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之邪神归来
第五章：交谈（旧版）

夕阳下，墨夜黎明跟随着楚家众人离开了上党密林，朝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方向前去，但他并不担心！因为在他心中以他如今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至于死地！

马车顶上，墨夜黎明看着血色的夕阳下被秦兵奴役着的老人和小孩阵阵出神，生命，此时在他心中是那么弱小和怜悯！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嗯？不知壮士为什么这样慨叹！”少羽和天明在墨夜黎明沉思之际也来到了马车顶上，正好听见了墨夜黎明的慨叹，少羽好奇之下便出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看见生命在人世间如此脆弱，大自然的法则太过冰冷了！”

“大自然……的……法则？”少羽不明白了。

“从古自今大自然中都存在着一条不变的法则！”

“那……”

“那是什么……”一直都听不懂找不到位置插话的天明果断的抢了少羽的台词。

墨夜黎明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什么！”少羽震惊了，正要反驳的他忽然想起兵法中不也有这个意思吗，那不就是说秦皇吞并其他六国是应该的，转而又向墨夜黎明反驳道：

“苍天有道，秦皇无德，就算他如今强盛，对百姓施以暴政的终有一天会变得脆弱无比！到时候天下豪杰群起而攻之，就会推翻他的保证，还天下人一个和平盛世！”

少羽的话铿锵有力，饱含信心！

“是吗？然后呢？”

“然后？”

少羽被墨夜黎明问的不知所措。

“我是说然后谁来当这天下的王，主宰这天下人的性命？”

“什么？！！那……那当然是继续分封七国，让各国制定合约永保和平！这样天下百姓才会永远活在幸福的生活中！”少羽对此坚定不移，自信无比的眼神直视墨夜黎明，问他还有什么话说。

“那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别忘了当初周天子曾经分封天下来换他大周王朝的永世长存，结果呢？”

墨夜黎明转而漠然的看着少羽。

“结果？”少羽被墨夜黎明的结果镇住了，这结果，在他心里很明显，但是却不愿意承认。

“结果出现了春秋五霸，战国七雄！这些霸主哪个不是靠战争让各国承认他们的霸首脑位，若非武力相逼，各国又怎会就这样轻易承认别人的而却是自己梦想的地位呢？说到底，少羽，你只不过更多的想恢复楚国罢了，不是吗？”

这一切都没说错，这确实是少羽内心的想法。

“但是，这有错吗？”少羽或许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对着墨夜黎明大吼了出来。

这一吼，让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们身上，天明不知所措摇着手，拼命的指着墨夜黎明和少羽，示意不关自己的事，而吼完的少羽却平静了下来，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俩，忙对他们说没事，众人看了一会儿，也就转过头去。

解决了众人的少羽又见墨夜黎明还看着自己，于是刚要道歉耳边却传来了墨夜黎明的声音。

“所以我说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少羽瞳孔一缩，在看去时，墨夜黎明已经不再那里了。

“不用看了！我小弟已经下去了！”

“你小弟？！！”天明毫无脸皮的话让少羽心里一气。

“我说小子，你说得出他一半深奥的话吗？！”少羽鄙视的看着天明！

“额(⊙o⊙)………”天明挠着头眼珠子乱转，显然他知道自己说不出墨夜黎明那样的话，不过按他的个性是不可能这么轻易认输的。

“我可是剑圣的传人，未来的天明大侠，怎么可能会去学他！”

“……小子，我说你脸皮够厚啊……”

“喂！你脸皮才厚呢……”

“你脸皮厚……”

然后少羽和天明果断基友了！这让从马车顶上下来回到车里的墨夜黎明很是无语。

“你刚才说的很好！”马车里，盖聂忽然睁开眼睛说道。

“哈？！！”墨夜黎明被这突然一句话弄的不知所措，自己和他貌似没这么熟吧。

“你，不认识我？”盖聂盯着墨夜黎明眉心的那条血印，眼中含着审视。

墨夜黎明听后嘴角一抽，白了他一眼，道：

“认识，在密林你救过我一次！不过话说大叔，我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弄的好像我不会还你恩情一样！至于吗？”

盖聂依旧盯着墨夜黎明眉心的血印，也看到了墨夜黎明不是说谎的眼神。

“不！行侠仗义本是江湖中人的本分之事，无需报答！况且你也救过天明，我救你是应该的！”

“……”墨夜黎明感觉自己和他没有共同语言，行侠仗义什么的和他不是一类人。

“你，为什么要救天明？”

“啊？！！”墨夜黎明给问住了，难道告诉他当时只是为了烤鸡他不会嘴角抽死吧！

再一次，墨夜黎明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他感觉这一天他翻白眼的次数比这十二年还多。

“为什么，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大叔，你真的好烦啊！”

“真抱歉，小兄弟！天明是我一位故去的朋友的孩子，是我太过紧张了！”盖聂抱拳赔罪道。

“故人的孩子？”墨夜黎明瞥了他一眼，心里很是不爽，自己也没有父母，月神姐姐待自己到三岁就被东皇太一弄到禁地中孤独的生活了近十年，其中的酸楚又有谁知晓，自己痛苦时孤单的在那里舔舐伤口，好不容易在那个叫天明的身上找到了亲人的感觉，盖聂却说他是他故人的孩子，不绝间，墨夜黎明眉宇间有些失落。

“你的父母呢？”盖聂已经察觉到墨夜黎明的身份但他还不能肯定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是否是阴阳家答应了嬴政的要求来刺杀天明的，但又觉得不对，若单是刺杀天明，在密林上党他很有机会的，但却没有下手如今见他心生失落，故有此一问。

“父母？！！”墨夜黎明迷惘的看着窗外，‘他不知道’盖聂心中猜到。

“我从小都是姐姐带大，三岁时候便被家族送去禁地修炼，两天前才意外出来，我也不知道回去的路！在上党遇到天明那个白痴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些亲切，就好像亲人一样，所以就跟着你们来了，我说完了，大叔！”

墨夜黎明再一次瞥了他一眼，盖聂也觉得不好意思。想他被尊为剑圣，如今对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了！而且，阴阳家离上党可不是一两天的路程！

“小兄弟！盖某没有其他的意思！”

“切！！！你们这些人就是虚伪，怀疑就怀疑，明说了不就行了！你们有几个钱值得我偷抢！切！！”说完墨夜黎明起身出去，不想在和这个让他不爽的大叔说下去了。

“真的是他，但是他好像不知道嬴政要他杀天明的事！他的牟子很清澈，然而体内却有一股惊人的煞气一旦释放，这天下或许没有几人能够与他为敌！阴阳家，这是要做什么！”

盖聂望着窗外的血色的夕阳，红的像火一样。

……

七年前咸阳，丽妃宫殿忽然起火，她是荆轲的妻子，不得已之下才委身秦王，而荆轲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必须去！

到达丽妃宫殿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火海，但为了一个义字，他还是冲进了火海，想要救出丽姬。

当他找到丽姬时，她已经奄奄一息，看见他后，呢喃着一句话：

“阴阳家，月神，我的孩子，眉心，血印……”

天明他是见过的，眉心并没有血印，而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好友荆轲还有一个孩子，他的眉心有着血印，被阴阳家月神带走了！突然间，盖聂因为荆轲的情义，心中又多了一份牵挂，那个被埋藏在阴阳家的荆轲的孩子！

丽姬一直呢喃着那句话死了，荆轲也死了！

离去之前，他最后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火海，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转眼七年，自己找到了天明，却一直不敢去阴阳家救出墨夜黎明，因为他根本打听不到这个人！

看着窗外血红色的夕阳，盖聂心中有些欣慰的同时有些哀叹，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让他和天明相认……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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