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张慕天把刘莹茹扛进经理室后,便将她摔到沙发上去。
“噢!”刘莹茹哀叫了一声,说∶“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不能!”很直接的答案。
“过份。”很直接的反应。
张慕天走到自己那张大办公桌后面,在旋转靠背椅上舒适地坐下来,头靠在椅背上,双手修长的十指交叉搁在腹部,眼神懒懒的看了刘莹茹一眼后,口吻尚算平和的问∶“你为什么没回去做晚饭?”
“我没有钥匙回家。”她也在沙发上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没钥匙?”
“对啊,我今天早上把钥匙当木棍丢给波波去捡了呀。”
张慕天想起今早发生的事了,“嗯。”应了声,表示他想起来了。不过,“没钥匙的话,也不需要跑到会议室去闹场呀!”
“那是不小心发展出来的结果。我本来是要去你的办公室┅”说到这里,她想到这里已是张慕天的办公室,于是改口说∶“我本来是要来"你的办公室找你,可是你不在,所以我就想去会议室找你拿钥匙,结果没想到,却听到你的大奸计,原来你假意跟我合伙,但实际上却是要抢我的生意!”说到最后,她握着拳头站起来了。
但是,“唉唷!”她却立刻往身后的沙发跌了回去。
张慕天见了,讽刺的说∶“你怎么了?难道是心里的罪恶感太重了,重到把你压回沙发去了?”
刘莹茹没有回话,只是牙齿咬着下唇,一手按着沙发椅垫,一手把着身旁的沙发扶手,试着想再站起来一次。然而,就看到她将自己撑起一点点的高度之后,她便又往后倒了回去。
“喂,隔壁的┅”她转头看张慕天,说∶“我的腿好像又没力了。”说完,她又试着从沙发上站起,但是又跌了回去。然后,她再试一次┅
张慕天看着她,起初没说话,他在衡量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等到他看到刘莹茹已经将下唇咬出血,而且额上也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之后,他出声了∶“停,够了,不要再试了!”
他从自己的靠背椅上很快的站起来,来到咖啡桌前,一脚把桌子踢开到一旁,然后站到刘莹茹的跟前,低头对她说∶“回家吧。”然后,刘莹茹又再一次的被扛起,再一次的当米袋。
不过,这次她没有挣扎,也没拿皮包打张慕天,而是乖乖的当她的米袋,因为┅张慕天那声∶“回家吧。”,居然包含着能装满一整个米袋的温柔在其中┅
※※※
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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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二,天气∶下雨(因为有听到窗外的雨声),心情∶很好!
亲爱的日记∶
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我还没去上班喔!
呵呵~,因为我请病假了,所以可以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P.S.隔壁的帅哥已经去上班了。
这次,我们主任有亲口准假,所以隔壁的帅哥不用担心他的脑袋瓜会落地!
(嗯,如果他的脑袋瓜落地的话,那我一定要把那颗脑袋拿来做成标本,放在床头天天欣赏!)
(嗯嗯,天天看死人头┅┅哇!一定很恐怖~~~,哈哈哈!)
好了,不乱说话了,进入严肃的话题吧。
嗯,我昨天看到张帅哥的温柔了!嗯嗯,虽然和我想象的温柔有点出入,不过还好啦,算是温柔中带着鲁莽吧!
嗯嗯嗯,他昨天晚上还帮我准备晚餐唷──可是很难吃,是的,很难吃。
这个男人居然连个蛋炒饭都炒不好,真不知道他过去二十八年来的日子,都是在干什么?!
不过,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还是很忍耐的吃下去,虽然我在炒饭上淋了一大堆的甜辣酱。哈哈哈~
倒是他自己,越吃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好像连嚼也不嚼了,干脆用吞的!
嗯嗯嗯嗯,我今天休息一天后,明天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我会好好煮一顿慰劳他的。等等,我说恢复正常"吗?对我而言,坐轮椅才是正常的喔,所以我应该说──恢复不正常"才对,是不是呀,亲爱的日记?XD
最后再一个P.S.∶
今天同事们的便当是没办法做了,但是合伙人说他会去员工餐厅弄三份便当送去电脑小组,顺便看看那三人对公司便当的反应。
所以,唉,我那短命的茹茹便当店",可能要关门大吉了!
可是很奇怪喔,我不觉得生气耶!
是不是因为张经理说要去向董事长报告,说员工餐厅分设便当部是我的主意呀?(偷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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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笔记本和笔,刘莹茹朝早已在轮椅旁待命的波波说∶“你呀,你这个臭波波,你只有在我不能走路的时候,才会像辅助犬,平时,你根本只是一苹大懒狗!”
波波有精神的汪"了一声,好像在说∶“我完全同意你的说词。”
“呵呵呵~,你这个臭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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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
刘莹茹的宿舍里,电视机前面。
正在吃杯面看购物频道的刘莹茹,边吃边喃喃自语的说∶“唔,自动磨面粉机┅看起来不错呢。┅嗯,可以自己每天做新鲜的面包,面条┅而且还可以订购有机的全麦,有益身体的健康┅┅好!决定了!”
她把手上的杯面放到咖啡桌上,从裤子里掏出手机,按下电视广告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喂,我要订购一台磨面粉机,什么时候可以送来┅什么?这么快!太好了,我信用卡的号码是┅”
※※※
下午五时十五分──
张慕天一打开自己宿舍大门,走了进去,就看到客厅里站了一个庞然大物"!“这是┅”
“这是磨面粉机┅”刘莹茹没坐轮椅,却是站在中间那道门边回答他,但是她的脸色带着┅愧疚、羞赧、后悔!
“怎么了?”本来是想问∶『为什么要买磨面粉机?』,但是看到刘莹茹的脸色后,反问了声∶『怎么了?』
但是,“不能说,说了你一定会骂我的。”然后,她立刻跑回她那边去,把中间那道门用力的关上。
“骂她?我为什么要骂┅”他知道原因了!
他快快的走到他的钢琴旁边,伸手抹了抹琴盖上的白色灰尘";他走到那覆着白布的画像前面,看到白布上也是蒙了层白粉。
是的,够了。他已经不需要去鉴定他那套棕色皮沙发的惨状,也不需要去检验他那张高级咖啡桌被迫害的程度了,因为,他血管里血液已经达到沸点啦!
碰碰碰碰碰"在急促的敲门声中,张慕天怒不可遏的吼声也跟着响起∶“刘莹茹,你给我过来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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