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企划科平时都干什么工作?看你有时很忙,有时又很闲。”安妮好奇地问。
“你坐下来,好好听着啊,我把工作内容仔细跟你说说,其实也很简单。”余本清拉过椅子让她坐下。
“你说简单点,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安妮说。
企划科的工作说起来很枯燥的,余本清说了一会儿,安妮就有点不耐烦了,摆摆手道:“OK,停!停!原来你平时都干这些呀,这么多,我可学不了。另外你们企划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行,我得走了。”
安妮说罢,起身要走,余本清一把把她手腕抓住了,把她拉回来摁到椅子上,说:“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回来好好听着,一点耐心都没有!”
安妮执拗的性格被激发了,说:“这个没意思,我不想学。”
“不学也得学,这都是为了你好。多学点知识,将来用得上。别人我还懒得教呢!现在免费教给你,你还不乐意了。”
安妮见他来硬的,就不高兴地说:“不学,不学,学这个干啥呀,我现在待得好好的,你这儿的工作太费脑子,学不来。”
安妮说完起身又想走,余本清抓住她的手腕不松开,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是想整天靠脸吃饭吗?没有点真本事,将来跟人家当小蜜呀!”
安妮脸涨得通红,一甩手挣脱了,生气地说:“我爸我妈都不管我,你管我!”
看着安妮跑开了,余本清无奈地叹了口气,骂了一句:“该死的猴子,不当和尚,你要当妖精!请你不去,不识抬举!”
余本清说的这番言语,是《西游记》里猪八戒骂孙悟空的话,此刻被他用在这里。
余本清坐在办公桌前生了会儿闷气,叹口气说:“唉,安妮呀安妮,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像你这样,将来怎么会有出息!等着看吧,有你吃亏的时候!”
临近中午时分,楼道里突然发生一阵骚乱,余本清侧耳一听,好像有人在骂街。
余本清连忙走出办公室,竖起耳朵仔细听,吵闹声来自三楼,下楼一看,原来骂街的是殷先骄,他刚被人从马总屋里劝出来。
殷先骄看到余本清来了,又开始骂了:“你算个鸟?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平时看你挺老实的,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敢挖我的墙角,不知道这爷们是干啥的吗?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吧。”
众人又是一顿劝,把他拉到别的房间去了。
余本清从直觉上判断,殷先骄这是在指桑骂槐,针对的恐怕是自己,于是快步走进马辅臣屋里,见他正在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便问:“马总,这是干什么呢?殷主任这是骂什么糊涂街呀?”
马辅臣骂道:“殷先骄这个孙子,太嚣张了!你以为我愿意干这个呀,老子明天就辞职!不干了!受这份窝囊气!”
余本清忙劝:“您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他不就是仗着是皇亲国戚呀。”
马辅臣骂道:“什么皇亲国戚,狗屁!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仗着他姐跟贾老板不清不楚的,也不嫌丢人!”
“你小声点!”余本清赶紧拦住不让他说,又问:“到底为的什么事?”
“嗐,还不是因为苏安妮的事,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要调动苏安妮,他就不干了,跑来质问我,正好我想跟他谈这个事,就把公司决定告诉他了,希望他配合。本来是跟他商量,他却恼了,你看他,跟个狗似的,翻脸不认人!”
余本清道:“算了,都怨我,我不应该让你为难!”
马辅臣道:“本清,这件事你别管,我还不服这个劲儿了,怎么说我还是董事长,现在我就通知苏安妮,马上到位!连个小丫头都安排不了,我这董事长也没什么干头了!唉!贾恭城呀贾恭城,你也就这点本事,信任我就让我干,不信任我就拉倒,让这么个废物来当监军!唉,这些年,我容易吗?跟他娘的小媳妇似的。”
余本清道:“您想得太多了,贾总怎么会知道这事呢!”
马辅臣深深地叹了口气:“本清啊,不要开导我了,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这点事还看不出来呀,殷先骄要不是得到过默许,敢跟我这么闹啊。我虽然大你几岁,但是没有你看得通透啊,你离开这里是对的,你也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绝不留恋。”
“您有好去处吗?”
“有啊,我也不瞒你,我准备去隔壁公司,他们董事长左益方跟我谈好几次了,我一直没答应,觉得咱不能对不起贾总。现在好了,殷先骄这么一闹,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等我到了那边,把一切安顿好了,我马上安排你过去。”
“谢谢马总好意。”
下午下了班,余本清收拾完办公桌,刚要回家,苏安妮跑过来了,说:“老余,晚上请你吃拉面怎么样?”
余本清看着她,没好气地说:“安妮,你先别走,咱们把话说清楚!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安妮脸红了,但是还是装傻。
余本清道:“非要我说出来呀,殷先骄在楼道里骂街,你不知道吗?”
安妮道:“他骂街关我什么事?”
余本清气呼呼地说,“还说不关你的事?你以为我傻啊,都是你这小妮子搞的鬼,今天你要给我个说法。”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安妮说完,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还装傻?我问你,你为什么在殷先骄跟前告我一状?现在搞成这样,马总都要辞职了,你知道不?”
安妮听他这么说,也吓了一跳,说:“我真的没告你状,刚才殷先骄问我来着,问你叫我干啥,我就实话实说呗。”
余本清被气笑了:“你呀你,真是个实在人!”
苏安妮说:“这怨我吗?都是你惹的祸,我不愿意到你这来,你偏让我来。”
本清道:“你不愿来就拉倒,找殷先骄干什么!”
安妮道:“是我没考虑周全,行了吧!谁知道你们之间是这样斗来斗去的!我可没空琢磨这些人情世故。”
本清道:“你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将来怎么管理公司?”
安妮道:“谁想管理公司啦!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志向,我宁愿当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本清道:“你总是这么不求上进,神仙也救不了你。”
安妮道:“我知道,你和殷主任对我都很好,不过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
本清道:“你说什么?我和殷主任对你都很好?”
安妮道:“嗯。”
本清冷笑一声:“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殷先骄对你安的什么心,你不知道吗?”
安妮道:“不知道,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呀。”
本清道:“那好吧,不过今天的事确实因你而起,你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你说,怎么着吧。”
安妮不好意思地说:“你说怎么着?”
本清道:“你必须向我道歉。”
安妮扭捏着说:“道歉?我这人都到了,还道什么歉!”
“不行,两码事。”
“你看咱俩都这么近了,还用得着道歉吗?”
“多近啊,这还一尺多哪。”
“我去给你拿点好吃的,堵堵你的嘴。”
“不用,我不稀罕小吃。”
“你是个大男人,不要那么小气嘛!晚上我请你下馆子,就当道歉了好不?”
“就这样把你饶了,心有不甘。”
“走吧,真啰唆!”安妮说完拉起本清的手就往外走。本清坐着不动,安妮就朝他身上打了一下,硬拉他起来。
出了门口,天已经黑了,两个人在公司门口东张西望。
“到哪里去?”,本清问。
安妮说:“附近的小吃我吃遍了,不如我带你远一点,我知道有一家面馆特好吃,就是人多。”
“好吧。反正也是你请我,去哪里都行。”
“没事,花不了几块钱,我请你可以,但是只有面,没有菜啊,菜太贵。”
“你这没诚意呀,还是我请你得了。”
“不行,就得我请你,我说话得算数。”
安妮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钻进去了,只听安妮说:“你付钱啊,我只管饭,不报销路费。”
“这妹子说得对,哪有让老婆掏钱的。”司机也没看清他俩什么关系,信口开河。
“谁是他老婆,不要胡说八道。”安妮嘴上这样说,心里挺高兴。
“好好好,我胡说八道,你们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司机讨了个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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