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经理人
第四十章、回家还债路上的见闻（旧版）

林缘家具厂服服气气地被林翰知狠宰了一回，收完连买木材都还差点儿的“货款”，顾总经理感叹地对牛经理说：“小牛啊，当年红军小米加步枪，打赢了老蒋的牛肉罐头加飞机大炮，如今林翰知的小作坊，打败了我的大国企啊！”

牛经理也感叹地说：“看着家具这么个并没有多少科技含量的东西，可一旦做起来，还真不能小看了呢。以前，总以为咱们国企家大业大，砸钱投入就行了，但现在看，我们也好，亿维也好，都证明了投资充足，设备先进，并不是决定因素，决定因素还是人啊！”

顾总经理又无可奈何地感叹了几句，突然说：“呃，小牛，你说我们去把老林挖过来如何？”

牛经理说：“好是好，可是面临两个问题，一是老林的身份体制问题，我们不好解决，二是待遇问题，我们没办法按他们私企那么定待遇，人家来了反而不如帮私人老板，可能过来吗？”

顾总经理也感到为难，想了一下，说：“这样，既然我们有了这个想法，我找机会和董事会商讨一下，看能不能对林缘家具厂实行双轨机制。”

“这倒很值得试试，要不然，我们的产能发挥不出来，是既不敢接工程，又不敢走市场，没准哪天就拖垮了。”

……

投行城西支行的工程结束后，天龙建材商场也进入了常规营业状态，而下一处新开支行还在落实地点，一时半会儿暂无工程，没有工程，也就没有给私人送礼的家具可做，林翰知这个班子，就又暂时没事可干了。

涂老板根据他的业务来源，估算了一下时间，来到公司院里，找到林翰知，说：“老林，这样，先放半个月假，工人可以在厂里休假，也可以回家，总之半个月后全部上班。你要给工人说清楚，放假期间，公司按平日计件工资额的百分之六十发给假期工资，假满后没有回来的，就没有假期工资。”

林翰知真还担心无薪放假，很多工人会跑到别处去找工作，原本想着，要真放假，还必须向涂老板提个带薪放假的建议，没想到这个涂老板，别看他成天忙得昏天黑地的，竟然想得这么周到！

“好的。”

林翰知刚应答过，立即想到一件重要事，说：“涂总，我有个私事，想向您说说。”

“哦，那就快说，我还有事。”

“是这样，一来就着放假有时间，二来我算了一下，我现在连每月存的，带您给我发的奖金，连本带息还完贷款，还差四万，您能不能借四万给我，我先把贷款还清，工作起来也没有后顾之忧。”

涂老板稍事想了想，说：“行，我叫老三今晚上就给你拿四万，你回去把贷款还了。要是还了贷款，家里能放得下，你可以把嫂子也接到这里来，你一忙起来，工作那么累，有嫂子理料生活，岂不是更好？”

“谢谢涂老板！那我明天就动身，办完事，好早点儿回来。”

不管是涂老板出于借了几万元钱，想把家人留在公司，还是真实出于生活上的关心，涂老板既然说了把家属也接来，林翰知内心还是万分感激的。

这下子，就能够无债一身轻了啊！涂老板一走，林翰知立即就感到了浑身轻松。

那时候，已经有了银行卡，比如建行的卡，就叫“龙卡”，但林翰知还对用卡没有印象，因没理过财，也不懂转账、支票什么的，第二天就去银行取出现钱，很小兴地藏在挎包里，拿回寝室，用报纸包好，放在提箱里，上面盖上衣服、杂物之类，然后向在公司里的人打过招呼，打的去了火车站。

林翰知到了火车站，排队站到售票窗口一问，只还有少量硬座票了。为了安全，他想买硬卧票，但根本就买不到，窗口里说，要坐卧铺，就只有软卧票了。林翰知为了十万元的安全，牙一咬，买了张软卧票。

林翰知上了火车，进了软卧间，见里面已进去了一个年约七十的老头，就出于礼貌，随口招呼了声：“你好。”

那个老头看样子很健谈，一见林翰知招呼他，就问：“你到哪儿？”

“到西都。您呢？”

“我到杨陵。”

“杨陵是哪儿啊？”

老头子来话了：“呵呵，你还不知道杨陵啊？就是国家级农科基地呢，在陕西。我是中科院的院士，到杨陵去出差。”

一听是中科院院士，林翰知立即心生敬重：“那么，老师是从事农业研究的哟？”

“是的。”

火车开动了，林翰知给老院士倒上开水，尊敬地说：“老师喝水。没想到，今天能与您这样的大科学家同卧铺，真是幸运！”

老院士一听到抬举，就拉开了话匣子：“我到过好多个国家去考察，觉得我国农业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还太大了……”

林翰知也来了兴趣，就专注地倾听老院士海侃天南海北。

一会儿，就听老院士说到了澳洲：“我到过一家牧场去考察过，你知道人家怎样养牛？那个牧场主，就一家五口，养了两万多头牛，主人就坐在家里的中心控制室里看电脑，发现牛群中多数牛每天的咀嚼次数少了，肚子小了，就知道该换草场了。人家是用铁栅栏围了若干片草场，循环把牛放进草场去，等到当前的草场吃光了，最早的那片就又长起来了。他们给每头牛的脖子上和肚子上都套有数码圈儿，随时向中心控制室发送牛吃草的信息。该换草场了，你猜，一家子就五口人，还有两个是小孩，怎么来给两万多头牛换草场？原来，人只需要去开关栅栏门，放一群牧羊犬，就把牛从这个草场赶往那个草场了。到了卖牛的时候，就通知肉类公司来收购就行了，也不用主人动手，简直到了养牛的人手不沾牛的程度！”

林翰知听得笑了：“嘿嘿嘿，这个牧场才真有趣呢！”

老院士喝了口水，接着说：“还有有趣的呢。我到澳洲，没有去住宾馆，住在我国留学生的公寓里。那些留学生，除了住房花钱，吃饭就很少花钱了呢。我住那儿的那群学生，一边读书，一边在一家面包厂打工。知道吗，人家的面包厂有多怪？工人全部双休，到每周五下午五点都还没卖出去的面包，就全部销毁，绝对不会放到周一再卖。在销毁前，留学生们和其他工人，都可以拿，拿剩的就销毁，所以那些学生的粮食，就差不多不用买了。”

“工厂都不怕亏损吗？”林翰知觉得一两天内，面包就算不保鲜，也不会坏的嘛，就问。

“还有更怪的，我到一家食品超市看过，发现超市卖东西也很奇怪。每天中午十二点整，超市要响铃，十二点响铃前，比如牛肉吧，每公斤十五澳元，响铃后就是五澳元，其他商品全都是这样，一响铃就只能卖到十二点前的三分之一的价格了。”

“那买东西的还不都会等到响铃后才去买？上午卖给谁？”

“哈哈，你正好说反了，当地人都要抢在十二点前去买东西，没人好意思响铃后再去买。响铃后，就只有外国人，而且只有亚洲、非洲和南美洲的人，才会专等下午去买。”

林翰知一路听老院士海聊，竟没了睡意，不知不觉，老院士就要下车了，原来一路海侃，火车竟到了杨陵了。

老院士下了车，林翰知就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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