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乃监正,皇位算什么?
第五章 一碗药,药死后娘?(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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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垂手站立,恭敬说道:“母亲请问,莫说是两句话,就是千句万句,儿子无有不答的。”

马皇后目光紧紧盯着朱标:

“第一,允熥这次大病,说到底是你春和殿的下人们太不成话,你是打算继续这么囫囵过去呢?还是借着此事整治一番,立立规矩?”

“自是要立立规矩,就因为她们的轻忽,险些害死我的亲生骨肉,宫中岂能容这等惫懒懈怠的刁奴!”朱标咬牙答道。

“好。”马皇后面色稍霁,缓了一缓,接着问:“第二,你那侧室的心思我很清楚,可如今她连个孩子都照管不好,你还打算将她扶正吗?”

朱标长吸一口气:“母亲明鉴,方才听了母亲数说利害,儿子已是后怕不已,更想起常氏在世时与我的情意,心中更是悔恨难当。”

“下人们敢如此猖狂,不过是上面没有严厉的规矩约束着,一切的根子自然是出在吕氏身上,我已下定决心,既然她连继母都当不好,这个太子妃还是先不要想了的好!”

“好,好,有你这两句话就好。”

马皇后心中微敞,知道朱标为人,便不再往下说,只连连点头道:

“先要修身齐家,然后才能治国平天下,咱们大明要想江山永固,必得先从严治家。要知道祸起萧墙之内,许多王朝往往都是从内里烂起来的,咱们可得借鉴。”

“母亲说的是,这几日儿子一直为空印案忧心,现如今案子已有了定论,正好腾出手来,先从那些个伺候允熥起居的宫女嬷嬷们收拾起来。”

朱标语气虽平,心中却是颇怒,没想到却被马皇后一口否决。

“不行,现在还不能办。”

朱标奇道:“母亲,这是为何?难道还要纵着这些个奴才不成?”

马皇后深意的看了朱标一眼:“雄英才刚刚过世,允熥又生了大病,宫里宫外此时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你这太子府呢。”

“你虽贵为太子,却也难保有暗中嫉恨你的人,你前脚儿子病还没好,后脚就大肆整顿宫人奴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告诉别人你后院不宁?”

朱标一警,口中连连称是:“亏的母亲提醒,儿子险些误了事,要是此时惩治奴才,恐怕连父皇都要惊动。待到允熥的身子大好了,我在慢慢寻个由头,将那几个刁奴好好发落了。”

“正是,所以你现下有两桩事最是要紧,第一是将雄英的丧事办妥,好好安抚常、蓝两家的人心。”

“第二,就是看好你那个侧室,让她安分着些,好好抚养允熥——允炆有的,允熥一点也不能少!”

“……你这就去告诉她,就说我老太婆发话了,若是她不会给人当娘,那就把允熥、江都、还有宜伦她们都送到坤宁宫来,老太婆替她养!”

说到后来,语气已是隐含厉色。

朱标一凛,若是真把常氏所生的几个孩子送到坤宁宫来,不止吕氏的名声算是完了,扶正的事再也别想。

就连他这个太子,恐怕也不免遭人弹劾他为父不慈,更兼冷了常、蓝两家的人心。

“儿子这就回春和殿去看望允熥,定把您的意思告诉吕氏,令她好生照顾几个孩儿。”

顿了顿,又道:“吕氏德薄,管家理事没有章法,以后还得让她多多来向母亲请教才是。”

马皇后哪还看不出儿子的心思,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冷淡道:

“不了,我已是半截入土的人,这次要不是动静闹的太大,我也不想多这个事,以后就免了吕氏每日的晨昏定省,每旬请安一次即可,没事不要来打扰我的清静。”

她似有些累了,靠在软垫的靠背上,微阖眼睛,声音渐渐弱下去。

朱标还想再为摇摇欲坠的婆媳关系努力一下,却见一个外面值守的宫女疾步走到门口,跪下道:

“启禀皇后娘娘、太子爷,春和殿的人过来禀报,说是,说是……”

宫女不敢抬头,一咬牙道:“说熥殿下一碗药,把,把吕妃给药死了!”

“什么?!”

朱标大惊失色,急道:“母亲,儿子……儿子先去看看,这就先行告退!”

说罢,见马皇后也是满脸惊讶,朝自己点了点头,连忙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刚跨出正堂门槛,朱标便正了正钢叉帽,眼中清气氤氲,正色道:“孤立足之地不是坤宁宫,乃是春和殿!”

话音刚落,他便原地消失,不见踪影。

对于这一切,殿内的马皇后和徐尚宫,以及殿外侍立的宫女宦官们都视如不见。

只有大殿屋顶的琉璃瓦上,一只毛色纯黑的猫咪,悄然睁开了眼睛。

琥珀色的瞳子,扫了扫朱标方才站立的地方,张嘴打了个哈欠,露出四颗锋利的牙齿,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酣睡。

待朱标离开,徐尚宫眉头一皱,断然道:“娘娘,这不可能!”

马皇后面色微嘲:“哼,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熥哥儿才多大,哪来的毒药?”

说罢,看了眼春和殿所在的东北方,目中嘲讽之色更甚,冷声吩咐道:

“你替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黑心肝的,什么脏水臭水都往一个没娘的娃娃头上泼!”

徐尚宫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又听见一句低低的嘱咐:

“若是他老子当真不顾他的死活,你不必回来禀报,径直把熥哥儿带回坤宁宫来便是。”

徐尚宫身子一震,知道向来与人为善的皇后娘娘,这回是动了真怒,竟连太子的颜面也不顾了。

她深深服了一服,这才匆匆去了。

前来禀报的宫女早已退下,正堂中只剩马皇后一人。

她不知何时又已闭上了眼,仿若假寐。

屋角一尊紫铜仙鹤香炉,静静的吐着云纹般的香烟。

……

出了正堂,徐尚宫微微佝偻的身子立刻挺得笔直。

浑身气息一变,竟似换了个人般,如一杆锋锐无匹的战枪。

她展开身形,轻如飞鸟,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蹬,便跨越数十丈距离!

但她才堪堪跨出两步,突然一个急刹,停住身形。

在她面前,青砖铺就的宫道上,静静蹲坐着一只毛色纯黑的猫,匹练般的月光洒在它油亮的皮毛上,反射着幽幽的光。

黑猫侧头看着徐尚宫,琥珀色的圆瞳,此时已变成两道狭长的竖缝。

徐尚宫对着黑猫抱了抱拳,面露无奈之色:“宫令,皇后娘娘有命……”

话只说到一半,便被无情打断。

那黑猫抬起左爪舔了舔,居然口吐人言:“宫中不可疾行。”

徐尚宫抿了抿嘴角,似要抗辩,但终归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尊令。”

说罢,绕过黑猫,虽然心中着急,仍不得不放缓步子,向宫门口走去。

可也正因为放缓了步子,才给了她思考的时间。

这趟差事,其实并不好办:

别看太子爷在坤宁宫中唯唯诺诺,但那是给皇后娘娘面子,其实这位爷骨子里可骄傲的很。

在皇子们面前,他是端正严肃的长兄,在臣子们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储君。

放眼天下,除了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外,也就只有徐达、李文忠这几个战功赫赫的开国公爷,才能让他给几分面子。

而自己,虽说是替皇后娘娘办事,但终归只是个奴婢而已。

待会儿到了春和殿,若是一切顺利便还罢了,可万一起了什么争执,自己说深说浅都不合适。

说到底,这是太子爷的家事,哪有她插嘴的地方?

想到这儿,徐尚宫招手唤过一个守门的小火者(未入品秩的内宦),将自己的穿宫牌子递过去道:

“你去找江都、宜伦两位郡主,就说允熥殿下惹太子爷发了火,请她们速速过去。”

看着小火者慌忙离开的背影,徐尚宫微微松了口气,继续耐着性子,往春和殿一步一步的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春和殿正门,又依足规矩,待通报之后才入了内院。

等她终于到了朱允熥居住的莲池小院时,一见里面的情形,便有些发怔。

前院空空荡荡,下人们都已被远远的遣了出去,严令不许靠近。

透过不大的门廊,只见正堂门外,一左一右立着朱标的两个长随,将门户紧紧守住。

太子爷高居上首正中,朱允炆站在朱标跟前,被他单臂揽在怀里,此时正抬起右手,指着朱允熥不知说着什么。

而允熥小小的身子,居然独自一人跪在下首正中位置——仿佛已坐实了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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