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嗣一踏进茶楼,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由强大的力量而引出的无双霸气,
这样的气息令周围的客人,无不心惊肉跳,
只怕今天的事,不会有个善了,
刀疤脸指着赵惟正:“姐夫,就是他!”
他一脸的委屈,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就好像刚刚的事情,他完全无辜一样,
“我只是想把偷姐姐首饰的小贼给抓住,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帮着那两个小贼!”
“姐夫,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明明刚才是刀疤脸想要划破少女的衣服,现在却说的这般可怜,
宋承嗣顿时大怒,眼神带着戾气,扫视着赵惟正等人,
“刚才,是谁动手的?”
“怎么,敢做不敢认了吗?!”
接着,他看见西门吹雪,
他的手边,放着一把黑色古剑,
“原来是你!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赵惟正始终背对着宋承嗣,他慢慢的品茶,看着窗外的风景:
“天气如此之好,可惜有疯狗吠叫,坏了意境,走吧。”
宋承嗣愣了一下,才明白,“疯狗”二字,说的是他!
瞬间情势,剑拔弩张,
吓得周围客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赵惟正站起身,宋承嗣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如此嚣张。”
待赵惟正缓缓转过身,宋承嗣看见他的脸,不由全身剧震,
一向在城中以霸气逆天的模样出现的宋承嗣,
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如今他的神色,实在是出乎意料,
刀疤脸不知发生了什么,急着问道:
“姐夫,你怎么了,姐夫?”
赵惟正笑容如春风拂面,不尽的优雅与从容,
他看着宋承嗣:“你的地盘?便是我,也不敢这么说。”
宋承嗣听见这句,更是额头冷汗直冒,
若是被刻意解为他有谋反之意,
宋家九族上百口人,只怕一夕之间,便会灰飞烟灭,
“呛啷”一声,
宋承嗣起身,秋水剑出鞘,
众人不知他要做什么,
刀疤脸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向纵容他的姐夫,正狠狠的盯着他,
“姐夫,你要做什么……”
“今日,留你不得!”
宋承嗣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虽然他已经能想到之后如花似玉的夫人会是如何的悲伤,
但是,他不能拿宋家满门的性命去赌,
手中秋水剑的寒光,在刀疤脸的脖子上闪过,
刀疤脸的表情还停留在不可置信的模样:
“姐……夫……”
接着,脖颈之间,便是鲜血喷溅,
一直到死,他的脸上还带着恐惧与困惑,
他不明白,姐夫到底为什么杀了他。
血腥的场面,震撼了在场所有的客人,
他们骇然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事,
为什么宋承嗣竟然会杀了妻弟,
刀疤脸的尸体就这么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宋承嗣又跪下了,
向着赵惟正,跪下了。
“宋家的家主竟然会给那个年轻人下跪!”
那是见了知府老爷,都不曾跪过的人,
各大派新任掌门见了他,还要欠身行礼,
他,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了!
“王爷,恕罪啊!”
宋承嗣额头触地,敲击着砖石地面,连连磕头,
不多时,已是血流满面,
着实吓人,
“小人妻弟不知天高地厚,已伏诛,万望王爷恕罪!”
宋承嗣的声音都变了,
“王爷,恕罪……”
宋家家主去了茶楼,茶楼里又死了一个人的消息早已传到当地知府的耳中,
他素来与宋家家主交好,自然是要去帮衬帮衬,
衙门的轿子在茶楼门口停下,知府急匆匆的进门,
先看见刀疤脸的尸首卧在地上,
他倒抽一口凉气,
接着又看见宋承嗣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赵惟正逆光站在窗口,一时间,知府看不清他的面貌。大声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何人,竟在此行凶杀人?”
赵惟正轻轻抚掌:“说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看来周信把你教的不错。”
听闻年轻人口中说出自己在京中靠山的名字,
当朝三品大员的名字,被他提起的时候,显得那样无足轻重,毫无敬意。
“你,你到底是谁!”
仆人亮出律王府令牌,冲着知府晃了一晃,
等他看清上面的字时,顿时吓得腿软,
京里的耳目早就告诉他,先太祖的嫡孙已被封为律王,
掌管这片大宋的北部疆域,
而且,皇上允准,
在这块封地上,律王有着生杀予夺大权,
一切由他自主,
他早已打点好了一切,等着王爷大驾,好好的拍拍马屁,以图将来,
看着地上刀疤脸的尸体,
知府也猜到,宋家这个平时横行妄为的小舅子,只怕是冲撞了王爷,
当下,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敢贴着宋承嗣一并跪下了,
赵惟正看着知府:“刚才,他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不知你们囤了多少兵马,想要何日起事?”
这话,分明就是说他们在私底下招兵买马,不日就要造反,
知府全身抖索着,牙关颤抖,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王爷,莫要开玩笑……”
“本王虽不是金口玉言,却也从不与人说笑。”赵惟正扫了他一眼,
“谋反,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地方官知情不报,或是与之勾连……一并论处。”
宋承嗣闻言大赅,几乎连跪都跪不稳了。
“如果宋家没有你这个多嘴之人,就不会有满门抄斩之忧了。”赵惟正一脸悲悯的看着他,
宋承嗣愣了一下,继而又是连连磕头谢恩:
“多谢王爷保全我宋家上下。”
随后,宋承嗣握起尚沾着鲜血的秋水剑,
对着自己脖子一抹,
接着,他的尸体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他的脸上,还带着一抹释然,
好像他是心甘情愿,主动去死的,
一连两条人命,
其中一个还是宋家的家主,
这一变故,让在场所有人猝不及防,
都看着衣着华贵的年轻人,
难道他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赵惟正冷冷一笑:“既然他以死谢罪,那么……他家里人一定很舍不得,让他们随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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