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华夏
常宁市傍晚
“大爷,你这东西怎么看着像假的。”
地摊前,一位青年对摆摊老板说道。
青年手里拿着一块玉石,玉石呈现半透明状,整体微黄,里面隐隐约约有着一些纹路。
“怎么不对,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珍贵的很,要不是今日看你有缘,我都不会拿出来。”地摊后坐着一位老人,手里拿着蒲扇一扇一扇的说。
“能便宜我就拿走,不能便宜就算了。”青年伯青说。
“那就再便宜些,一百九十九。”
“不行,十九。”
“这绝对不行,九十九最低价。”
“九块九。”
“你用不用我再给你邮过去?”老板被气笑了。
“你这东西一看就是假的,九块九我都嫌贵,卖,我就拿走,不卖就算了。”伯青说着放下玉石做出要走的样子。
“算了算了,快拿走!”老板生气的挥了挥扇子。
伯青付完钱骑上小电驴准备回家。
买完东西的伯青骑着电动车行驶回家的路上,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作者昨天更新的《神秘复苏》。
“作者更新的也太慢了,这一段剧情不知道又要写多少天。”
趁着红灯伯青停车,将耳机摘下。
伯青骑在电动车上,一只脚撑着地,半转身把背包拉链打开,将耳机放进去。
红灯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刺眼。
数字正在不断减少。
20、19、18……
突然前面传来一束刺眼的灯光。
刺眼的灯光占据整个视野,随之而来的巨大鸣笛声响彻在伯青耳边。
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冲着伯青飞奔而来。
伯青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朝右边冲去,想要逃离马路。
可是也不知道司机慌了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变了个方向,直冲冲的对着伯青撞了过来。
“艹!”
伯青只来得及吐出一字国粹,随即便是无尽的黑暗。
……………………
大山市白水镇
滴嗒~滴嗒~
空气中的水汽太重,衣服湿哒哒地黏在皮肤感觉很不好受。
某种程度上封度挺喜欢阴雨天的,但他喜欢的是坐在屋子里听外面的雨声,而不是把自己弄的像刚从桑拿房出来一样地全身湿淋淋。
封度举着雨伞走在这座雨中小镇中,透过淡淡的水雾看向不停蔓延至前方的石子小路,大脑里开始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家庭。
母亲李晓婉在他出生时就因为难产死去,十多年来一直是封度的父亲封知翰和他相依为命,本来以后的生活也会这样过下去,直到上次回祖宅祭祖之后。
封度开始经常性的联系不到他的父亲,从一开始的一两天,到后来的三四天,情绪也从开始的紧张着急慢慢变得习以为常,这次已经将近半个月不曾联系到他。
上次封知翰走之前和封度说要回趟老家祖宅,但并没有说要做什么,之后就了无音讯,封度这才趁着学校假期回老家祖宅想要看看父亲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
“到了。”封度停下脚步透过雨幕看向前方。
那是一座很大的宅邸,门槛很高,青石瓦墙,屋檐上雕刻着花纹,可以看出封度的祖上很是阔绰。
在古宅大门的左右墙角,有两株高大的枣树,枣树上结满了饱满浑圆的枣子,嫣红的外壳隐藏在碧绿的树叶之下,无比茂盛,茂盛的有些不同寻常,太艳了。
有风拂过,树叶低垂,仿佛夜色压弯了它的脊背。
封度走上前,门外没有上锁,于是伸手试探性的推了推门,门后的插销也并没有插上,于是门很轻松的被推开了。
刚一踏进门,封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院内的温度要比外面要低。
“爸!你在里面吗?”封度喊了一声。
沙沙沙~
一阵风吹过,门口枣树上的叶子之间发出摩擦声,并没人答应。
听着并没人应答,天色也逐渐变暗,封度转身关上了大门,插上门后的插销,准备休整一晚明天再去问问周围的邻居。
深夜
封度这一觉并没有睡的很长久,因为在雨愈下愈大的时候,他忽的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很黑,窗外的树影隐隐卓卓,一眼望去虽然氛围恐怖,但似乎与正常的雨夜并无太大区别。
但封度能感觉到将他惊醒的那股水汽,使本就温度不高的房间显得更加阴冷。
门,开了。
打开的门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外面下雨的声音显得有些渗人。
难道进贼了?
封度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灯,先不动声色的慢慢将平躺变成侧躺,后背靠住墙壁,使得视线能观察到整个房间。
由于长久的黑暗,封度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漆黑的环境,他眯起眼睛,观察着房间里的设施——桌子、窗户、写字桌、衣柜……
没有异样。
是门没关好,风吹开的?
封度正待收回视线,但就在他准备下床把门关上的时候,他悄然屏住了呼吸。
细微的声响从墙壁后面传来,就像是在用什么东西在刮蹭墙壁。
封度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说不定是老爸回来了。”他安慰着自己。
慢慢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封度准备出去看看。
封度慢慢坐起身,脚在床下找到了鞋子,想了想又把戳在床边的雨伞拿在手里握紧,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着,比白天还要大很多,乌云笼罩着天空使得夜色更加深沉,不见一丝光亮。
隔壁的门是打开的。
随着闪电的为这片夜色提供了一瞬的光亮。
他,看到了他的父亲。
在屋子的中央,一株黑色的枯树屹立在那,在那的还有一张他看了十多年熟悉的面孔,在树的树干上,双目闭合。
从没有见过的恐怖场景搭配着熟悉的面孔,使得封度的心灵防线瞬间被击溃。
“啊!”
封度惊恐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来不及细想,刚迈开腿准备逃离这座恐怖的祖宅,从房子里不知何时蔓延出来的树根瞬间缠住他的脚踝。
随着树根将尸体拖拽进屋里,祖宅又恢复了平静。
而在这房间的一角,墙上模糊的刻着几个字。
“我是谁?没人会记得我……”
一阵雷声响起,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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