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感
第十章（旧版）

申屠寅在路边找了几颗小石子对准二楼窗户边扔边低声喊着。

“喂，有活人没？下来卖点药啊！真金白银呢。”

扔完后他又去捡了一些朝三楼不同的窗户继续扔。

“你哪儿来的真金白银？”

“骗人来打开门老子拿了就跑！”

“正经一点啊！”

秦丽雅见他都被死亡所包围了还这样，就也去找了一些石头朝窗户扔去。

不料她捡的石头有点大，力道也没掌握好，打破了二楼的玻璃。

“啊哦！”

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申屠寅炸了毛，赶紧一把拉住她就跑进一个巷子里躲起来。

“我真不是故意的。”

“跟我说起屁用啊？”

他好像全身汗毛都一根根的竖起来，握紧斧柄等了几十秒后他才敢探出身子左右查探。

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秦丽雅听到他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直到确认了半天发现没有丧尸被惊扰到后，他的心跳声才慢慢平稳下来。

“就跟我十七八岁那会儿听到女朋友她家里人回来躲在衣柜里一样！好久都没有这种dokidoki的感觉了！你真是，吓死人了你！”

“哟？有故事的男人呢。”

“你没一点吗？”

“没有。”

不过谁叫你是个人造人呢？

以前肯定丑得要死！

鬼他妈才跟你早恋！

奶奶说过，不尊重女性的男人猪狗不如！

所以本大爷就不伤你自尊了。

他忍着不把话说完，继续观察着四周，确定安全了才走出巷子。

他倒退着边走边指点着秦丽雅：“你别出手了啊！”

转过身他走到药店的卷帘门前蹲下：“不过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来开门，果然，这个村已经是个死村了。”

“不就是既定的结果？现在怎么办？”

“我试试看能不能撬开门。”

说着他就用斧头卡到门缝里开始撬门。

秦丽雅左右帮他把风：“我怎么看我们俩像盗窃团伙呢。”

“我现在还真想当盗窃犯呢，至少他们能马上撬开这该死的门！沃愺！弄不开怎么办？”

秦丽雅回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继续努力撬门的他：“要不开车来撞？”

“全城都知道有活人来送外卖了。新鲜的原味巧克力猛男蛋糕！以及……”

他转过头首先看到的就是秦丽雅的翘臀。

“以及奶油翘臀肉？”

“色痞！”

“哼！”

他越撬越暴躁，干脆就转动斧柄用锤那一头砸向卷帘门上的锁：“捂着耳朵！”

“你干什么！”

已经来不及了，他猛砸了几下，发出巨大的噪音，声音在整个村子里回响。

“疯了？”

看到他满头大汗以及焦急的表情，秦丽雅知道，他那些轻浮的话语只不过是掩饰自己在担心马宝宝而已。

周围的丧尸已经被惊醒，它们纷纷朝声音的源头走来。

申屠寅走到路上握紧斧柄准备殊死一搏，秦丽雅赶紧跑过去拉上他就朝之前躲避的巷子里跑。

“你干什么？等我杀光它们慢慢砸开那道门！别拉我！”

“他妈傻子吧你！别急啊，这种时候越急越办不好事！忘了它们一闻到血腥味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直到拉着他跑到吃雪糕的那个小杂货铺里，秦丽雅才放开他的手腕，去展示柜拿出一瓶纯净水灌了几口后，她才把放下水瓶抬手给他一巴掌：“冷静一下，你急也没用！”

挨了一巴掌，他拿起剩下那半瓶水一口气全部喝光：“妈的！愺！”

他用力把空水瓶砸到地上。

秦丽雅也在担心马宝宝，于是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到处检查杂货店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利用的。

“要是我们这边军火泛滥就好了，老子去搞把兰博，一阵突突突的杀光它们！”

突突突？

这个是？

秦丽雅走到杂货店最里面，看到地上摆着一堆红色包装纸包起来的鞭炮。

“狗屎律师，你看这个。”

她照着那些鞭炮就叫他过来。

“Wooooow！老秦，高级货！”

“我记得，我们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个学校？”

他没回答，竖起大拇指，然后动手就去搬鞭炮。

见学校两扇大门开着，他走到篮球场上就撕开包装纸，让两捆鞭炮自己滚出去。

秦丽雅也放下自己抱过来的两捆鞭炮，他拿过来又继续撕开包装让它们都滚出去。

四条鞭炮都摊开以后，秦丽雅想了想就说问：“谁来点？”

“鬼来点。”

他想了想后就把四条鞭炮首位相连继续拖行直到教学楼。

“老秦，我总感觉还少了一些什么。”

“我记得还有两桶礼炮呢。”

“走！”

他们避开一路上那些休眠中的丧尸，小跑着回到杂货店。

申屠寅把斧头别到后腰，让秦丽雅拿着银鸢，自己一手一桶把礼炮扛到肩上。

秦丽雅顺手又拿了两捆鞭炮跟在他身后跑到学校。

把鞭炮加长后，他把礼炮的引线和鞭炮的引线接到一起，然后扛着另一桶跑到最末尾的鞭炮那里同样把引线接到一起。

“待会儿我们一直等到最后那桶礼炮炸完了以后，再把铁门关上。”

“可，谁来点引线呢？”

“我说了，交给鬼来点。”

他拿出马大勇扔给自己的那一盒烟，点燃一根抽了一口后，把引线绑到烟蒂附近。

“老马，一起并肩作战吧。”

他说完拉着秦丽雅就跑出学校，两人见村公所门开着就跑进去。

上到三楼后他掏出电子烟吸了一口后觉得不过瘾，就拿出一根烟点着静静的等待礼炮响起。

“也给我一根吧，胖哥哥的烟。”

他递给她一根，刚用zippo把火点着，伸手准备去为她挡住风，伴随着爆炸声，天空，周围，都被被礼花照亮。

秦丽雅凑过去把烟点着了就说：“嗯，乡下的烟花就是漂亮。”

“嗯，已经好多年没看到烟花了呢。”

两人一边看着焰火一边抽着烟。

“安心上路！老马！！！宝宝就交给我了，你拜托的事老子绝对帮你办到！”

在鞭炮的掩护下，申屠寅大喊出来！

“安心上路！胖哥哥！宝宝就交给我们啦！你一定要好好保佑他！”

秦丽雅见他那样就跟着大声喊出来。

村公所外，街道上，巷子里，一波又一波的丧尸被光吸引，被鞭炮声吸引，缓缓地朝着学校走去。

“看吧，你要是冲动杀了一只，接下来你就要面对这么多丧尸。它们就算一人抓你一下，都会给你撕成碎片！”

看着丧尸的数量，申屠寅也在心里默默感谢着秦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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