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束沙枣花
鞋的秘密(旧版)

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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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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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几本书,作家都对一双鞋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在影片《高兴》中,主人公刘高兴就在显眼处放着一双非常精致的女人的高跟鞋,他说有了鞋就会招来女人的,那时都不相信,但直到他遇上钟爱的女子。也有作家从鞋扯到女人的气质,于是以后看到一个女人,自会从头到脚的看一遍,立马就发现了蛛丝马迹。

人的思想再强大,总要脚去支配,我发现多么貌美,多么聪慧的女子,无论她说了什么。一双鞋,在无声中就暴露了她的行迹与生活。

有几年我的生活多波动,总是坐在冷清的火车站怅惘,等车的时间太久,来来去去除了停留片刻的火车就是匆遽琐碎的步子,一直印在视网膜上,这些脚步当中,有的疲沓,有的轻捷,有的舒缓,有的人经历奔波依然一尘不染,闪着原有的光泽。我揣测他们不是富人就是讲究或者爱面子的人,奔波要走路,即使再爱干净也难免蒙尘。然而他们的鞋始终保持干净,像他们的脸面一样光鲜,在忙碌的人世干净利落,无意是一种洒脱与不屑。有多少人在向往这样的生活。当然,我也看到过风尘仆仆的鞋子,那是怎样的一双鞋啊,脚背处已经折出长长的皱纹,布满黄蒙蒙的尘土,还落着水渍。他们的脸上平静如常,与其说是对社会的泰然处之,毋庸说是无奈。鞋子脏了,顾不得弯腰来擦拭,他们那双鞋在车停站时需要亡命的奔波。我在人群中漠视那一双鞋,我不能不无动于衷与一双鞋的诉说。有的鞋不新也不旧,如果通过一段旅程,他的面目也会显露出来的。

后来看到一些人,不用听他们夸夸其谈自身的卓越与能力,也不用看他穿了什么样的名牌西服,或者漂亮裙子,一双鞋就能详细的讲出他们生活的波折与不幸,外表的美艳,往往为了掩饰一颗空虚的心灵。一双蒙尘布满皱纹的脸就道述了他们的仓促与不顾,成了美丽的瑕疵。

我们上班的厂子需要穿静电鞋,于是活脱脱暴露了一双洁白或者粗糙的脚,此时想起外面见到他们的美丽与帅气,简直天壤之别。在这个外表逾越心理的年轻时代,是有这么一些不顾,脚踝处的伤痕,厚厚的老茧,还是脱掉的皮,指甲缝里的垢痂都向我倾诉了一种真实,美丽也是有代价的,鞋没有隐瞒这些。

因此鞋是你最真实的见证者,小心他告诉了我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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