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战决定冷眼旁观,先不表态。
倒是刘浪这会儿急了,他扒下羊羡头戴的旒冕径直走到屠战面前,颤/抖着将旒冕给屠战带在头上,随即向着殿外打了一个响指:“进来!”
接着,一个高大的近卫军士兵手捧一件黄袍走上大殿,身后整齐地跟着上百名近卫军士兵。
刘浪接过黄袍,二话不说披在屠战身上,随即令一名士兵将羊羡尸身拖至一旁,又跪倒在殿下:“臣近卫军统领刘浪,再次恭请大将军承即公位!”
这时,上百名士兵同时跪倒在地:“恭请大将军即位称公!我等誓死效忠!”
这时,殿外也响起了几百人的齐声高呼:“恭请大将军即位称公,我等誓死效忠!”
屠战知道,这是五百近卫军的齐声高呼。
有了近卫军的支持,他现在若要即位,何人敢不服!
但是他有一事不明,他怒视刘浪:“刘浪!你身为羊羡贴身护卫,却不思为羊羡报仇,这是为何?!”
没想到刘浪一扬脖子:“羊羡罪大恶极,早已不配为君,我虽是阉人,但是也有一颗报国之心,只是苦于朝中并无明主,臣子更是一群庸碌之辈,只知保自己的荣华富贵,却根本不顾国家存亡,百姓死活!”
说道这里,刘浪已经是热泪盈眶:“今大将军,哦不,今国君除掉昏君羊羡,这早就是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既然我和国君是一条心,我又何罪之有?”
“说得好!”屠战此时转怒为喜,他将长戟戳在地上:“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推辞,我决定即位称公!文武大臣,依旧官居原职,暂不变动!”
“愿国君千秋万岁!”
“愿国君千秋万岁!”
“愿国君千秋万岁!”
大殿内外顿时响起震天的叫喊声。
待众人声音消退之时,作为国君的屠战决定先干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
他命令刘浪在殿前堆上一堆柴火,柴火上面放置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里面装满油。
待到火焰熊熊燃起之时,屠战下令:“将锦国使者给寡人带来!”
不到一刻,四名近卫军士兵便押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大殿跟前。
这中年男子正是锦国使臣景翰,锦国国君景宗的亲叔叔。
四名士兵松开手,景翰鼻孔朝天,一副傲慢的模样走上大殿,由于他双目微闭,一时间竟然没看清楚王座上坐着的人已经不再是羊羡。
“见过宋国国君!”景翰随意地对着王座一拱手。
他这副傲慢的模样激怒了刘浪。
“跪下!”刘浪厉声道。
“跪下!”两旁站立的士兵同时拍打着腰间盾牌。
“我锦国乃黄金上国,国君为王,你宋国区区废铁下国,国君为公,我上国之臣安有跪下国国君之理?”景翰态度极为嚣张,根本不看上王座一眼。
十多年来,锦国长期压制宋国,在景翰的眼里,宋国的国君就是一个酒囊饭袋,自然也得不到他的尊重。
他一边抠着鼻子,一边问道:“我说国君,咱也就别在整这些没用的了,我国提出的要求,你到底是答不答应!痛快给个回应,我也好回国复命了!”
不过他话音未落,刘浪刀背猛然砸在他的腿弯处,他双膝一软,径直跪倒在地,刘浪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将他的半个身子全部踩在了地上:“景翰,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现在的宋国到底是谁说了算!”
景翰大怒,正想挣扎,一抬头,却发现王座上坐着的竟然是屠战!
那个在镇北关大破锦国八千铁骑的铁血将军屠战!
他竟然还没有死!
景翰惊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会是你?羊……羊羡呢?”
这时一个士兵转身,将羊羡肥硕的尸体从身后拖了出来。
“羊羡犯有叛国大罪,已被寡人亲手诛杀,你可有疑问?”屠战将方天画戟重重拍在面前的台案上面,顶端残留大量血迹。
“寡人?!”景翰一听屠战自称寡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片刻后他明白了过来,“你、你你你、你竟敢弑君篡位!!”
“弑君?笑话!现在寡人为宋国国君,何来弑君一说!”屠战冷漠地盯着景翰。
“你到底想干什么!”景翰现在隐隐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
“你给寡人听好了!”屠战一字一句说道:“宋国之前同你们锦国的签下的所有不平等协议,从这一刻起,宣告作废!”
景翰哪里料到宋国新君开口就是如此震撼,他要是这样回去,不被景宗臭骂才怪,他急了:“屠战!你这是在自取灭亡!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锦国三万大军已经集结!七日之内就会抵达边境,到时候攻下宋国,鸡犬不留!”
“你这是在威胁寡人?”屠战这时走到景翰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是又如何!有本事你还敢杀了我?”
景翰自认为是锦国国君的叔叔,他就不信屠战敢动自己一根汗毛。
“你且看寡人敢不敢!”屠战将方天画戟扔给刘浪,“刘浪,伺候使臣油锅沐浴!”
说完,屠战转身负手而立,根本不看上景翰一眼。
景翰这时才看清殿前翻滚着的油鼎,他起初还暗自奇怪,这下才明了,原来这竟然是为自己准备的啊!
看来屠战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连连叩首:“国君饶命!国君饶命啊!我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国君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你口中的上国使臣岂有向我这下国之君求饶之理?可笑之极!”屠战冷笑一声,突然一拍王座:“刘浪,你还愣着干什么!”
“诺!”刘浪接过方天画戟,笑着问景翰:“使臣大人,是您自己进去呢?还是让小人伺候您呢?”
景翰吓得连滚带爬地扑向了屠战,一把抱住他的腿,声泪俱下:“求国君开恩啊!求国君开恩啊!”
“滚开!”屠战一声爆喝,只是一跺脚,景翰便倒着飞下殿去,顿时十柄钢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使臣大人,您这么不配合的话,让小人很为难啊!”刘浪阴恻一笑,“左右,伺候使臣下油锅!”
“诺!”
两个高大的士兵走出队列,像抓小鸡一样将景翰架起,刘浪手中长戟看准了,径直戳在了景翰的屁/股上,一使劲,景翰的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直接飞进了油鼎之中。
“饶命……”景翰最后一个啊字还没说出来,身体便被翻滚的油浪吞没,很快,空气中便弥漫起了一股诱/人的肉香。
黄金级锦国的王叔景翰,竟然被一个废铁级别的国君给活生生地油炸了!
相国柳正看到这一幕,吓得魂不附体,他跪倒在地:“国、国君啊,这景翰可是锦国国君景宗的叔叔,您烹杀他,难道就不怕锦国全力报复吗?”
“报复?”屠战眼中扬起一丝血光,声如洪钟:“他若敢战,那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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