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祭
第八十章 窑场买盆（旧版）

就在呼伦么大和幺老五四处买盆的时候，郑记窑场的轮窑烟囱里冒出了滚滚浓烟，烟柱越升越高，在半空中飘散开来，整个蟾城的人们都看到了。

金姬心里觉得心中憋闷得慌，便走到外面来散心，她忽然看到正西的方向一柱滚滚浓烟升起来，就“哎吆”了一声，说：“那个地方失火了吧？侍女就说:王太后莫慌，待下人去打听得明白。”

那个侍女去了不一会的功夫便转来，说:”王太后尽管宽心，下人问过侍卫的兵丁，说那烟是郑记窑场的轮窑里冒出来的，不是失火。”

“轮窑里冒出来的——轮窑里冒出来的”——金姬喃喃地说。这么说窑场里已经开始点火烧制陶器了，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金姬在心里暗暗地称赞哼一声，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金姬也在为自己点赞，窑场已经点火烧制陶器，说明恢复郑记窑场的生产，不用引用外地的人才也办得到。

原来哼一声亲自安排了五个人，让他们把陶窑的周围都清理干净了，然后搬来柴草树木，用土坯把窑门封了，抹了泥皮，把柴草填到灶膛里去，哼一声亲自打火点燃了……

其中有一人就问，：“管家大人，这窑里并没有装陶坯呀！”哼一声看着他一脸的疑惑说，：“这窑长时间不用已经潮湿了，里面住着一窝一窝的耗子，爬着数不清的蛇，还怎么烧陶器？”

几个人一听，也对，还是管家大人想的周到。但是接下来哼一声吩咐：“你们几个每天都要在这里烧窑——”还是让五个人感到费解。

呼伦么大和幺老五用牛车拉着十套盆回到窑场，哼一声迎上去说：“怎么收了这么一点就回来了，这不离着一百套盆远着那吗？”

呼伦么大就说：“是不多，可是没有钱了。”

哼一声心里话，这是回来要钱来了。

牛车在库房前停下来，哼一声上前去看盆的质量，虽然是没有残次品，但是毕竟是用过的，免不了油渍斑驳，哼一声皱起了眉头，这让谁看也不是新出窑的。

哼一声低头想了想，一个办法涌上心头，就说：“你们两个先卸车，然后到上房来把钱领了。”

这两个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在路上已经合计了，这十套盆要是哼一声不付钱，便到此为止，再也不收了。

现在听到哼一声说付钱，两个人也就麻溜的将活干得地道了。

呼伦么大和幺老五来领钱，哼一声问了价格，两个人如实地说了，哼一声说：“”怎么这样贵，新的陶盆也不值这个钱那，呼伦么大就说：“这就是按照新盆买的，人家还横竖不卖那，要不是这个价一个盆都收不到。”

“大人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到街上去问问，我们就在附近的临街人家买的。”

哼一声眼珠转了几转，说“我怎么能不信任二位那，现在还是在试用期，你们也不是傻子，你们怎么会贪图眼前的小利，而不顾以后的大好前途。”

两个人听了连说：“那是——那是，小的们如有作弊的行为，一定会受到大人的制裁。”

哼一声将这十套盆的钱付了，但是又强调了一句话，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余下的九十套盆必须在两天之内完成，否则到了第三天，你们送来的盆我就不要了，钱你们自己掏。”

哼一声不差钱，但是时间紧迫，要在两天的时间里收够九十套盆，可是有些要命，窑场一天才能生产多少套盆啊。但是拼了命也得收啊，不然到了第三天就没人给钱了。

呼伦么大和幺老五一刻都不敢懈怠，又不能把牛车赶得飞快，车行进的快了，就把陶盆震碎了。两个人只好把时间拉长，贪黑起早，两头忙。

街上的人就纳闷了，说这窑场不是烧盆的吗，怎么现在收起盆来了，而且价格昂贵，当然有嘴快的就来问，呼伦么大就回答说：“是做样品，我们现在的师傅手艺差，要照葫芦画瓢，”这也说得通。

但是做样品五套八套的，至多就是十几套也就够了，可是这场长和账房先生却贪黑起早的忙活了两三天了，这是为哪般那。

有个人叫四毛子，他对呼伦么大当了窑场的场长，幺老五当了窑场的账房先生心中不份，这两个不就是赌场的搭档吗，他们到窑场去懂啥呀？

连自己都不如啊，自己好歹在窑场里干过，和掌桌的搭讪过，在制坯的轮子上照量过。

四毛子到牛车跟前来搭讪，说：“我这个人见了陶器就亲切，谁让咱在窑场里混过了。”

本来呼伦么大就没有空唠闲嗑，但是听了四毛子这几句话他站住了，抬起脸来问你叫啥名字；

“四毛子。”

“你在窑场里干过？”“干过。”四毛子回答。

“啥活计？”挖陶土。

四毛子的一番回答让呼伦么大失去了兴趣，他在心里说挖陶土的窑场里报名十几个那，有你不多缺你不少。

四毛子看到呼伦么大拔脚要走，就又补充了一句说，掌桌的和我要好，常让我在制坯的轮子上照量呢。

这句话忒重要了，呼伦么大听了“诶吆”一声，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得了，四毛子，你现在就跟我到窑场去，你就是制坯间的掌桌了。

四毛子听了，连连摆手，说我跟你到窑场可以，但是当掌桌的我不行，我不行。

一百套盆终于凑齐了，哼一声也如实地付了款，呼伦么大和幺老五心里这才有了底。

哼一声心里明白，这事办的如此顺利，缘于蟾城的百姓家里都有郑记窑场的产品，盆、罐的这些日用品哪家都不缺，现在正是日子紧吧的时候，有人出钱购买，也就都急着换钱了。

但是呼伦么大说收购了一百套盆，并不是我的最大收获，也不是得了五两银子，是我给管家大人带来了一个惊喜，于是他就讲了四毛子的事。

还没有等到呼伦么大把话说完，哼一声就一拍大腿，说兄弟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我日思夜想的就是缺这么个人。

这真是哼一声的心里话，陶窑点火了，一百套盆摆在库房里了，这就说明窑场已经开始生产了，可是一旦王太后心血来潮，她要看看陶器是怎么生产出来的，要是来到了窑场……

哼一声传来了四毛子，又挑选了一个干活稳当的小伙子，一同来到制坯间，说四毛子，看来这里你是熟悉了，你不是说你在这盘轮子上经常照量吗，现在你的职务就是这盘轮子的掌桌；

他又指了指那个小伙子，说这就是蹬轮子的，你的搭档，不管是你能不能做出陶坯来，工钱照付，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每天必须在这给我顶着，每天在这照量着，直到能够做出来陶坯为止。

这一切交代完，哼一声又来到了库房，这一百套盆摆在仓库里，哼一声看着觉得不妥，这些盆如果上手细看，都是使用过的东西，没灰没尘的根本就不像新东西。

于是他吩咐呼伦么大找来几个干活稳当的人，先把五十套盆装进陶窑里，然后封上窑门，在灶膛里填上柴禾，点燃后烧上一个时辰，等到产品凉后出窑。

并且在陶窑旁平出一块空地来，埋了杆子，搭上棚子，把那重新出窑的盆摞到棚子里去，如果有人问这盆是怎么回事，就说是烧制出来的。

第一窑盆出窑后再装第二窑，如此烧制。呼伦么大虽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连声允诺照办。

金姬很是惦记着窑场开工的事，一晃一个多月天过去了，到底是干的什么样了，她本想要亲自到窑场看一看，但是那种尘土飞扬的地方让她很打怵。

自己虽然是没了皇后的身份，但是还有王太后的架呀，她在人前不能没有这个范。于是金姬就把一名侍卫叫到跟前，让他化装成百姓的模样到窑场去看个究竟。

总有两个时辰的功夫，那名侍卫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个令金姬欣喜若狂的消息——窑场已经烧制出来一棚子的盆。

金姬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想不对呀，像这种振奋人心的消息，哼一声早该屁颠屁颠的来禀报了，不为别的还为那几百两银子那。

金姬满怀激动让人传来了哼一声，哼一声看到王太后，一揖在地见过大礼。

金姬见了忙说快快请起，还没有等到哼一声坐稳，金姬就忙不迭地说管家可真是沉得住气，都烧制出来产品了，怎么也没有来告诉我一声。

金姬的话里虽然带着埋怨，但哼一声完全听得出那语气中的激动与赞扬，于是他屏住呼吸回答说王太后不要多想，那些盆只不过是试制的产品，制作技术还不成熟，所以不敢来惊动王太后。

金姬越听越高兴，说看你客气的，什么试制不试制的，你先拿三套盆来王宫，我明天就让人送去京城，让皇上看看地球不是离了谁就不转了。

哼一声心中忐忑，他回到窑场亲自挑选了五套盆让人分别装到两辆独轮车上，亲自跟着推到了王宫里，这一路上他就在心里嘀咕，怎么样才能使王太后兑现那几百两银子那，要不然自己可就赔了。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