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蹇英是吧?
你可得想清楚了。
而秦牧什么意思的,蹇英能不知道吗?
肯定是知道的。
那么他能如何?
王祚的下场历历在目,他肯定是没意见的。
再者,那些世家出身的大臣,还有那些勋贵都没什么反应,乃至宗室……
是吧?
没有啊!
别说宗室现在无人可以扛大旗,给力的都不在精灵,但起码宗室还是有人在的,可这都不站出来,那有什么可说的?
没话说了。
宗室都无人的话,那是真不能指望了。
“秦大都督,既然皇后、太子都没什么意见,那自然是没问题的。”蹇英想了想,予以回应。
我能如何?
我没办法,别指望我啊!
我就一礼部尚书,能干什么?
当然,虽然他改变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但有些事还是需要提醒提醒。
“秦大都督,登基之事再怎么从简也不能太简,而且不只是我礼部的事,太常寺也得负责。”
你不能光指着我礼部。
至于说还有谁?
太常寺!
闻言,秦牧当即下令:“你们两个部门协调。”
秦牧是知道六部九寺在职能方面是有些重叠的,所以这礼部、太常寺负责,都没什么问题。
另外,朝中公卿,有多少是到的?
有没有人是没到的?
说完,秦牧便转身看向了风千月、凌玉,直接问道:“皇后、太子,臣对朝中公卿大臣不甚了解,所以可否请皇后、太子告知满朝公卿是否都到了?”
秦牧对朝中的官员,那并不是很了解,所以是不是有人没到?
这可不好说的,所以他需要了解一下。
而皇后、太子,想必是知道的。
太子虽然年幼,但监国的经验还是有的,哪怕说只是摆设来着,但起码是监国来着,所以这对群臣能不熟知吗?
至于说皇后……
那就更不用说的,必然是了解的。
秦牧问她们不是没原因,而是说她们足够了解,所以才会问她们关于朝中官员是否完全到场这事,而要是没有完全到场?
嗯,那就需要清算了。
“大都督,这满朝公卿都到了,不过吏部尚书、御史中丞倒是一个没了,一个被杖责,不知道御史中丞魏征,大都督打算怎么安排?”
风千月的美眸闪烁着寒光,脸上浮现出微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满朝公卿?
基本上都到了。
若是说有谁没到?
那就是宗正寺卿纪王,他人倒是不在金陵。
但这不过是个例罢了,而在金陵的朝臣,那都是来了的。
“如何安排?臣又怎么敢说安排二字?但考虑到大魏的江山社稷,太子登基不可拖,简单筹备一下,马上进行。”
“马上?秦大都督,这……”蹇英听到后,眼皮跳了跳,心想你这做法,是想干什么?
他不得不看向了皇后以及几位宰相,目前这情况如此离谱的,你们就没点说法?
这可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能这么快吗?
不能的。
对了,太常寺卿,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能不能出来说两句?
“怎么?有难度?”
秦牧看着这位礼部尚书,笑着问道。
说着,他又询问道:“对看,太常寺卿是谁?”
“朱寺卿,大都督叫你,不知道你怎么看?”蹇英知道得要有人分担的,所以这太常寺卿就是目标了。
没办法,你是太常寺卿,这不找你,找谁?
朱华闻言,心里暗骂。
该死的,这要干嘛?
你礼部负责就行,我太常寺没必要掺和。
但话是这么说的,他也知道不能如此的,太常寺跟礼部都要负责这些事,而且太常寺管的就是祭祀、礼乐等,那是绕不开的。
“秦大都督,这事是需要时间的。”
朱华知道自己是避不开,只好是站出来说了句。
时间!
还是需要时间的。
你这样急躁,那是要不得的。
“时间?”
秦牧脸上露出了冷笑,道:“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所以这典礼要马上办了。”
说着,秦牧也不管朱华、蹇英二人脸色如何,而是继续说道:“相应的东西尽快安排,你们礼部、太常寺,能到位吗?”
能不能到位?
这是我比较关心的事。
你们礼部、太常寺以及其他的部门,能不能把事给我办好了?
沉默!
大殿内一片沉默。
秦牧这番问话,不只是让朱华、蹇英二人沉默,群臣这边同样是沉默了下去。
“不说话,那就是可以了,就这么安排吧!”秦牧可不管你回话不回话的,反正他的意思是很简单,就这么安排了。
你们反对或是不反对,都没什么意义的,我说要马上进行典礼,那就必须要这样安排。
因为对于秦牧而言,树立自己的权威,不只是要杀人。
像是登基典礼一事,秦牧是借此打压天子权威。
登基的事,我来定,你这天子能如何?
而风千月很清楚这一点。
但她无力阻止。
至于说朝臣?
像是杨林、宇文肱等人?
那是没办法做什么的,不是他们不想做什么,而是这没法做。
秦牧如此安排后,群臣这边都沉默不语,意思已经是很明确的,就是你做主得了,而我们就不插手了。
礼部、太常寺这边,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是开始负责相关事宜。
当然,礼部、太常寺的官吏都开始了布置。
准备的事宜,那是较为麻烦。
虽然是从简,但尽管如此了,还是有不少事要做,所以也是耗费了一个时辰。
而一个时辰后,在太极殿内,太子凌玉的登基典礼,那是开始了。
凌玉能如何?
她没有任何反对的可能。
或者说满朝公卿没动静,她就更不可能有动静,只能是乖乖任由摆布了。
要说大魏的各种礼仪并不算繁冗的,但哪怕是如此,还是花费了一些时间,再怎么简洁的,也是需要做到位的。
毕竟这是登基大典,不是一般之事,费点时间是正常的。
年号,暂时不变。
继续是沿用乾丰的年号。
变动的话,等来年再说。
曹正淳这边是宣读了即位诏书,太子凌玉坐于御座之上,诸臣是向皇帝行稽首礼,但这其中可没有秦牧。
秦牧就站在天子御座一侧,面带着微笑的看着殿内诸臣。
至于说风千月是坐在一侧,目光冰冷,一言不发。
怎么说?
她没什么可说的。
虽然知道秦牧会嚣张跋扈的,没见到连登基典礼都如此,哪怕说秦牧很有用,但这等人对皇权的威胁……
可以说,真的是太大了!
但事已如此,已经无法改变。
而新皇登基大典,基本上算是完成的。
登基为帝!
继位了,是皇帝了。
但凌玉并没有一丝高兴之意,反而是有着无尽的愤怒。
那小拳头,拽紧了。
可这能改变什么?
不能,完全没法改变。
而当下还是要依母后之言,老老实实的选择隐忍,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到来,到时候才能扳倒这该死的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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