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大爷双手抱胸,嘴边咬着烟斗,展现出一股傲然的老者威严,居高临下地质询着林国平。
“你说说,明明一件只需找街道办事处就能解决的小事,非要惊动督查局,弄得大伙一整夜没睡个囫囵觉,你现在觉得自己是讨回了公正吗?”
林国平听罢,只觉得老大爷在曲解实情。
“我做什么,与你无关,若你睡不着,就把门窗关严实了,窗帘拉好了。”
“恐怕是你平日工作过于清闲,不够劳累,才会失眠,你看那傻柱,从不操心这些琐碎之事,你见过他出来掺和吗?”
老大爷听完,嗤笑一声,满不在乎。
“那傻柱就是缺心眼、少根弦,我身为这四合院的大爷,若是跟他一样,那这院子里的事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呢。”
老大爷指向院门方向。
“瞧瞧,今夜不仅街道办的人来了,连督查局的人都出动了,你这是铁了心要把这四合院闹得天翻地覆,你才满意吗?”
“林国平,我真是没想到,你对我们四合院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在此添乱挑起纷争。”
“多简单的一件事,你却硬生生把它搞成这样!”
老大爷看似在以道德压制林国平,实则是个演技精湛的高手。
他正在为四合院的人们上演一场好戏。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每一句话都像是特意说给四合院的所有人听。
“你看现在贾家一团糟,棒梗还在屋里哭,又有谁能去安慰呢?”
“这一家子,母亲在医院,父亲和奶奶都被带到督察局,你让他们贾家人今后如何过日子?如何活下去?”
此刻,老大爷似乎找准了一个稳固的立场,对林国平毫不留情地厉声指责,引来四合院其他住户的围观。大家也都明白今晚多半难以安眠,索性出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何事。
面对老大爷对林国平的一通训斥,聋老太太看不下去,忍不住插了几句嘴。
“这倒是稀奇,四合院里有人整治贾张氏这个恶妇,我们都觉得并无不妥。”
“不过,棒梗总不能无人照管吧。”
“他现在还在睡觉,老大爷你这么大声嚷嚷,万一真把他吵醒怎么办?”
聋老太太年岁已高,人们常说人老心慈,四合院里也没人真正质疑她的调解之词。
王大妈则是多年以来首次熬夜,她裹紧棉衣,慢慢走到聋老太太身边附和道:
“是啊,是啊。”
“事情已经够糟糕了,你现在争论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大爷。”
“你现在和林国平争执这个话题,到底有什么意义?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棒梗的问题。”
“总不能现在就把棒梗送到医院让他妈照顾吧。”
老大爷陷入两难境地,进退维谷。
如果继续追究此事,恐怕不但得不到好结果,还会遭到四合院其他人的反对。
而如果选择放手不管,好不容易占据的上风就会立刻消失殆尽,他这个老家伙内心也实在不甘。
易中海心中暗自惊讶,为何短短几日形势就发生剧变。
实际上,他低估了贾张氏在众人心里所积攒的怨恨程度。
虽然四合院里都不是省油的灯,但相比于那个最遭人唾弃的老太太,大家更愿意站在对立面,毕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聋老太太见大家都不作声,便以一片善心提议道:
“我这个孤寡老人,在四合院里也没什么牵挂,棒梗由我来照顾好了。”
这位无儿无女的聋老太太,能有个小孩陪伴,心里也感到欢喜。
既然问题得以解决,众人便开始劝说各自回家休息。
“好了好了,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大爷你也别急躁,快回去休息吧。”王大妈说着。
老大爷遭遇挫折,处境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刘海中趁机上前嘲讽一句。
“估计老大爷心里还憋着气呢。”
“话说回来,老大爷在我们四合院是最讲求正义的,这次贾家出了这么大事,他未能替贾家申冤成功,林国平,你还真是了不起。”
刘海中心里一直记挂着之前被老大爷横加干涉的事,此时正是扳回一局的好机会。
然而,易中海岂会让刘海中占了上风。
“申冤?贾家本就是咎由自取,我只是心疼无辜的棒梗,为何大人犯错要让孩子受罪?”
“大伙儿说是不是?”
尽管无人回应,易中海却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刘海中,你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吧,我知道你想帮我排忧解难,但是行事说话还是要多思量。”
“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刘海中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易中海分明是要在气势上压他一头,这种事他怎能忍受。
“我说话做事欠考虑,还不是因为你插手我的事情,我怎会失败?”
“易中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林国平见状打了个哈欠,既然他们吵得如此热闹,便径自回屋准备休息。
易中海想要阻拦他,却被刘海中抢白一番。
“你想躲?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
林国平回到家中倒头就睡,他知道明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次日清晨醒来,整个四合院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勃勃。
大家起床时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就在四合院的人们都还睡眼朦胧之际,贾张氏和贾东旭竟回到了家中。
这一幕令四合院的人们瞬间清醒过来。
“你们怎么回来了?”
贾张氏冷笑一声:“怎么就不能回来?你是巴不得我坐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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