,下诈其上,则是上下析也。如是,则敌国轻之,与国疑之,权谋日行,而国不免危削,綦之而亡,齐闵、薛公是也。故用强齐,非以修礼义也,非以本政教也,非以一天下也,绵绵常以结引驰外为务。故强、南足以破楚,西足以诎秦,北足以败燕,中足以举宋。及以燕赵起而攻之,若振槁然,而身死国亡,为天下大戮,后世言恶,则必稽焉。是无它故焉,唯其不由礼义,而由权谋也。

三者明主之所以谨择也,而仁人之所以务白也。善择者制人,不善择者人制之。

国者、天下之大器也,重任也,不可不善为择所而后错之,错险则危;不可不善为择道然后道之,涂薉则塞;危塞则亡。彼国错者,非封焉之谓也,何法之道,谁子之与也。故道王者之法,与王者之人为之,则亦王;道霸者之法,与霸者之人为之,则亦霸;道亡国之法,与亡国之人为之,则亦亡。--三者明主之所以谨择也,而仁人之所以务白也。

故国者、重任也,不以积持之则不立。故国者,世所以新者也,是惮,惮、非变也,改王改行也。故一朝之日也,一日之人也,然而厌焉有千岁之国,何也?曰:援夫千岁之信法以持之也,安与夫千岁之信士为之也。人无百岁之寿,而有千岁之信士,何也?曰:以夫千岁之法自持者,是乃千岁之信士矣。故与积礼义之君子为之则王,与端诚信全之士为之则霸,与权谋倾覆之人为之则亡。--三者明主之所以谨择也,仁人之所以务白也。善择之者制人,不善择之者人制之。

彼持国者,必不可以独也,然则强固荣辱在于取相矣。身能相能,如是者王,身不能,知恐惧而求能者,如是者强;身不能,不知恐惧而求能者,安唯便僻左右亲比己者之用,如是者危削;綦之而亡。国者,巨用之则大,小用之则小;綦大而王,綦小而亡,小巨分流者存。巨用之者,先义而后利,安不恤亲疏,不恤贵贱,唯诚能之求,夫是之谓巨用之。小用之者,先利而后义,安不恤是非,不治曲直,唯便僻亲比己者之用,夫是之谓小用之。巨用之者若彼,小用之者若此,小巨分流者,亦一若彼,一若此也。故曰:“粹而王,驳而霸,无一焉而亡。”此之谓也。

国无礼则不正。礼之所以正国也,譬之:犹衡之于轻重也,犹绳墨之于曲直也,犹规矩之于方圆也,既错之而人莫之能诬也。诗云:“如霜雪之将将,如日月之光明,为之则存,不为则亡。”此之谓也。

国危则无乐君,国安则无忧民。乱则国危,治则国安。今君人者,急逐乐而缓治国,岂不过甚矣哉!譬之是由好声色,而恬无耳目也,岂不哀哉!夫人之情,目欲綦色,耳欲綦声,口欲綦味,鼻欲綦臭,心欲綦佚。--此五綦者,人情之所必不免也。养五綦者有具。无其具,则五綦者不可得而致也。万乘之国,可谓广大富厚矣,加有治辨强固之道焉,若是则恬愉无患难矣,然后养五綦之具具也。故百乐者,生于治国者也;忧患者,生于乱国者也。急逐乐而缓治国者,非知乐者也。故明君者,必将先治其国,然后百乐得其中。闇君者,必将急逐乐而缓治国,故忧患不可胜校也,必至于身死国亡然后止也,岂不哀哉!将以为乐,乃得忧焉;将以为安,乃得危焉;将以为福,乃得死亡焉,岂不哀哉!于乎!君人者,亦可以察若言矣。故治国有道,人主有职。若夫贯日而治详,一日而曲列之,是所使夫百吏官人为也,不足以是伤游玩安燕之乐。若夫论一相以兼率之,使臣下百吏莫不宿道乡方而务,是夫人主之职也。若是则一天下,名配尧禹。之主者,守至约而详,事至佚而功,垂衣裳,不下簟席之上,而海内之人莫不愿得以为帝王。夫是之谓至约,乐莫大焉。

人主者,以官人为能者也;匹夫者,以自能为能者也。人主得使人为之,匹夫则无所移之。百亩一守,事业穷,无所移之也。今以一人兼听天下,日有余而治不足者,使人为之也。大有天下,小有一国,必自为之然后可,则劳苦秏(卒页)莫甚焉。如是,则虽臧获不肯与天子易埶业。以是县天下,一四海,何故必自为之?为之者,役夫之道也,墨子之说也。论德使能而官施之者,圣王之道也,儒之所谨守也。传曰:农分田而耕,贾分货而贩,百工分事而劝,士大夫分职而听,建国诸侯之君分土而守,三公摠方而议,则天子共己而已矣。出若入若,天下莫不平均,莫不治辨,是百王之所同也,而礼法之大分也。

百里之地,可以取天下。--是不虚;其难者在人主之知之也。取天下者,非负其土地而从之之谓也,道足以壹人而已矣。彼其人苟壹,则其土地奚去我而适它?故百里之地,其等位爵服,足以容天下之贤士矣;其官职事业,足以容天下之能士矣;循其旧法,择其善者而明用之,足以顺服好利之人矣。贤士一焉,能士官焉,好利之人服焉,三者具而天下尽,无有是其外矣。故百里之地,足以竭埶矣。致忠信,箸仁义,足以竭人矣。两者合而天下取,诸侯后同者先危。诗曰:“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一人之谓也。

羿、蜂门者,善服射者也;王良、造父者,善服驭者也。聪明君子者,善服人者也。人服而埶从之,人不服而埶去之,故王者已于服人矣。故人主欲得善射--射远中微,则莫若羿、蜂门矣;欲得善驭--及速致远,则莫若王良、造父矣。欲得调壹天下,制秦楚,则莫若聪明君子矣。其用知甚简,其为事不劳,而功名致大,甚易处而极可乐也。故明君以为宝,而愚者以为难。夫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为圣王,兼制人,人莫得而制也,是人情之所同欲也,而王者兼而有是者也。重色而衣之,重味而食之,重财物而制之,合天下而君之,饮食甚厚,声乐甚大,台谢甚高,园囿甚广,臣使诸侯,一天下,是又人情之所同欲也,而天子之礼制如是者也。制度以陈,政令以挟,官人失要则死,公侯失礼则幽,四方之国,有侈离之德则必灭,名声若日月,功绩如天地,天下之人应之如景向,是又人情之所同欲也,而王者兼而有是者也。故人之情,口好味,而臭味莫美焉;耳好声,而声乐莫大焉;目好色,而文章致繁,妇女莫众焉;形体好佚,而安重闲静莫愉焉;心好利,而谷禄莫厚焉。合天下之所同愿兼而有之,睪牢天下而制之若制子孙,人苟不狂惑戆陋者,其谁能睹是而不乐也哉!欲是之主,并肩而存;能建是之士,不世绝;千岁而不合,何也?曰:人主不公,人臣不忠也。人主则外贤而偏举,人臣则争职而妒贤,是其所以不合之故也。人主胡不广焉,无恤亲疏,无偏贵贱,惟诚能之求?若是,则人臣轻职业让贤,而安随其后。如是,则舜禹还至,王业还起;功壹天下,名配舜禹,物由有可乐,如是其美焉者乎!呜呼!君人者,亦可以察若言矣。杨朱哭衢涂,曰:“此夫过举蹞步,而觉跌千里者夫!”哀哭之。此亦荣辱、安危、存亡之衢已,此其为可哀,甚于衢涂。呜呼!哀哉!君人者,千岁而不觉也。

无国而不有治法,无国而不有乱法;无国而不有贤士,无国而不有罢士;无国而不有愿民,无国而不有悍民;无国而不有美俗,无国而不有恶俗。两者并行而国在,上偏而国安,在下偏而国危;上一而王,下一而亡。故其法治,其佐贤,其民愿,其俗美,而四者齐,夫是之谓上一。如是则不战而胜,不攻而得,甲兵不劳而天下服。故汤以亳,文王以鄗,皆百里之地也,天下为一,诸侯为臣,通达之属,莫不从服,无它故焉,四者齐也。桀纣即厚有天下之埶,索为匹夫而不可得也,是无它故焉,四者并亡也。故百王之法不同,若是所归者一也。

上莫不致爱其下,而制之以礼。上之于下,如保赤子,政令制度,所以接下之人百姓,有不理者如豪末,则虽孤独鳏寡必不加焉。故下之亲上,欢如父母,可杀而不可使不顺。君臣上下,贵贱长幼,至于庶人,莫不以是为隆正;然后皆内自省,以谨于分。是百王之所同也,而礼法之枢要也。然后农分田而耕,贾分货而贩,百工分事而劝,士大夫分职而听,建国诸侯之君分土而守,三公总方而议,则天子共己而止矣。出若入若,天下莫不均平,莫不治辨。是百王之所同,而礼法之大分也。若夫贯日而治平,权物而称用,使衣服有制,宫室有度,人徒有数,丧祭械用皆有等宜,以是用挟于万物,尺寸寻丈,莫得不循乎制度数量然后行,则是官人使吏之事也,不足数于大君子之前。故君人者,立隆政本朝而当,所使要百事者诚仁人也,则身佚而国治,功大而名美,上可以王,下可以霸。立隆正本朝而不当,所使要百事者非仁人也,则身劳而国乱,功废而名辱,社稷必危,是人君者之枢机也。故能当一人而天下取,失当一人而社稷危。不能当一人,而能当千百人者,说无之有也。既能当一人,则身有何劳而为?垂衣裳而天下定。故汤用伊尹,文王用吕尚,武王用召公,成王用周公旦。卑者五伯,齐桓公闺门之内,县乐、奢泰、游抏之修,于天下不见谓修,然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为五伯长,是亦无他故焉,知一政于管仲也,是君人者之要守也。知者易为之兴力,而功名綦大。舍是而孰足为也?故古之人,有大功名者,必道是者也。丧其国危其身者,必反是者也。故孔子曰:“知者之知,固以多矣,有以守少,能无察乎?愚者之知,固以少矣,有以守多,能无狂乎?”此之谓也。

治国者分已定,则主相臣下百吏,各谨其所闻,不务听其所不闻;各谨其所见,不务视其所不见。所闻所见诚以齐矣。则虽幽闲隐辟,百姓莫敢不敬分安制,以化其上,是治国之征也。

主道治近不治远,治明不治幽,治一不治二。主能治近则远者理,主能治明则幽者化,主能当一则百事正。夫兼听天下,日有余而治不足者,如此也,是治之极也。既能治近,又务治远;既能治明,又务见幽;既能当一,又务正百,是过者也,过犹不及也。辟之是犹立直木而求其影之枉也。不能治近,又务治远;不能察明,又务见幽;不能当一,又务正百,是悖者也。辟之是犹立枉木而求其影之直也。故明主好要,而闇主好详;主好要则百事详,主好详则百事荒。君者、论一相,陈一法,明一指,以兼覆之,兼照之,以观其盛者也。相者,论列百官之长,要百事之听,以饰朝廷臣下百吏之分,度其功劳,论其庆赏,岁终奉其成功以效于君。当则可,不当则废。故君人劳于索之,而休于使之。

用国者,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强,得百姓之誉者荣。--三得者具而天下归之,三得者亡而天下去之;天下归之之谓王,天下去之之谓亡。汤武者,修其道,行其义,兴天下同利,除天下同害,天下归之。故厚德音以先之,明礼义以道之,致忠信以爱之,赏贤使能以次之,爵服赏庆以申重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潢然兼覆之,养长之,如保赤子。生民则致宽,使民则綦理,辩政令制度,所以接天下之人百姓,有非理者如豪末,则虽孤独鳏寡,必不加焉。是故百姓贵之如帝,亲之如父母,为之出死断亡而不愉者,无它故焉,道德诚明,利泽诚厚也。乱世则不然,污漫突盗以先之,权谋倾覆以示之,俳优、侏儒、妇女之请谒以悖之,使愚诏知,使不肖临贤,生民则致贫隘,使民则极劳苦。是故,百姓贱之如尪,恶之如鬼,日欲司间而相与投借之,去逐之。卒有寇难之事,又望百姓之为己死,不可得也,说无以取之焉。孔子曰:“审吾所以适人,适人之所以来我也。”此之谓也。

伤国者,何也?曰:以小人尚民而威,以非所取于民而巧,是伤国之大灾也。大国之主也,而好见小利,是伤国。其于声色、台榭、园囿也,愈厌而好新,是伤国。不好修正其所以有,啖啖常欲人之有,是伤国。三邪者在匈中,而又好以权谋倾覆之人,断事其外,若是,则权轻名辱,社稷必危,是伤国者也。大国之主也,不隆本行,不敬旧法,而好诈故,若是,则夫朝廷群臣,亦从而成俗于不隆礼义而好倾覆也。朝廷群臣之俗若是,则夫众庶百姓亦从而成俗于不隆礼义而好贪利矣。君臣上下之俗,莫不若是,则地虽广,权必轻;人虽众,兵必弱;刑罚虽繁,令不下通。夫是之谓危国,是伤国者也。

儒者为之不然,必将曲辨:朝廷必将隆礼义而审贵贱,若是、则士大夫莫不敬节死制者矣。百官则将齐其制度,重其官秩,若是、则百吏莫不畏法而遵绳矣。关市几而不征,质律禁止而不偏,如是、则商贾莫不敦悫而无诈矣。百工将时斩伐,佻其期日,而利其巧任,如是,则百工莫不忠信而不楛矣。县鄙则将轻田野之税,省刀布之歛,罕举力役,无夺农时,如是、农夫莫不朴力而寡能矣。士大夫务节死制,然而兵劲。百吏畏法循绳,然后国常不乱。商贾敦悫无诈,则商旅安,货通财,而国求给矣。百工忠信而不楛,则器用巧便而财不匮矣。农夫朴力而寡能,则上不失天时,下不失地利,中得人和,而百事不废。是之谓政令行,风俗美,以守则固,以征则强,居则有名,动则有功。此儒之所谓曲辨也。

故才和王霸之道,治国之术,所以我才是少主也!而少主者,必人在其位而谋其职,断其势得其心。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开启懒人阅读模式
APP听书(免费)
精品有声·人气声优·离线畅听
活动注册飞卢会员赠200点券![立即注册]
上一页 下一页 目录
书架 加入书架 设置
{{load_tips()}}
{{tt_title}}
00:00
00:00
< 上一章
< 上一章
下一章 >
下一章 >
章节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