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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不问回报（旧版）

顾昕苒

青春 | 校园设置

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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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在林浩初脸上。

再次来到书店，林浩初像之前一样坐在窗边的位置。窗外不再是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的夏天，而是多了几分“无边落木萧萧下”景象的秋天。

今天上午天气晴朗，一簇簇棉花般的云朵飘浮在天空，好看极了，但仍然有点闷热。顾昕苒约了林浩初去书店学习，顾母跟她说今天有雨，让她带上雨具。

“天空中白云朵朵，太阳高高的挂着，怎么会下雨呢，妈妈真是多虑了。”顾昕苒没有听妈妈的话就出门了。

顾昕苒到书店的时候，林浩初就坐在和之前一样的位置，穿着黑色的夹克衫，右手扶着脸看着窗外。

顾昕苒走近窗边，她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投射到林浩初身上。不可否认，那是一种真情的流露，她心里真的有他。

在一个自然的对视过后，两人互相问候，顾昕苒也自然坐在了林浩初旁边。

似乎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内心，顾昕苒刻意和林浩初隔了半个身位，林浩初发现后直接坐了过去。即便在靠近的时候很紧张，但林浩初觉得自己必须主动。

“我看看你写的作业吧！”林浩初微笑着说道。

两人都在压抑着心动，一个认真教导，一个认真听课，在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

“草履虫不是原核生物吗？”顾昕苒提出疑惑。

“不是。它是真核生物。”

“我怎么记得它是原核生物啊？”顾昕苒又问道。

“真核生物与原核生物的区别在于有没有成形的细胞核，原核生物只有核糖体这一种细胞器，并没有成形的细胞核。草履虫有成形细胞核和多种细胞器，所以是真核生物。你的笔记上写的应该是原生生物，你给记成了原核生物。”林浩初细心地给顾昕苒讲解。

正当林浩初和顾昕苒集中于题目时，书店外汽车的喇叭声把他们两人拉回了现实世界。

两人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窗外，知道并无异常后把头转了回去，林浩初和顾昕苒顿时感到心脏不受控制。

林浩初和顾昕苒面对面看向对方，鼻尖之间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两人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能清楚地感知到彼此的呼吸。

“呃……现在时间好像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吧……”顾昕苒心慌意乱地站了起来。

“嗯……确实不早了……”林浩初重新转过头看窗外。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虽然林浩初心里仍旧慌乱，但还是选择送顾昕苒回家。

两人走在步行街上，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这时天空原来的几朵白云突然变成了灰云，可太阳还在天空中高高挂着。林浩初和顾昕苒就没有在意，继续走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太阳也躲到了云彩后面，原来的灰云变黑了，其它大部分的云彩也慢慢变黑，满天乌云一点也不为过，天空急促地压下来，好像要压扁万物。蜻蜓只能附着地面飞，蚂蚁也在成群结队急匆匆地搬家，看来是要下雨了。

下雨前，几声雷在半空中响起来，给林浩初和顾昕苒打响了警钟。天空黑沉沉的好像马上就要下一场暴雨。

不一会儿，风刮了起来，雨滴开始落下，起初只是蒙蒙细雨。慢慢地，骤雨便开始下坠。林浩初跟顾昕苒只好先呆在路边的小卖部屋檐下避雨。

轰隆隆！几声雷响，天空中划过了几道长长的闪电，就像天亮了一样。又过了一会儿，风刮得更加猛烈了！一会儿把遮阳伞刮飞了，一会儿又把小卖部的门给刮得“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们一时半会应该回不了家了。”林浩初说道。

“嗯……”顾昕苒还在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视，有点心不在焉。

林浩初也有点在意，担心顾昕苒会感到有负担，也担心顾昕苒发现自己的心意后会疏远自己。

随着风刮得大起来，雨也渐渐地更大了。突然，轰隆隆，一个雷从半空中炸响，这个雷可比刚才的雷都要响的多，像天空中滚下一个巨大的石头。

轰隆隆的雷声过去了，阵阵凉风送来了花草的清香，阵阵凉风吹得人们精神万分。

“……今天感觉我学会了很多。麻烦你了。”顾昕苒又重新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我也没干嘛。主要是你自己学得下。”林浩初看见顾昕苒笑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国庆假期剩下的几天就麻烦你了！”顾昕苒说道。

“嗯嗯！”林浩初欣然接受。

在剩余几天假期的相处中，两人每天都来到书店。在不断相处之中，顾昕苒不再刻意去压抑自己对林浩初的感情。

或许是因为从小缺乏关爱，即使自己真的很喜欢顾昕苒，林浩初依旧表现得小心翼翼，不敢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得太明显。

一眨眼的时间，国庆假期便结束了。二中的学生重新回到学校，参加第一次月考。当同试室其他同学面对试卷懵圈，根本无从下手的时候，顾昕苒则奋笔疾书地写试卷。在假期末段认真学习恢复状态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考得不错吧！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林浩初从顾昕苒的隔壁试室中走出来。

“谢谢老师！多亏了您的教导！”顾昕苒开玩笑地说出这句话。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哦。”林浩初也笑着说道。

持续三天的考试结束后，学生回到班级正常上课。百分之八十的同学都患上了重病——假期后遗症，趴在书桌上睡觉。

生物老师面对此情此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拍了讲台。

“你们看看你们还有学生的样子吗？放个假回来变得这么颓废！”生物老师生气地喊道。

“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讲台上的生物老师跟台下的张睿鑫同时说道。

“一点创意都没有。”张睿鑫小声地跟林浩初说道。

“唉……我们这次生物月考成绩出来了！林浩初同学年级第一。”同学们给林浩初送上了响亮的掌声，但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你腻不腻啊！给个机会啊！”张睿鑫心里也挺高兴的。

“除此之外，我们班里的顾昕苒同学也考了年级第二，大家也给她送上掌声。”生物老师说完后鼓起了掌。

大家也衷心地送上祝贺。

“苒苒，你好厉害啊！年级第二！”许诺表现得比顾昕苒还要激动。

“没有啦！这多亏了浩初。”顾昕苒很不好意思。

“浩初？”许诺转过身偷瞄了一眼。“这关浩初什么事啊？”

“国庆假期的后面几天他一直在教我生物和地理。”顾昕苒说道，脸颊有点变红。

“苒苒……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许诺很犹豫。

顾昕苒也好奇地看着许诺。

“你是不是喜欢林浩初啊？”许诺说道。

“没有！没有！我！我！我！”顾昕苒慌张得一直摆手。

看了顾昕苒的反应，许诺也明白了。

等到下课，张睿鑫拉着林浩初去了篮球场，许诺就挽着顾昕苒的手跟她说话。

“我觉得像你们这样互相喜欢的真的挺难找的。虽然早恋影响学习，但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许诺小心翼翼地提出。

“他喜欢我吗？”在听完许诺的话后，顾昕苒感动很惊讶，她从没想过林浩初会喜欢自己。

“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吗？这么明显！”许诺在这一瞬间觉得顾昕苒在感情方面真是太笨了。

“我……”顾昕苒不知道怎么回答许诺。

在看到顾昕苒矛盾的状况时，许诺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下午放学后，顾昕苒没像以往一样跟林浩初一起回家。放学铃声一响，她就跑回了家里。

在得知林浩初也喜欢自己后，顾昕苒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林浩初。回到家趴在床上思考人生。

“要是真的跟浩初在一起，会不会影响他的成绩，他的父母本来就不关心他，要是他的成绩变差了，他会不会更不受家人待见。要是诺诺的消息是错的……”顾昕苒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着自己，心里无比煎熬。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快回家。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林浩初发来了微信。

“我是有点不舒服，我先睡了。”顾昕苒赶忙结束了对话。

网络另一边的林浩初一脸疑惑，但也实在是不好再打扰她了。

隔天，顾昕苒像平常一样来到学校。校园的早晨是恬静的。雾气弥漫在大地，像一层薄纱，把校园围了起来。太阳渐渐地升起来了。刚开始，先是一丝一丝的，像一根根火红的线。接下来又像一位害羞的小姑娘露出了半张笑脸。一瞬间，太阳一下子腾空而起。

上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六班同学需要进行1000米和800米的体测。在男生1000米结束后，女生的800米体测随即开始。

800米对于顾昕苒来说，是个什么概念呀？以前跑600米，都已经到极限了。顾昕苒与身边的同学都因“大难临头”而慌了阵脚。然而，它就是来临了。没办法，随着老师一声令下，顾昕苒拔腿就跑。根据以往的经验，她适合一直匀速跑，绝不能停，也不能突然加快。一旦停下或加快，就会使她感到腿上注了水泥一般，迈不出第二步。

跑起来了，渐渐地，吵杂的操场变得寂静无声，仿佛变成泡影。顾昕苒看不到其他穿着号码服的同学，看不到打闹、做着运动的同学，听不见大家的嬉戏声，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和“怦怦”的心跳声，全世界仿佛只有她自己。

高高的天，红色的跑道。还有老师同学们“一圈”、“二圈”、“加油”、“快了”的鼓励。顾昕苒的喉咙变得干渴，呼吸更加沉重，心跳声逐渐加大。腿呀，好像有千万只手在拉扯，每当奋力迈出时变得轻快，随之又被重重砸下，那个地心引力的小把戏。机械地重复，最终，她，努力，到了终点！

刚在草坪上走了两步，顾昕苒就倒在了地上，跟上次军训的时候如出一辙。

林浩初也和上次一样跑过去将顾昕苒抱起，跑向了医务室。顾昕苒隐约能够感受到林浩初身上的温度，安心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喝了葡萄糖水后不久，顾昕苒恢复了知觉。

林浩初问顾昕苒：“你好些了没有？”

顾昕苒跟林浩初说起之前的一次经历：“我以前在上课外舞蹈班的时候可能是没有睡好觉，上课的时候一直头痛，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我的眼睛里面就像电视机坏了的屏幕一样。”

“你昨晚也没睡好吗？”林浩初问道。

顾昕苒心想：“因为你，确实没休息好。”

顾昕苒一脸严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林浩初以为她又不舒服，心里很紧张，正准备叫校医的时候，顾昕苒阻止了他。

“浩初！我有个问题问你……”顾昕苒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结巴。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顾昕苒认真地问林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