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叛逆之夜
序章·凛冬之日（旧版）

【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

严冬之日，密歇根湖的湖畔上有寒风吹来。

凛冽的狂风呼啸着，席卷了漫天的雪粉涌上夜空，在昏黄的路灯下飘散飞舞。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蓬头垢面的少年跌倒在湖边，半边脸已经开始肿胀起来，可他的瞳孔却是亮着的，倔强而又愤怒，像是藏着一只狮子。

几个地痞模样的小青年抱着双臂站在少年的面前，笑容戏谑得像是在看一个穷困潦倒的小丑，眼神轻蔑而恶毒。

“啧啧啧......你们瞧，这是多么棒的眼神啊！”其中一名青年冷笑着蹲下身，对着僵硬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继而开始扯动起少年的头发，动作粗暴得如同在虐待一个破布偶，“难道东方人都是你这样的贱骨头么？“

“说话啊说话啊贱骨头，难道你是哑巴么？”

阴戾的笑容中，青年越扯越来劲，最后甚至将少年死死按在了混合着雪水和泥土的地面上。少年虽然挣扎，但他的力气却远不如这些比他大了好几岁的青年，最终只能屈辱的被制伏，不断从胸腔中呼出炽热的吐息，一言不发。

看着他狼狈而又倔强的样子，青年眼神阴冷，似乎是看一条垂死挣扎的狗，“给我长点记性，下次让你去偷东西就老老实实的去，偷到的钱要一分不剩的交给我，这样你才能有活路，知道么？”

青年用力碾着他的脑袋，不屑的嗤笑：“再敢耍小心眼，我就把你丢到密歇根湖里去，这可怜的小东西！”

话音一落，一旁围观的地痞们便哄堂大笑起来，笑声恶毒刺耳，令少年紧紧地攥起拳头，骨骼吱吱作响。

这些人笑得真开心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一口气上不来突然憋死......

挣扎中，少年努力的别过头，漠然的扫过了他们的嘲弄笑容，像是要将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铭记在心中，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持着刀找上门，在血光迸射间宣泄心中的屈辱与仇恨。

“呵，呵呵呵......”他罔顾痛楚，低声笑了起来。

“嗯？你说什么？这小杂种不会被打傻了吧？”青年面露讶色，好奇的低头凑近了脸庞。

“我说......”

瞬间，少年轻啐一声，像是用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抬起头，猛地向青年的脸庞砸下！

“fkyou！”

砰！

鼻梁断裂，鲜血飙射，像是被铁锤击中！

地痞青年捂着鼻子发出一声痛呼，脚下一个踉跄向后倒下，嘴里还嚷嚷着：“打，给我狠狠地打！”

剩下的几个手下得到了命令，神情阴冷的冲向前，对着少年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寒冷的冬夜里，天空阴沉沉的，少年躺在地上，任由那些人将自己当成足球一样踢来踢去，似乎感受不到痛苦了，也听不到萦绕在耳边的恶毒咒骂，只是感觉冷，刺骨的冷。

他怔怔的望向天空，空洞的眼瞳中仿佛倒映着深渊的漆黑，他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何在，从他记事起，他就是一个孤儿，一个东方的狗杂种，最贱最臭的阶层，掉在臭水沟里就像是鱼归大海，人们总是对他不屑一顾。

哪怕就这么死掉，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记住我吧......

真是悲哀的命运呢......

他这么想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

就在这时，似乎察觉到了少年心中的悲凉，这个世界静止了。

静谧的可怕。

那些愤怒的拳打脚踢不见了，怨毒的咒骂声也消失了。

什么都没有了。

少年诧异的睁开眼瞳，尽管视线有些模糊，但他却能看到那些地痞停止下来的动作，以及定格在脸庞上的扭曲表情。

风也停了，漫天的雪粉就这样凝固在天空中，一切的喧嚣都在远去。

因为时光在加速。

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速，血液的流动在加速，一切都在加速。

少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理解这种状态，但他清楚，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挣扎的站起身，酥麻酸痛的感觉蔓延到全身；他咧嘴一笑，高昂着头颅；他提起力气，正要向那些地痞们挥起拳头时，一只温暖而又宽厚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毫无征兆，像是黑夜中游走的鬼魂，神出鬼没。

少年悚然而惊。

他颤抖着转过头，在那一瞬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瞳。

“孩子，你好。”来者温和的打着招呼，略显沧桑的脸庞露出笑容，可他的眼神却仿佛倒映着血与火，让少年没由来感到一阵心颤。

“你，你是谁？这些都是你做的？”少年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环顾了四周，神情戒备。

“我叫希尔伯特·让·昂热，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昂热摊开手，睿智的额纹微扬，“你瞧，我都帮你把他们定住了，你可以随意撒气。”

“你为什么要帮我？”少年依旧戒备着，冷冷的问。

“警惕心真强啊......”昂热叹了口气，抬头仰望深邃的夜空，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令少年感到不解的凄凉：“其实啊，我们是同类。”

“同类？”

“是啊，我们是同类，不同于这些败犬，我们血统紧密相联，肩负着光荣的使命！”昂热微笑着，抑扬顿挫的语调竟然令少年感到心跳一阵狂跳。

“什么使命？”少年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但紧绷的心弦却一瞬间松弛了下来。

“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昂热走向前整理着他蓬松的乱发，像是个和蔼的老人，“那么现在我问你，你愿意跟我走吗？去一个叫做卡塞尔学院的地方，从此远离这个低贱的贫民窟。”

“......”沉默了一会后，少年轻声问：“是作为你帮我的代价么？”

昂热一愣，很快露出了讶异的笑容：“真是个有趣的孩子，你可以这么认为。”

“我愿意。”少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本就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倒不如跟着这个来历不明的老人破罐子破摔。

“很好。”昂热满意的点头，他环视着周围那些停止了动作的地痞，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那么现在你可以尽情的拿这些白痴们泄恨了，时间还有很多，请放心享受。”

“我会的。”

少年低声呢喃，同时也狠狠的抬起了拳头——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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