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乃监正,皇位算什么?
第四章 马皇后: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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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正堂上首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手缠念珠,衣着朴素,与周遭的富贵堂皇有些格格不入。

在她下首坐着的,正是太子朱标。

“不知母亲急招儿子前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此时盛夏,朱标穿着一件赭石色薄绸夏衫,言语间甚是恭敬。

年逾五十的马皇后语调平平,未有波动:

“我知道这些天,你和你爹为了空印案的事闹的不可开交。”

“你爹想杀人,你呢,却想着大事化小。你们爷儿俩各有各的道理,但依我看,关键还在于如何想个法子,把空印之风彻底遏住。”

“若是想不出妥当的法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你老子犟了,你们爷俩的性情我清楚,你犟不过他。”

“是,母亲说的,儿子都记下了。”

朱标向来尊敬母亲,但涉及朝堂,脸上仍是露出倔强之意。

马皇后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随即说起这次的正题:

“之前听人来报,说熥哥儿染了风邪,高烧不退,我已打发太医过去……这次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去看过他了没有?”

“儿子这几日忙于政务,还没来得及去看,不过已经交给了吕氏照顾,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马皇后察言观色,就知道朱标根本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忍不住气道:

“哼,允熥不光是我的孙子,更是你的儿子!我这个老太婆尚且知道派太医过去瞧瞧,你这当爹的就把他往后娘手里一扔,就不管了?”

“还有你那个侧室,说起来还是书香门第,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叫一个四岁大的娃娃去守灵!宫里难道就没有使唤的人了不成,非要叫堂堂皇孙,去跪灵堂?”

“允熥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也是金尊玉贵的皇家血脉,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有几条命赔?”

马皇后多说几句便有些喘,身边的徐尚宫立时端起茶杯凑到她嘴边,一手还轻轻在马皇后背上顺着。

朱标见状,一脸惶然道:“母亲千万保重,都是儿子不孝,弄得家宅不宁,倒要叫母亲伤神,只是,只是……”

马皇后抿了口茶,抬头道:“只是什么?”

朱标低声道:“只是雄英终归是允熥的嫡亲兄长,又自小待他极为亲厚,如今让他为兄长守灵,也是,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

马皇后略微提高声音:“难道雄英就只是允熥一人的兄长?难道雄英对待允炆就不够亲厚?”

“我以为允熥只是不讨你的欢心,没想到你竟偏心昏聩到了这个地步,你可知此事可大可小!”

朱标吃了一惊,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作揖道:“请母亲指点。”

马皇后从紫檀靠椅上直起身子:“我原不爱管你太子府中的闲事,也不想多嘴多舌惹你们夫妻厌烦,你喜欢哪个儿子都与我不相干,可这两年,你那侧室也越发偏心的过了。”

“平日出头露脸,她只带允炆,把个允熥藏的死紧,倒像是宫里压根儿没这么个人似的!”

“读书识字,教授学问,也只记着允炆——去年这个时候,允炆早把《三百千》背的滚瓜烂熟,就连《论语》《孟子》也能背下几篇。”

“……现下允熥也已四岁了,我且问你,他如今认了多少字了,《三百千》又背下来多少?”

看朱标垂首不语,马皇后颇为不悦,又再次加重语气道:

“按规矩,哥儿们五岁便要入大本堂开蒙,你们两口子,提前两年就为允炆准备的妥妥当当。”

“该打的基础打了,该请的先生请了,从笔墨纸砚到给先生预备的束脩,无不周道妥帖!”

“……可允熥呢?你别忘了,再有一年他可也五岁了,你这个当爹的,究竟有没有花些心思在他的身上?”

朱标只听得汗流浃背,满面愧色,连连作揖:

“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子的错,儿子糊涂,总觉得允熥还小,上面又有他大哥照看,就算儿子少花些心思,想来也不至于受了委屈。”

“没想到雄英走的竟这般突然,吕氏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竟没能照顾好允熥……”

马皇后听见这后面几句,竟还是在为吕氏开脱,轻轻冷笑了几声,也不说话,端起茶碗轻轻吹着。

徐尚宫见状,便上前说道:“太子爷勤于政务,顾不上后宫这些杂七杂八,皇后娘娘如何不知?”

“然则有些事不说清楚,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会宫苑不宁。娘娘是贵人,有些话不便说,今日就让老奴托个大,与太子爷说说清楚,望太子不要怪罪。”

徐尚宫是马皇后多年用惯的老人,从朱元璋还在濠州时就跟在马氏身边,与皇后情谊深厚,如今更是尚宫局尚宫,在六局一司中地位最高,乃是众女官之首。

朱标见她开口,忙道:“尚宫说的什么话,您这些年鞠躬尽瘁,服侍母亲尽心尽力,于我便如同自家长辈一般,有话尽管说。”

徐尚宫服了服道:“那老婆子就饶舌了。”

“自常妃薨逝,太子爷便将府中一应事务都交给了吕妃。她对常妃的四个孩子究竟如何,太子爷心明眼亮,自然有一杆秤,原也无须老婆子唠叨。”

“只是这次为雄英殿下守灵,炆哥儿、熥哥儿都去了,但炆哥儿每日只是露一下脸,在百官面前搏个好名声,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抱回内院歇息。”

“只有熥哥儿一人,真真是从早跪到了晚,在那灵堂里足足跪了数日!听说服侍他的下人们也颇为怠慢,整日在外面嬉笑打闹、偷懒乘凉,里面竟没半个人伺候!”

“不过才四岁大的孩子,连桌子都够不着的小人儿,没有人照看,怕是连吃饭喝水都成问题,还要看着他兄长的香烛,这才劳累过度,受了风邪,以至高烧不退,竟险些丧命!”

“先前听人禀报了此事,娘娘便派老奴前去看望,我亲眼瞧见哥儿发着高烧,昏迷中还在喊着娘亲、哥哥……真真是可怜见的!”

说到这里,徐尚宫忍不住抹起泪来。

朱标面色赧红,流露羞愤之色,出声辩道:“这不可能!吕氏心地良善,怎会如此?这是哪个奴才乱嚼舌根,我定要……”

马皇后再也忍耐不住,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喝道:“你定要怎样?这是我把人拘到面前,亲自问出来的!”

“难道我也乱嚼舌根?难道我也冤枉了你那心肝儿不成?你是不是还要治哀家的罪啊?!”

一句哀家,顿时把两人的距离拉的极远。

朱标鲜少被母亲如此训斥,噗通一声,直直给马皇后跪下,垂泪道:“儿子罪该万死,惹得母亲不快,儿子不孝,儿子不孝……”

说着连连磕头。

马皇后闭了闭眼,朝徐尚宫抬了抬手。

徐尚宫连忙去扶朱标,朱标不肯起身,只一个劲儿的告罪。

马皇后叹了口气:“你先起来,这些后宫中事,你一个大男人不甚清楚也情有可原。”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允熥,但凡事讲究个一碗水端平,你身为太子,更要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你先起来说话。”

朱标这才起来,额头已红肿一片。

只听马皇后又道:“我也知道,你自小便与常妃极为要好,她因生产允熥而薨,你心中自是难过万分,可你不能将这笔账都算在允熥头上!”

“他一个孩子,已经没了亲娘,若是连亲爹都不疼他,你让他在这深宫之中如何过活?”

“若是常妃在天有灵,知道她当年舍命生下的孩子,如今却被如此对待,难道你便觉得对得起她了吗?”

朱标泣道:“自,自然是对不起的,都是儿子无德,母亲心如明镜,句句说到点上。”

“但儿子每次见到允熥,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娘……这才,这才疏远了些,坏了规矩,儿子万死。”

“别一口一个万死万死的,你死了,这大明的天下靠谁继承?”

马皇后示意徐尚宫扶着朱标坐下。

等徐尚宫拿热巾子给朱标净了面,又重新上了热茶之后,马皇后才接着道:“且不说天理人情,你也不想想,你二弟的正妃是王保保之妹,次妃是宁河王邓愈之女。”

“你三弟的正妃是永平侯谢成之女。”

“你四弟的正妃是魏国公徐达之女。”

“你五弟的正妃是宋国公冯胜之女……还有你其他的弟弟们,正妃也都是公侯勋贵之女。”

朱标已经猜到马皇后话中的深义,不禁再次红了眼眶。

只听马皇后继续道:“你身为太子,你爹为你选的正妃,本是开平王常遇春的独女,永昌侯蓝玉的外甥女。不论功勋权势、军中声望,全都是一等一的,足够她日后统领后宫,母仪天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曾想她年纪轻轻就没了,这都是命,没办法的事……可如今,你一心想将那吕氏扶正!”

“且不说她老子吕本去年就殁了,就算他还在世,也不过当了几年尚书,兼且她吕家还是前元旧臣,出身不正,如何能跟那些开国公侯们相提并论?”

“开平王虽然早逝,但常家的威望还在。常妃、雄英虽然去了,但你还有允熥啊,可若是连熥哥儿也没了,你该如何向常、蓝两家交待?”

马皇后直直看着朱标,一字字道:“若是因此失去了常家、蓝家的支持,你还觉得这是小事吗?你还觉得你那吕氏,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朱标心中大惊,满头大汗:“幸亏母亲明白,及时打发了太医去照看允熥,儿子才无后顾之忧。”

马皇后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些许冷意:“以前的事,我全都不管,只问你两句话,你想好了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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