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化风尘
第4章(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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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夜晚的美,让人陶醉。没有城市喧嚣和浮躁的气息,只有静谧与宁静。整个村庄沉寂下来,只剩下微弱的灯光点缀着黑暗中的小路。若是走在乡间小道上,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稻香,伴随着虫鸣声、蛙叫声、牛羊低鸣声,这恬静、自然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丽春进来,除去衣物在他身边躺下。

陆性子却闻到了她嘴里的酒气,厌恶地说道:“你那嘴里酒气好大!”

丽春却命令着:“去洗脸、漱口!”

陆性子解释着:“你没有回来时我就洗过了。”

但丽春坚定地说道:“不行,再去洗!”

陆性子又重新洗漱一次,回来时发现丽春已经呼呼大睡了。这使得他觉得有些委屈和无奈。

陆性子遇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张海燕。可惜的是,张海燕已经是李筱钟的妻子。这个事实让他感到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不让自己先遇到张海燕呢?如果能够成为她的丈夫该多好啊!面对这种情况,陆性子开始厌恶丽春。丽春不是没有洗漱就上床睡觉了吗?在他眼中,那个曾经被他所感激、所依赖、所信任的女人如今变得可怕而肮脏。她只不过是一个官迷罢了,并没有真正地尊重和关注过自己。看着床上安静地睡去的丽春,陆性子心头涌现出无数思绪:难道要和这个女人生活一辈子吗?

石佛场赶集热闹非凡。那里有五颜六色的时装、新鲜的蔬菜水果和嘈杂的人声。一大早,农民们就开始把自家种植的果蔬摆放在路边或者摊位上。小贩们也早早地来到这里,将各式各样商品陈列出来。人群涌动着,挤满整个市场。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奔波于各种货物之间。商贩们用尖锐而响亮的嗓音呼喊着他们手中商品的优点和价格。

陆性子仍是在石佛场卖猪肉营生,但心里一直想着张海燕,想和她再续前缘。自从山洞一别后,他爱慕张海燕的倔强和美丽,期盼和她有一段甜蜜而浪漫的恋爱之旅。可是渐渐地,无论在白天还是黑夜,在闲暇之余或者工作中歇息时刻,“张海燕”这两个字总会在他脑海中出现。特别是和丽春在一起时,“张海燕”的影子依旧清晰可见。

这一日,谯尾巴来到案桌前,说话的口气似乎比平素要大一些,“陆性子,来两斤五花肉,很久没吃粉蒸肉啰。”

当陆性子称重并包装好两斤五花肉时,谯尾巴问道:“这肉钱怎么算?”

陆性子回答道:“表叔,我算你便宜一点,十块。”

谯尾巴笑着说道:“再便宜也不如送给我吃好。”

陆性子这才明白过来,谯尾巴不是来买肉的,而是来“闹”事的。“买肉”变成“送肉”,他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但想想谯尾巴孤单一人生活,还是决定让步,“好吧好吧,送给你吃,下不为例。”

谯尾巴接过猪肉并没有离开,而是拿着猪肉在手里把玩着,说道:“我新近写过一首诗,不如你指点指点。”

陆性子心想,他读过几本古书就来卖弄学问,却不待见,说道:“表叔,你先回吧,我还要做生意。”

谯尾巴仍然没打算离开,独自念起了自创的诗歌:“狂风骤雨夜未央,松涛阵阵入耳畔。篝火烈焰燃激情,孤男寡女共此欢。情定今生心相许,半世红尘笑颜开。”

听到这个诗句,陆性子非常震惊,感觉诗中似乎有所指,却说道:“想不到表叔你还真有文才啊!”

谯尾巴猜不透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根本就不明白,于是就把食指中指放入嘴里学着蝉叫。陆性子这才明白,原来那天夜里他一定在某个角落隐藏着,目睹了自己和张海燕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但他决定装糊涂,说道:“走走走,我还要做生意!”

谯尾巴对着陆性子,双手握拳,两只拇指人立相互点头。他问道:“陆性子,你和张海燕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问题让陆性子有些不悦,他扬起拳头,“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谯尾巴见状,马上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别生气啊!我只是好奇而已。”

“少跟我开玩笑了。”陆性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谯尾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张海燕知,哈……”他故作神秘地说道。

陆性子蒙了。在农村,尤其是山区农村,女人的名声被看作是家庭的荣誉。而对于涉及贞洁方面的问题,更是被视为一种重大责任。在这样一个文化背景下,女性们不仅要注重自己的言谈举止,还需要时刻保持警惕,防止受到他人误解或攻击。

谯尾巴拿着不付钱的猪肉得意忘形地出门。

“表叔,你等一等。”那声音来自谯尾巴背后的屋子里。

谯尾巴转过身去看见陆性子站在门口。

“还有事吗?”谯尾巴问道。

陆性子把他拉进屋,说道:“表叔,你不要出去乱说,那是坏人名声的事。”

谯尾巴反问道:“以后,我还有免费的猪肉吃吗?”

面对赤裸裸地威胁,陆性子怒火中烧,他拿走谯尾巴手中那块猪肉扔在案桌上,说道:“我这里没有免费的猪肉。”

谯尾巴笑道:“人天生有嘴,你还不让我说话吗?”

陆性子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起来,“没有人不让你说话,但不能乱说话,唯恐天下不乱。”

谯尾巴不以为然,“我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是乱说话吗?”

陆性子绷不住了,“看来我不教训你是不行的。”说着便用力按住谯尾巴的后颈并反剪着他右手腕。

虽然感觉非常疼痛,但谯尾巴仍旧挣扎着想要反击:“陆性子,你打吧!我可是癞皮狗!有什么好歹,我就到你家住。要你好吃好喝供着我。”

陆性子内心早已经沸腾起来,“好!那我就打残你!养你一辈子!”跟着用力扳着谯尾巴的右手腕。

谯尾巴疼得龇牙咧嘴,急呼:“手断了!手断了!”

这声急促的呼喊引起路人们的注意。他们纷纷停下脚步,围拢上前,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性子一听到谯尾巴的话,就更加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你还会不会胡说八道?”他用力扳着谯尾巴的右手腕。

“救命啊!”谯尾巴越来越大声地喊着,仿佛是在寻求帮助和支持。

路人们疑惑地看着陆性子和谯尾巴。

陆性子心里有些害怕路人责问自己为什么打别人,于是放开谯尾巴。

可是,在他松手后没多久,谯尾巴突然抓起案桌上的猪肉就往外跑,又回头叫道:“陆性子,我跟你没完!”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个突如其来、匪夷所思又离奇诡异的场景感到十分无语和迷惑。他们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是否做梦——因为这样荒唐离奇、毫无逻辑和头绪可言的事件实在太过出奇反常!

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和微风,农民们早早起床,在田地间忙碌着。在稻田里,一群年轻人手持镰刀、背荚等工具正在忙着收割水稻。他们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汗臭味,但并不影响他们满脸笑容和欢声笑语。而在菜地里,老年人和妇女则在紧张地修剪着蔬菜叶片,并仔细检查是否有虫害或其他问题。她们在高温下却毫不怠慢。距离不远处,则是牛马羊群悠闲自得地吃草休息。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或者虫鸣作为背景音乐。尽管汗水湿透了衣衫;尽管炎热难耐;但他们依然保持着平静坚定的内心态度,在烈日炎炎下用最朴素而有效率的方式完成每一项任务。

李筱钟从芭蕉树下经过,忽被谯尾巴叫住。

谯尾巴嘿嘿嘿地笑起来,看着李筱钟说道:“我看你头上是绿的。”

李筱钟听到这话,顿感不舒服。“头上是绿的”,那可是双关语,懂的都懂,暗指女人对丈夫不贞。他皱眉说道:“你这么说对我有侮辱之嫌,知道吗?”

然而谯尾巴却指着阔大的芭蕉叶狡辩着:“你抬头看看,你头上的芭蕉叶不是绿色的吗?”

李筱钟叫道:“狡诈!可恶!”

谯尾巴拦住他,说道:“我新近写过一首诗,你给指点指点。”

李筱钟叫道:“让开,我没那闲工夫!”

谯尾巴说道:“年轻人,谦虚一点儿吧。”

李筱钟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好,念来听听吧!”

谯尾巴开口念起来:“狂风骤雨夜未央,松涛阵阵入耳畔。篝火烈焰燃激情,孤男寡女共此欢。情定今生心相许,半世红尘笑颜开。”

听见这样奇怪离奇的语言组合,李筱钟顿生厌恶,说道:“无聊!”在李筱钟心里,他看不起谯尾巴:一个老光棍,还写情诗,那不是侮辱“情诗”二字吗?

谯尾巴则得意地表示:“这可是我的自创作品啊。”接下来他换了一个话题,“听说你家张海燕素有文才呢?让她给我指点指点。”

张海燕有文才?李筱钟作为丈夫没发现,可是作为外人的谯尾巴反而发现她有文才呢?李筱钟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只好闭口不言。

谯尾巴说道:“所谓男女有别,我无法当面请教张海燕,所以拜托你啦。”

李筱钟联想到谯尾巴说他头上是绿的,又联想到谯尾巴的自创情诗,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张海燕对他不贞的信息。他开始寻思,难道张海燕真的背叛了自己?李筱钟暗叫不好,他觉得自己必须知道真相,于是他说道:“有话就明说,何必遮遮掩掩的。”

谯尾巴却连连摆手,说道:“我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猜的。”虽然谯尾巴声称自己没有透露任何消息,但李筱钟始终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他决定找出真相。于是,他开始密切关注张海燕。

张海燕是个性格坚强的女人,她和李筱钟在一起虽然生活清苦,但始终没有放弃生活。她虽然寡言少语,但拥有着深厚的内心世界。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生活中遇到的挑战和激励自己的丈夫李筱钟。偶有几次,她会到石佛场购物,路过陆性子猪肉案桌时,故意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陆性子没办法,只能干瞪眼。李筱钟在这里买过几次猪肉。可是陆性子却只有羡慕的份,哪敢问起张海燕的近况呢?

黄昏时分,张海燕牵着水牛回家。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背着双手,步履轻盈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天气很热,她不时轻拭着脸上的汗水,庆幸有凉风吹来。水牛低头慢悠悠地走着,偶尔还会用鼻子顶一下她的背。

谯尾巴看到她走过来就叫住她。

张海燕询问道:“表叔,有什么事吗?”

谯尾巴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和他有多久了?”

张海燕不解地说道:“表叔,你说谁?哪个他?”

谯尾巴说道:“我亲眼看见的,你还不可以承认?”

张海燕迷茫地叫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谯尾巴继续说道:“你们都抱在一起了,还害什么羞啊?”

张海燕完全懵逼,“疯疯癫癫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谯尾巴则喋喋不休,“你和陆性子在一起多久了?你们在山洞欢喜,我是亲眼所见啊。”

张海燕心中咒骂着这个无聊的表叔,“胡说八道!我行得正坐得端。”

然而,谯尾巴并没有罢手。“孤男寡女的,”他反驳,“你能保证李筱钟不会误会吗?”

张海燕愤怒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拿钱买平安啰。”谯尾巴如此回答。

张海燕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想也不要想!”

谯尾巴依旧顽固自持,并且威胁道:“要放在过去,那是要浸猪笼的。先游街再浸猪笼淹死!”

但张海燕依旧态度强硬:“我清清白白的,怕什么?滚开!”

最后,他把话题转向李筱钟身上。“如果李筱钟是男人,”谯尾巴宣称,“他绝对不会相信你清白。”

然而,柔弱千万次不如坚毅再一次。张海燕声色俱厉:“我清楚李筱钟。他耳根子可硬着呢!请你不要胡言乱语!”张海燕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感到无比好笑。她和李筱钟夫妻已经走过近十年的风风雨雨,这种感情是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怎么会被别有用心的人一句胡言所打败呢?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总是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判断事物的对错。如果你得到他们的认可和喜欢,即使你犯了错误,他们也会为你开脱;但如果你失去他们的青睐,则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自从陆性子迷上张海燕后,他看丽春左右不顺眼。陆性子也想在床上作丽春的好丈夫,就把丽春假想成张海燕,但始终找不到拥吻张海燕的那种感觉。

可怜丽春不明就里,“你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陆性子嘲笑她,“你这领导干部果然亲民,还知道关心我!”

丽春提醒着:“去不去检查随你便,不要好心当驴肝肺!”

陆性子却笑着说:“我身体好着呢?背一百六七十斤猪肉,依然健步如飞。”

丽春担心他好面子,误了身体健康,说道:“鸭子死了嘴壳硬,这些事是难以启齿的,但你应正确对待。”

陆性子心里想着张海燕:张海燕现在安于现状,甘心和李筱钟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或许张海燕有一天会爱上自己也说不定,不如再等一等。

丽春竟然傻傻地说:“那好吧,平时你要注意劳逸结合。”

陆性子听她唠叨不休就抓狂,捂着脸大叫,“天啊,救命啊!”

丽春更加担心他,“看看吧,你不但生理有问题,现在心理也有问题了。”

陆性子来到堂屋,点了一支烟。随着淡淡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他再起想起和张海燕拥吻时的感觉,心里不禁痒痒的。他自知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只是在丽春身上找不到张海燕那种感觉。这让他倍感无奈。虽然丽春对他百般关心,但这种关心却变成他的负担。而正因为如此,陆性子才更加坚定地选择通过抽烟解闷。毕竟,在外界看来,两人已经相亲相爱多年之久。可事实真相往往与表象截然不同。他还是只能选择一个人默然品味生命中那些曾经拥有过和未曾得到过的美好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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