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粉世家
第一回 浮华如梦好似青山幽水 欲孽高天观尽俗世人情（旧版）

第一回浮华如梦好似青山幽水欲孽高天观尽俗世人情

这是一个夏日将至浙都已到黄昏的景象。名曰繁华旧梦，朝夕余晖。一个在城中城，市中市，地中央，上天杭，下古越……中又名少主城，谜一样的地方，……简称都省古城。

一路上人们踏着征途，怀着心中的美好期盼与美梦成真的理想，纯粹的，忧虑的，向往的，朦胧般的在睡梦中默默的醒悟。

想着即将融入那辉煌下深藏着的生活，一个未知的变数，一个崭新的开始，一个暗藏杀机的圈子。一个权力与机遇，瞬间即逝，福祸相依，生死抉择的地方。

想着有情有义，人心是善的；社会是好的，愿天下竟是太平盛世的时候；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一片安乐祥和的景象。如同西汉礼学家戴圣编著的《礼记》中所说的大同世界一般美好，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其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户外而不闭，是谓大同。

大同者，既读孔孟之书，必达周公之礼，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想着民族气节，家国道义；人该何存，国该何救的命运。但想着想着，却自己先让自己的心中有了不知所措的紧张和不安。

就在这个人人都较为紧张的时刻；忽听鸣笛声，呜、呜的响起了。响的是那样的厚重，在那厚重声中又夹杂着言语的声音，响的是那样的杂乱无章。在那杂乱无章声中又夹杂着扑通、扑通，哐当、哐当，呼呜、呼呜，轰隆、轰隆的声音，响的是那样的争鸣。在那争鸣声中，便见车厢里有一个列车工作人员，匆匆忙忙的走了来。

一边走一边大喊道：“各位旅客请注意，此次列车上海至杭州沪杭铁路线即将到达车站，请在浙都车站下车的旅客，请准备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谢谢大家配合。”但见她，刚喊完话，众人都还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她便已经走的没影了。

只在车厢里留下了她的喊声，还在大家的耳旁弥漫着，犹如余音绕梁一般，叫人记忆犹新，久久不绝于耳。

让人听了不由的在脑海里有个疑问？我这耳边的声音，它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我这耳边的声音，到底是谁留下的，我怎么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哪？

难道是我刚才产生了幻觉，幻听到了这个声音；难道是我耳朵里有了错觉，错听到了这个声音。

难道真是我有了幻觉和错觉吗？难道真是我听错了吗？但这也不可能呀！但这也不对呀！你说我怎么会有幻觉和错觉哪？你说我怎么会有听错的时候哪？

那个声音一定是有人喊的，只不过我不知道是谁喊的这个声音而已！

那个声音一定是有人知道是谁喊的，只不过我不知道有人知道是谁喊的这个声音而已！

只不过现在无论是这个声音，还是喊出这个声音的人和知道了喊出这个声音的人。对谁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已经不重要的被人给遗忘了。

人遗忘的都没有人能记得她刚刚来时的模样，她的容颜。人遗忘的都没有人能记得她刚刚来时的情景，在情景中她喊了什么？她说了什么？她做了什么？是呀！人都遗忘了，人遗忘的都没有人能记得清楚，记清楚她有没有喊过话，人遗忘的都没有人能知道她是谁？人遗忘的都没有人能真正在意她，在意她来是干嘛的。

人只知道刚才有人来过了，有人喊话了。这就足够了，这就足够让车厢里的旅客，知道了是个怎么回事！明白了是个怎么回事！人全都知道，人全都明白，但就是没有人想说破这个事，或者把这个事提出来说给大家听，或许人性就是这个样子吧！或许是人性让人心都变的无情了，或许是人性让人情都变的自私了，或许是人性让人都变的冷漠了。

人冷漠的都没有了生活的激情，人冷漠的都没有了情感的羁绊，人冷漠的都放弃了生活，人冷漠的都放弃了情感。

总之，人冷漠的都放下了一切，人冷漠的都看破了一切，人冷漠的都懂得了一切，人冷漠的都舍得了一切。人冷漠的都读懂了本心，人冷漠的都把一切藏在心中，人冷漠的又把一切从心中都给忘记了，忘记了那曾经一切藏在心中的模样。人冷漠的都把一切记在心上。人冷漠的又把一切从心上都给遗记了，遗忘了那曾经一切记在心上的欢笑，……等等。

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但无论是人心的对错，还是人性的对错，他都是人的思想，他都是人的疑问，他都是人的答案。

人只有明白了思想，想通了疑问，得到了答案，人自然就知道了什么是是非对错。

人正如此的想着，心正如此疑问着，忽然却听耳旁又有个人喊道：“你们看，光；是灯光，这光是灯光。你们快看呀！浙都，我估计这光就是那浙都城里古旧城楼上的灯光，你们快看呀！去得那浙都城快到了，你们快看呀！”

只见那人喊罢！车厢里，顿时；就吵吵囔囔的乱作一团，各有千秋。

有些人吗？如智者登山，放眼一切归于心中。有些人吗？似愚者见物，放眼一切都是好奇心。竟想把一个如梦的浙都城尽收眼底，正在那晃动的车窗前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浙都城看哪？

远远看去，只见眼前是灯光一片，繁华似锦，美不胜收，如梦如幻的景象。

让人见了有大饱眼福，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似在欣赏画中意境的一般，虽说有咫尺之遥，却能越千山万水之间。

一览无余，不费吹灰之力。由远至近，不出车厢之外，慢慢的越来越近了。

慢慢的随着视角，不难看到火车站外的九龙街大道上，有密密麻麻的人群，有高高低低的商铺，有花红酒绿的歌舞厅，有金碧辉煌的剧院，有龙蛇混杂的戏场，有洋楼洋车。

又有夹杂着许多如尘如埃般的小地摊商们，菜市场，水果坊，柿子门，琉璃市，古董巷，裁缝铺，人群等，等，等，等。

有些人吗？则似乎是刚刚睡醒的一般，正在那揉眼睛，打哈哈，伸懒腰，缕缕衣服。

有些人吗？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抱着与我何干的态度，依然是稳如泰山，一丝不动，犹如心术里描写的一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就好像列车到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似的。

有些人吗？则不然，聒噪的厉害，南腔北调，七嘴八舌，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一会也都不能清闲的相互吹捧。聊着天，说着话，异常的热闹。

有些人吗？他就拉着个脸，愣在哪里不知想些什么？

突然间；竞见一个庞然大物的古旧建筑物迎面出现了，渐渐的，越来越近了。

咋眼看，居然是一栋高大的城楼，可又不像是城楼，说不清楚；不过在那古旧建筑物上，又装着一个硕大的大灯。那灯光亮的可真不是一般耀眼，竟能照亮十里以外，如同白日。

真可谓是日月同辉，山河齐耀。犹如黑暗里的光明，照亮你眼神里的一切。

虽说它不能带给你温暖，但它却可以带给你光明，让你不在迷茫。

叫人第一次见它未免一惊，就好像有人在车厢里喊到过这个灯光似的，车厢里的人也都见过它似的，叫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由得让人又回忆起来道：“这灯光真的好像有人喊到似的，好像是个年纪不大的教书先生，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大褂，面貌很是秀气。

对，对的；是他，就是他。是他喊到了这个灯光，是他又让车厢里的人也都看见了它。是他，我想起来了，就是他，我全都想起来了。是他，他不仅提到了这个灯光，他还提到了这个古旧建筑物；不过，怎么让人现在看着这个灯光和这个古旧建筑物。怎么让人有点，有点莫名其妙想问他为什么？让人真想问他个为什么？”

人正如此想着，突见那古旧建筑物，大灯……等等。从眼前便一闪而过的远去了。

车厢里忽有个人疑问道：“这浙都城已然到了，那浙都车站离得也不远了吧！不过那是什么？在那灯光下藏着的是什么？

哦！原来是两个黑黝黝的大字呀！原来是浙都两个字，哦！难道真是浙都城到了。

但这浙都城怎么不见有个城字，不是该有三个字吗？怎么只有两个字，真是奇怪至极呀！

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是说是浙都城吗？怎么少个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世人都想错了吗？”

他正疑问的出神，突然间；眼前就是一亮，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举目忙仔细一看，便见前方有月台。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浙都车站到了，并不是古城到了，原来都是世人想错了。”

刹那间；就见那列车上的旅客，要在浙都下车的人。全都齐齐整整的拿好了行李和衣服，静候着，等待着，紧张着，眼望着列车慢慢的进了站。

少时便见列车工作人员开了闸门，让众多旅客中有一半的人。已经在下车了，或走或站在月台上。

有些人吗？则急匆匆的向车站出口走，犹如海潮一般涌动，哗啦啦的一片。

有些人吗？则密密麻麻的拥挤在月台上，有说话的，打闹的，拥抱的，交谈甚欢的。

有些人吗？则是搬运行李的劳夫，检查行李的警卫，无所事事的混混，乱闯乱窜的商贩。旅店拉客的老板，买报纸的小孩，等等等等，多彩多样，形形色色。

忽然间；就有这么一位神秘的人物，由上海来此看亲的青年旅客。姓施名月，字子曌；号懿修枯冢，正从车厢里往出走。

但见她：上身着白色衣衫，下身着黑色长裤，似学生装，肌肤胜雪，细腻透白。美目盼星，微光羞月。

犹如一股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高冷清雅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在那冷傲高华的眼神中，却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让人又不能不魂牵梦绕。

真是千古能几人，绝色当今少。不过这只是细致入微的透渎，咋眼看她；就有了区别，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扮的像位男子。又像极了一位历经沧桑的小斯。

左手提了画袋，右手提着小提箱；侧着身子，装的很是神秘的样子。似乎是在故意掩饰着什么？换句话说；就是想要有点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意思。

或许她这样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或许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许她真是这样一个有秘密的人。

先不管她是不是个有秘密的人，但见她两手提了箱袋，一下车脚刚踏到月台上，还不曾迈出一步，就见后面的人一股脑的挤了上来，前面的人又拥挤得走不出去，她便被人推着夹在人堆里，只好挤着向前走。

等她好不容易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借力打力的挤出了人堆，想找个空地的地方，休息一阵。

一个没成想；一个没注意，她又被人给挤在了中间。挤得她寸步难行，挤得她人都累了。

她还是挤不出去，脱不开身；别提她的行李了，那早就挤得变形了。

她见状一下子便放弃了挣扎，愣在哪里一动不动的静站着。因此，而因祸得福的被人给推了一把；就把她给推得偏脱开了身，顺势挤出了人堆里。

施月见自己出了人堆，不由得回头一看，竟不由的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看着他们还在原地拥挤着不动，人又一下子变的多了。担心她们一会儿，又在挤上来该怎么办。慌张的她赶紧的提着箱袋一口气跑了好远，还没等她喘口气找个地方，把行李都放下。

却见身边有几个很是奇怪的人，正在凝视着她慢慢的走动，细细的查探着什么？

施月见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将手中的行李全都放下，一边看着他们举动；一边忙从身上拿出一包香烟来，慢慢的一点点将香烟打开。又从烟包里掏出第三根香烟来，只是在手上轻轻的弹了弹香烟，还未来得及做其他的动作，烟就被人给撞飞落在了地上。

施月见了心中一惊回头看时；见是几个打手小弟，正在急急忙忙的赶路，在衣服里都掩藏着砍刀，瞧走路的姿势，真像极了黑道上大哥的做派。

施月看罢！觉得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这也没有什么？只是在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接着叹了一口气后。又掏出一根烟来，这次想点着它。

正忙着做动作点火，突然间；见左手放下的画袋，被人给踢了一脚。接着便是喊声，大叫道：“放下，放下，都给我放下，履行检查了。”

施月听见忙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三四个巡卫，拦住了几个人的去路，想从他们的身上捞点好处，得些茶水钱。就借着他们的职务之便，为难着他们，不让他们早走。

虽说这件事，是那几个巡卫犯了过错。但细究起来，又不算是他们的错，人之常情吗？错的是这个世道，是这个世道让他们做错了都觉得是对的。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官就匪，匪就官，官匪勾结，狼狈为奸。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强者为王，弱者为寇，民不以食为天，官不以民为天。人心不古，各自为政，视性命如草芥，当法律为空文。这些都桌面上摆明了，谈论的事！

就看你能不能懂事，会不会办差，有没有那个悟性和造化，晓不晓得道破天意和时机，明不明白这其中藏着的秘密，知不知道什么是人心之术，无相是相。

施月一边正看着眼前的变化，一边正全心全意投入，一边正想的出神，一边正用心看着哪？突然间；天有不测风云，就飞来横祸，她被后面的一个不知是个什么的东西，便是一撞。

撞得她眼看着手中的烟飞了还不算，头还猛的向前一伸。人几乎要平扑了下去，落个磕门牙的下场，心中一急联想的感慨道：“天哪？我要是做成这个姿势，最后还磕了门牙，我未免也太过好笑了吧！老天啊！你这是摆明了就是想让我在地面上，给大家当场书写一个大字看看呀！

啊！老天哪？你。我，我这脸面；你让我这脸面该，该何顾呀！啊！老天哪？

俗话说得好人活一生，就是以尊严立于世。人活一张脸，披着皮；树活一张皮，裹着干。这下可好了，脸已然快没了。那皮，那皮也快了吧！

我，我真是愧对这羞耻二字，愧对我自己的良心，愧对我恩师之教诲，愧对这世上对我好的人。愧对，愧对我的心呀！我的心如今真痛啊！心痛的我都快后悔死了。

唉！可这世上真的他就是没有后悔药可卖，不然我定要买了这药；不想了，不想说这话了。或许吧！或许是我的运气不好了，不然这什么事都能让我给遇到了。

唉！或许是天意，是天意使然吧！是这天意让我有此一劫，历此一劫；坏我多年的面子，天意不可违。

不，人都错了。天意可违，事在人为；由己不由天，我今儿非得要改了这天意。”施月急了，施月这下真急了。急得都顾不得什么是女子之礼，什么是优雅，什么是一个女子的德行。

一句苍天得有眼哪？不知道出了多少人的无奈，施月就是如此；她无奈的用两手赶紧向前一撑，就撑到了一个过路人的行李上。

借着行李的浮力减缓了下落的重力，这才勉强的站住了脚，稳住了身。

一看那人，原来是位女子。清新脱俗的犹如书里虚构的一般，美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气质。但见她：也穿了一身学生装，像是金陵女大的服饰，忽觉自己的衣服，有些唐突，于理不合，于法不容，自惭形愧，不敢亵渎。

施月看罢！顿时；真想找个地方躲避，来躲避她回过头看着自己时的异样目光，也害怕她看着自己时的异样目光。

为了躲避她的异样目光，施月只好低下了头，蹲着身子去提箱子，拿袋子。

忽在这时，却听身后有个人大声喊道：“放下，放下，都给我放下了。检查，检查了。放下，放下，都给我放下。检查，履行检查了。”

施月心想行李又得放下，让他们检查，他们这是图什么？这都在折腾谁呀

一看她面前也有三四个警卫，正在检查；那个女子便回头盼望了，发现没有什么人在身后。

就眼睛一亮，看到了施月刚起身回首间的神姿。只看了一眼，眼神中便像是等了千年的缘，修了万年的份。她回头了，她盼望了，她凝视了，她看见了。

两个人正彼此看的出神，忽然有一个黄包车车夫从身边经过，施月忙回过神来轻声问道：“去浦源路多少钱，”车夫笑着答道：“两块铜板。”施月笑道：“这么贵。”车夫道：“这还贵呀！”说完就走开了。

随着车夫的远去，施月的心中早已没有了看人的兴致！就提着手提箱画袋步行出了车站，将行李寄在了典当行后，便在九龙街大道上迈步。

一座旧老又有着南方独有风格的二层房舍，在灯光处侧立；院子里几乎被衣服叠满，晒衣杆两侧的竹架上，有几只垂挂着的黄瓜，豆角，竹架下大片的黄色花；宛如繁星点缀，多如海洋，美如幻梦。

忽然在衣服堆里，有一位二十三来岁的青年，着一身黑中透白的衣衫，面如冠玉之星，眉似刀裁之墨，姓石名飞星，正和几个要好的兄弟，偷偷摸摸的推着一个用布遮住的车子，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石飞星家只留下了石飞星的母亲戴慈，戴慈拿着剪刀在家中修剪还没有完成的花样。脸上尽是带着惆怅的神情，似乎有心事！

突然的戴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手中缺少了什么？连声喊道：“飞星，飞星……。”大概喊了十声，还是没有听见回声，忙自己去取了。起身向着内屋的空房走去，屋外夜空中的暮色已经变成了浅色，不知是灯火，还是别的理由所影响。但见街上的众多行人却都非常的热闹繁华！有卖东西的小摊主放开嗓子的叫卖，花红酒绿，艳成一片。

有转悠在歌舞厅门口的散客，正在来来回回的徘徊着。有几个开放的青年妇女，正在交头接耳的照镜子。

有穿着时髦的舞女，正在左左右右的打闹和斗趣。又有几个吸着香烟的美人小姐，化妆的贵妇，携手同行的官女也是一样的模样。

也有几个手中拿着水果的青年人，小孩和老人。更有数十个着装华丽高档，手中提着砍刀又拿着配枪的打手，巡捕高官等均走动在歌舞厅的门口。

还有汽车与黄包车穿插在两道之间，夜空下灯光已经亮了许久。

但有些地方似乎没有人来往或者是独居一处，正在此时；忽然人群中出现了一位着一身西服，戴了礼帽，左手拿着包子吃，右手拿着梨吃，嘴里还骂着人。

瞧年纪也就在二十五岁左右，看面相，只一个简单的“帅”字不能形容，姓谢名轲。他和一帮打手小弟，正在挨个的，一个一个的向小摊主们收取保护费和利钱。

一群人就围着谢轲大张旗鼓的拉开了架势，摆足了排场，一路横冲直撞的索要。

有骨气的见了他，也只多瞪他几眼，不情不愿的交，这还得看他的脸色行事，要不然明天就是白事！

没骨气的见了他，好话说尽，面带微笑的交，东西也没少孝敬，他也得看心情好坏，要不然明天也是白事！

一句话，谁叫他横哪？就连街上的巡警都不如他，街上的巡警手里握着都是佩刀，而他手里的拿着却是枪，你说谁更厉害，只要他给你一下，你人就能没了。

他就是这么个主，喜怒无常；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所做所为全凭心情，心情好时；你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他也跟你称兄道弟。便常把一句名言挂在嘴上给你说道，他道：“人在活着当爷前，都给人当过孙子，这是孝道，谁都逃不过的事！除非你不想是个人，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记住一句话。当不了孙子就没有资格去当爷，人得活的是个人。

如果人活的都不算是个人，那人活着干嘛！还不如去做个畜生哪？自在逍遥，无拘无束。”

要是他心情不好时；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爱拿着他的枪吓唬人。有时把人给吓唬着吓唬着，人就能没了。

他吓唬人的方式是赌博，在枪里装有子弹，人赌着赌的枪就响了。

让人措不及防，防不胜防。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兴趣；就是爱好书画，有时自己还亲手画几张聊以自慰。来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怀，题诗赋词那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石飞星眼看着就要快收到自己的跟前了。

谢轲的众多小弟中有这么一个人，着一身黑衣，细看面相也就二十六岁上下的青年，姓刁名伟，看到是石飞星，便灵机一动，偷笑了几声，忙到谢轲的耳边轻声笑着说道：“大哥你快看，那个人不就是那九华街上的小瘪三石飞星吗？大哥，我给您说，他可是个人物，我们的乐子来了，石飞星他来了。大哥你快看呀！我们真的有钱要赚了。”

一边说一边顺手将石飞星的摊位指给谢轲看，谢轲听到，只嗯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刁伟见了。只好作罢！想着等会在与他在做计较，一定要据理力争，做成此事！心虽这样想着，但他的目光还始终停留在石飞星的摊位上观看着。但看着看着，忽觉哪里不对劲了，好像石飞星的摊位上人数又多了几个。刁伟见了心喜，急得赶紧对谢轲说道：“不对呀！大哥，你快看，石飞星他还带了众多兄弟来哪？大哥，好像不止六个人。”

谢轲听到不屑一顾的问道：“谁？谁是石飞星，我认识吗？”其他小弟听见了都不敢说话。

只有刁伟说了话，又将原先的话给重复了一遍；谢轲听说斜眼一看，望了一眼石飞星。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去看看，我破次例，给他个表现的机会吧！走，都去看看，都去看看那个小子。”

谢轲说罢！一干人等已走到了石飞星的面前，石飞星瞧见是谢轲来了。连忙压着声夹着音连声说好话！嘴里喊着大哥好，一手交着利钱，一手紧攥着拳头。

谢轲和刁伟近前看见了石飞星的样子，都觉得很可笑，谢轲一把又扯开了石飞星遮在车上的布，见到，居然是一车小孩子的玩意和些水果。又觉得石飞星更可笑了。便用右手轻轻的拍打着石飞星的右脸，嘴里还时不时的问候了石飞星的祖宗十八代，石飞星实在是忍不住了。

就举起右手；想拨开谢轲的手，没成想，竟被兄弟们给误解了，双方便动起手，火拼了起来。

施月迈步经过，看到谢轲和打手小弟正在殴打石飞星的兄弟，旁边的小摊主和过路的人竟都习以为然。

施月看到此番场景，一时触到痛处！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心中的怒火与仗义从心底深处焕发，不知水深水浅挺身而出相助；反败为胜，痛揍谢轲等人，并给予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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