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原来是这样
第四章：回家（旧版）

我所在的城市毗邻首都，是一个省的省会，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只有最中心的地方基础设施比较完善，对于我们这样的外来人，租住的只能是一些还未拆迁的郊区。

说是公交，其实就是淘汰下来的柴油班车，刚一上车，我的脸色就有些不好，柴油味实在是太大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赶紧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将头伸了出去，这才敢大喘气。

“哎呦，真是矫情，有能耐別坐啊，这幅嫌弃的样子给谁看呢。”

“好了，老婆子，你别叨叨了，成天没事找事，碎嘴子。”

“哎，老头子你说谁呢，我说的不对吗，这不就是资本家小姐做派，这要是放到二十多年前，哼，不仅要批斗，还要送去农场劳改。”

“好了好了，你赶紧坐下来，别吵吵巴火的，丢不丢人。”大娘一看周围人的眼神，自己的老伴还一直拽自己，立马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叫唤的更欢了。

我皱着眉头，往后看了一眼，平白无故得了个白眼。

“哎呦，欺负人了，我不活了，不活了。”说着坐在椅子上撒泼打滚，手脚又踢又踹。

我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消停会，前面有人呢。”

大娘也不撒泼了，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开骂：“你个狐狸精，小婊砸，老娘就踢了，你能怎么着，不要脸的腌簪玩意，我呸。”

无缘无故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哎，干什么呢，这里是公共场合，都给我安静。”司机师傅一看闹腾起来了，赶紧出言警告。

“小同志，对不起，死老婆子，赶紧给我道歉。”我看着后面瘦高的老人一脸歉意，还不停的拽身边的人，让她道歉。

我深吸了一口气，柴油味直冲天灵盖，本来压下去的胃又开始翻涌了，我的脸色很不好看，只能先放下，赶紧伸出头缓口气。

“活该！”

我心中的小火苗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走了过去，薅住她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直接把她打蒙了：“我让你满嘴喷粪，我让你喷。”

“啊，我跟你拼了。”黑漆漆的长指甲冲着我脸上就抓来了，我一躲，车子一拐歪，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不行了，摔死我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咳咳。”一边说着一边打滚，身上的红色花半袖滚了一层土。

“老婆子，你没事吧，没事吧。”大爷想要上前看看，被踢了一下，气得直跺脚。“死老婆子，你没事就赶紧起来，丢不丢人。”

司机师傅一看这事闹大了，赶紧找了个路边停车，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大娘，没事你就赶紧起来，别浪费大家时间。”司机师傅有些紧张，毕竟前两天才出了一起事故。

两个乘客在车上打了起来，其中一个一脚将另一个踹飞，直接破门飞了出去，人当场就死了，现在还没解决。

这要是他这再出事，不仅工作不保，没准还得摊上官司。

“你个怂包，完蛋玩意，老娘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不帮忙，我不活了。”说着又开始撒泼，乱动的手脚不知道打了多少人。

“大娘，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您先起来行不。”司机师傅擦了擦汗，好言好语的劝说。

“不行，我不起来，你们欺负人，我浑身疼，必须去医院，你们还得赔钱。”大娘瞪着眼，中气十足的吼道。

“死老婆子，你在不起来，我就，我就不管你了。”大爷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脸都气红了。

“不管我，好啊，好啊，说你是不是看上了这个小娼妇，是不是。”大娘用手指着我，喊的声嘶力竭。

我直接冲了上去，“啪啪”又是两个嘴巴：“你在骂一句，我让你满地找牙。”

“啊，我跟你拼了。”大娘拉扯着我的胳膊，想要将我也拽倒，可惜我早就识破了，当初在养老院，为了口吃的，经常打架，对于这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早就是我玩烂的了。

我一手扒着座椅，就要上脚，司机师傅赶紧拦着，这一摇一晃，我只觉得嗓子眼发紧，头有些晕，手上一送，被扯了个趔趄。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张臭嘴喷的我满脸都是唾沫兴子，这下子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放开我，放......”

“你必须赔钱，你个.......”

“呕！”

“啊”

“咕咚！”

胃液混合着早饭喷了她一脸，我吐的畅快淋漓，全都落在了她的脸上和身上，我还看到不少进了她的嘴里，被她下意识的咽了。

“啊！”

我被一把推开，大娘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弯腰就要吐，被司机师傅拽了一把，周围得乘客也出手，直接给送下了车。

大爷拿上行礼，一边鞠躬道歉，一边走下车。

司机一看大喊一声：“都坐稳了。”开上车就跑了。

我被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扶了起来，还顺手塞了一块糖：“晕车吃块糖就舒服了。”

我脸色苍白的冲她笑了笑，表示感谢。

薄荷的清凉冲散了嘴里的味道，我觉得舒服不少，赶紧借了些卫生纸，将散落的呕吐物擦了擦，幸好有那个大娘接着，不然还真不好收拾。

看着那熟悉的街道，飞扬的尘土，我却有了一丝胆怯。

感受着炎炎烈日的灼热感，还有附近摊贩的叫卖声，一切的一切都恍如昨日，但脑海中的一些清晰地记忆却告诉我。

我已经离开了二十多年了，这里的一草一木看我是今朝，而我看他们却是往昔。

真好！我又回来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不是午夜梦回时，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循着记忆找到了租住的民房，大铁门还是长满了铁锈，我轻轻的推开，房东一家子正坐在院子里吃饭。

“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方似乎早就习惯了我这样。

打开门进屋，四十平的门房，被分成了三部分，一个厨房，两个卧室。

我忍不住上前轻轻的抚摸着屋里的一切，老旧的家具，泛黄的墙壁，这一切都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徐战，小阳、小晴，你们在家吗？”哪怕屋子一眼就能够看到头，我还是忍不住出声呼唤。

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我全身发软，脑袋昏沉沉的，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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