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山之下的攒馆,本该为死者静寂之地,孤寂无声。
可此时它于夜色之下,却是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炸药留下的硝烟味。
“哈哈哈,马振邦,你这个王八蛋,今天算是落在我手里了。”
罗老歪见下方战斗结束,便叫嚣着领人下去。
见到那被绑起来的马振邦,顿时乐了。
“罗帅,这次算你技高一筹,让姓杨的王八蛋骗了我!”
“这,我认。”
马振邦此时灰头土脸的,不复往日之潇洒,但听到身前不远处、坐在太师椅上的罗老歪的话,不由道:
“要杀要刷,给个痛快…”
“老子还没说呢,你说说个什么玩意?来人,掌嘴。”
啪啪啪∽
摁着马振邦的人,听此反手便是一阵抽。
“看在你马大帅也算个人物的份上,只要说出你手上军火库的位置,我给你个好死。”
看也看了,气也出了。
面子什么的,也有了,罗老歪也不想再说什么。
如果是过去,逮到滇军马师长,他老罗不得开个庆功宴?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损了近七成兄弟不说,身边唯一算个人才的副官也反了,这时的马振邦?
算个屁!
连个添头都不算!
说罢,见到陈玉楼也下来后,他便让人拉着马振邦下去审了。
“把头哥唉,你总算恢复个人样了。”
“看来刚才的烟花,还是有用的。”
“来来来,既然今夜注定是睡不着了,我们先商量商量天亮后,怎么去找埋下的大货?”
他们三入瓶山,折损弟兄大半,可不能便这么算了。
山塌了?
塌了也没用!
只要人不死绝,这山里的财宝他罗老歪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卸岭要大量钱财去救济百姓,稳固家业;
搬山一脉需再入墓穴,探有无雮尘珠的信息;
而他罗老歪也需要大量的钱财,来发军饷、买大麻来稳定手下的弟兄,再招新兵以防止被人吞并。
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现在手上这点财宝?
根本不够。
“呼!”
“罗帅见笑了,今天我…”
“唉唉,我的把头哥啊,说什么胡话呢?”
“人各有命,这山塌之事何人可以预料?”罗老歪摆了摆手,打断了陈玉楼的话,拉着他商量天亮后的事。
死人的事,哪有活人的重要?
不一会,两人便已定好了天亮后下墓的事宜,只待搬山鹧鸪哨共议,便可彻底定下。
而他们却不知道,远处正有个人似是看戏般,边吃边喝边看着他们。
“啧啧,果然不愧是狠人。”
“这炸药用量,多少人都能吞了。”
苏平感叹,这罗老歪手下虽全是瘾君子,但也还是有战斗力的。
“不过,这家伙的买命钱,定下多少大洋合适呢…”
…
当东边太阳升起之时,鹧鸪哨、陈玉楼便带着几十位弟兄下山。
花灵、手伤了的红姑娘便被留下。
“不是,总把头,我也去啊。”罗老歪懵了,站攒馆前堵住了众人。
搞什么?
你们这要撇下我?
“罗帅!”陈玉楼无奈,拉着罗老歪到一旁,“如今这些兄弟,还需要你来坐镇。”
“你若也去了,别的不说,若再有如马振邦之类的人出现,怎么办?”
“再者你的眼疾,真的不适合再动了。”
“啊这···”
罗老歪语塞,眼睁睁地望着几十人远去,这才狐疑地望向花玛拐:“不是,这地方有你不就够了?还用得着我吗?”
这些时日,不管是他手下的士兵,还是御岭的人马,都认可陈玉楼、罗老歪,花玛拐几人的存在。
他们俩留一个不就行了?
我眼都废一了只,想去看看宝见怎么了?
怎么了?
“罗帅,话可不能这么说。”
花玛拐摇了摇头,便继续干起自己的事。
“总把头他们下山探宝,咱们也不能闲着。”
“这么一大堆伤兵不说,这附近的探查工作可要再加强了…”
“靠!这还用你说?“
罗老歪无语,你们都这么会说,我还能怎么办?
搞得我很呆唉∽
”唉,花灵妹子,来给我换换药。
“嘶这么一说,还真他么的疼啊~
碰巧这时候,被他师兄强制留下的花灵,正拿着草药从他眼前过去。
见此,罗老歪立马笑着跟了上去。
这花灵妹子笑着的样子,真讨人欢喜。
这不,一见到她自己便觉得这压抑的氛围都好了许多。
……
“喂,哥几个,介意多个人吗?”
这时,正在向山底而去,找寻从瓶山塌出的墓葬的鹧鸪哨、陈玉楼等人,一进林子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众人心惊,什么时候跟上个人了?
他们条件反射地,举枪指向声音方向。
砰砰砰···
枪声响起,举枪的几人便感手上一重,下一刻枪便尽数被震飞。
“再乱动枪的,下次瞄准的可就是脑袋了。”苏平悠悠的声音传出,响彻在几十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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