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神京城。
贾玠手持家书,以及代表贾府的文书,乘轿排在神京城南门。
作为大晋之国都,神京城的城门兵史,自然要认真排查南来北往的百姓。
两名城门兵注意到贾玠的马轿,手中持刀,眼中闪过一丝奋意。
城门兵看似是不入衔的守门兵,可却是实打实的油差,不少人花银子都弄不到手职位。
为何会被称作油差?
那自然是这南来北往想要进神京城的百姓或商贾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想要进城,亦或者不想排队快速进城,那就要掏银子铜板贿赂他们。
若是不掏钱…
哼哼,那这群城门吏,可有的是借口阻止他们进城。
贾玠的马轿虽看着不是太过于富贵荣华,但也绝对不是普通百姓能乘坐得起的。
两名城门兵相视嘿嘿一笑。
这段时间,他们没捞到多少好处,今天可终于让他们遇见了冤大头。
“神京重地,天子脚下,贵人遍地走,我们城门兵要仔细排查尔等,否则有哪些不长眼的冲撞了贵人,我们可担不起责任。”
“你们是哪家府上的?来神京做甚?”
柳嬷嬷赶忙上前。
看着面前两名面露凶光的城门兵,连忙笑道:“两位大人,我们家公子是贾府的人,刚从辽东…”
贾府!辽东?
听到拦下之人是贾府弟子,两名城门兵心中可是一惊,贾府那可是神京顶尖的功勋家族。
虽然现在已经有些落寞,可毕竟也是一门双国公的存在,他们两人家里虽然也有点背景,可却招惹不起这种存在。
但听到是从辽东之地归来,心中不由得松口气。
这轿中之人既然是从辽东那种疾苦之地归来,那必然在贾府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存在。
就算是有名,那肯定也犯过事,否则怎么可能会被派发到那种地方?
这样的存在招惹也就招惹了。
相必贾府也不会为了这种犯过事的人跟他们斤斤计较。
想到这,其中一名城门兵说道:“既然是从辽东回来的,那定然是犯过事,我们就更加不能让你们进入神京。”
“二哥此话不然,圣人还说过孰能无过,既然是贾府的公子哥,咱们也该给贾府个面子。”
另外一名城门兵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向柳嬷嬷,同时手上还做着讨银子的动作。
柳嬷嬷瞬间理解,无奈却又讨好的笑着准备掏银子。
周边,路过或者排队的百姓看着这一幕,心中闪过一丝悲凉或愁愤,可最终还是化作释然。
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
“神京的城门吏竟然已经腐败成这个样了吗?”
正当柳嬷嬷准备掏银子的时候,马轿内传来一道声音薄弱却极为正肃的声音。
听到轿中之人的话,两名城门兵面色瞬间皱眉,拔刀上前。
城门吏腐败?在神京说他们腐败!
这话要是传到其他大人物的耳中,以后还有他俩的好日子?
“神京近来频发盗窃之事,我现在怀疑你和这些案子有关,立刻下轿接受盘查!”
“各位大人,莫生气,莫生气,我家公子自幼体弱多病,刚才定是癔症了,还请大人们见谅。”
柳嬷嬷见势不好,连忙上前。
可当着那么多百姓被抹了面的两名城门兵怎能轻易放过贾玠。
根本就不管柳嬷嬷年老体衰伸手就要推开她。
可刚出手,就感觉到身体遭受一股巨力,整个人撞飞了出去。
两名身形魁梧的大汉,面色铁黑,神情肃然的站在柳嬷嬷身旁。
二人正是贾玠手下云骑尉中的成员。
“大晋国都,天子脚下,神京重地,彼等身肩城门兵职,不思报效,却利官位之职贪银枉法,上愧对朝廷,下愧对百姓,彼等猪狗不如的货色当真该死!”马轿内贾玠声音传来。
一字一句虽气息薄弱却犹如朗朗乾坤之言,震的喧闹的百姓们阵阵出神,四周落得一片安静。
两名城门兵顿感勃然大怒,拔刀欲要袭来,恰在此时一名身穿白狐绸丝洋缎大袄,体型魁梧,长着一双三眼白的中年男子走来。
“大…大人!”
看见此人,两名城门兵,立马收刀。
那名被换作大人的中年男子点头示意,接着翻着一双冷眼走向贾玠的马轿前。
“在下张幽,现任京都城门吏,掌司京城门禁,稽查出入,阁下刚才的话,本官属实不认可,城门兵官职虽小,可做的事却不差,神京鱼龙混杂,他们两位做事不过认真点而已,何至于此落得个猪狗不如的名称儿?”
张幽根本就不认识这两名城门兵。
只是今天恰好路过,不想就听到这种话,辱骂贬低城门兵无所谓,可这轿中之人明摆着连整个京城门史也看不起。
这要是不给他个说法,那就休怪他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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