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平恰好收拾妥当,正待出门之际,恰恰撞见了贾张氏与贾东旭这对母子。
这对贾家母子经历了一夜波折,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他们认定的“冤枉者”。
他们立即抓住林国平,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起来。
“还想溜?你不是曾坚定地说要将我们绳之以法吗?结果如何呢?”
“哎呀,真是世事难料,有人如意算盘落空,不知往后在这四合院中该如何立足生活。”
此事也让林国平颇感意外,按照常理,他们几人纵然唆使他人破坏财物不至于遭受重刑,至少也应被拘留一周以上接受教育。
怎会如此轻易就被释放了呢?
林国平还未及细想,却见张队长紧跟在贾家母子身后步入院中。
张队长特意将林国平拉至一旁,将昨晚审讯的结果告知于他。
“情况是这样的,昨晚我们多次与秦淮路那边沟通确认,毕竟他们是一家人,虽说是存有挑唆行为的动机,但缺乏确凿证据支撑。”
“秦淮茹现正处妊娠期,其陈述反复不定,一时承认一时否认。”
“尽管如此,秦淮茹私自进入你的仓库确为事实,至于是否有被挑唆盗窃的意图或是盗窃未遂,目前只能暂定为盗窃未遂。”
“按规矩,盗窃未遂本应对秦淮茹实施拘留,但考虑到其孕妇身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选择赔偿,理论上只需赔付十几元即可。”
“若你坚持不同意,待秦淮茹身体状况恢复后,送她去拘留所执行拘留也是可行的。”
“现在关键在于你的决定。”
张队长的叙述看似轻描淡写,但林国平已然洞悉贾家三人是如何沆瀣一气的。
秦淮茹确实被贾家牢牢掌控,此前长期遭受贾张氏的精神操控,身心早已沦为贾家的傀儡。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参与挑唆,反而凭借孕妇身份,企图将所有罪责一肩承担。
而如今的结果令林国平有些犯难。
若要求贾张氏赔偿,他们家显然拿不出这笔钱,无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若是坚持追究责任,则意味着这位刚刚生产的孕妇将面临拘留,无论从情感还是道理上,他都觉得于心不忍。
更何况,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贾家母子。
林国平反复权衡,环顾四合院内众人关切的目光,他吐露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话语。
“张队,既然事情已有结论,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说到底,大家都是邻里邻居,也不是真要置对方于死地,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罢了。”
“事发之初,你们或许不了解贾家母子是如何嚣张跋扈,仿佛我亏欠了他们似的。”
“而现在,真相已然水落石出。”
张队长在与贾家母子共度一夜之后,也大致明白了林国平为何如此愤慨。
既然林国平不再深究,他也决定结案。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但是……”
张队突然转头,冲着贾家母子大声喝道:
“你们俩!过来!”
张队此刻使用的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训斥着两人。
贾家母子被吓得一哆嗦,迅速跑过去站定,不敢乱动。
看来他们在审讯过程中也没少受教训。
“向林国平道歉!”张队命令道。
“对不起,我们……”贾家母子嗫嚅着。
“低下头!道歉要有道歉的样子!”张队厉声道。
经此一番教训,贾家母子不甘愿地低下了头,用极其勉强的语调说出最为谦卑的话。
“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怀疑你,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请你原谅我们。”
张队听到后满意地点点头。
“行了,你们走吧。”
张队拍了拍林国平的肩膀。
“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以后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小心提防别人的心机诡计,那我先走了。”
“张队您慢走,辛苦您彻夜忙碌了。”
张队挥挥手,表示不必客气。
然而,在张队离开后,四合院的人们立刻热议起来,嘲笑贾家母子刚才的举动。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贾张氏何曾给谁道过歉?”
“我活了半辈子,今天头一次见到这老泼妇受这份憋屈,真是痛快淋漓。”
“可不是嘛,贾家母子也是咎由自取,平日里他们是怎么欺负我们院子里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还在琢磨呢,这贾家哪来那么好的运气,连生几个孩子,原来全是苦命,看来这日子以后也甭想过好了!”
……
四合院里顿时喧闹起来,大家纷纷议论贾家此次算是彻底失势。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贾张氏的脸皮之厚实。
只见贾张氏一回到家,瞥见聋老太太正在哄棒梗睡觉,便又扯起嗓门在院子里叫嚷起来。
“谁让你碰我孙子的!你个老太婆,快放下!”
聋老太太闻声赶忙劝慰。
“你别吵,棒梗刚睡着。”
可贾张氏哪听得进去,猛地冲上前去,试图将聋老太太拉开。
“你走开!走开!谁允许你碰我孙子的?谁准许你进我们贾家的门?”
“你这个老太婆是不是想霸占我们家房子?”
聋老太太明明出于好心帮忙,却被贾张氏说得如此不堪。
“我只是想帮你照看一下棒梗,昨晚你们大人全都不在家,多危险啊。”
然而,贾张氏对此完全不予理会。
“你别装模作样,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是不是觊觎我孙子,打算靠他将来养老?”
“我告诉你,你休想做白日梦!”
聋老太太实在是好心遭雷劈,四合院里的人都觉得她是真心换来了狼心,王大妈、胖婶等人首先冲进院子,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
“你这个人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人家聋老太太好心帮你,你还这样说人家!”王大妈指责道。
“你这孙子就该死在这院子里才好!”胖婶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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